“媛容,太初來了。”
司馬師看著自家妻子,神色略有為難。
夏侯徽在司馬師進來的時候,正站在桌案前寫些什麼。她察覺到司馬師進來,也並沒有給任何反應。
聽到司馬師的話後,神情有了些波瀾。
手中的筆於半空中稍作停留,筆尖凝聚的墨滴墜落而下,在寫有“家”字的紙上暈染開來。
“媛容,你近來越發的鬱鬱寡歡。我心裡也很是著急。”
“你是我的妻子,是孩子的母親,亦是司馬家的兒媳。怪我,前陣子,工作太過繁忙,疏忽了你。”
“最近我會多抽出時間陪你。明日,我們約上太初一起去郊外踏青吧。從前......”
在外殺伐果斷的司馬師,此時在麵對自己的結發妻子時,語氣卻近乎討好。
夏侯徽放下手中的筆,靜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這個與自己同床共枕近七年的人,本該是這個世間與自己最親近之人。
如今卻有些看不透他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若是換做從前,司馬師稍皺眉頭,她便會竭儘所能的幫他分擔憂愁。
然而,她終究不忍心看到他這般模樣。
其實,她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司馬師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夏侯徽隻是憑著直覺,和這麼多年來積累的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情,自己串聯猜想出來了一種可能。
萬一是自己猜錯了呢?
夏侯徽在心中不停的祈求,是自己太過於敏感。
自己的丈夫,還是那個忠順賢良的司馬子元。
“許久未見兄長了。夫君,今夜叫上子上,我們四人像從前一樣,共賞明月,開懷暢飲一番如何?”
近一年來,夏侯徽第一次衝司馬師露出真心的笑容。
司馬師溫柔的看向自己的妻子,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夫婦二人像是重新回到了從前,恩愛如初。
但是,兩人都心裡都明白,似乎有什麼橫在二人中間,令他們再也無法像從前一般,心意相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