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本身就不是什麼多話的性子，程霽不說，他自然也不會問，兩人頂著正午的太陽，在京城最繁華的街道漫無目的的溜達。
程霽微微仰臉，一雙昳麗的狐狸眼在刺眼的陽光中稍稍眯起來。
“哥哥，你看這次的行動是不是和幾十年前那一次很像？”一句無厘頭的問話，打破了原本的安靜。
張起靈側頭，和正看過來的青年對上視線，在提問者的注視下，緩緩點頭。
四姑娘山行動的時候，九門幾乎帶上了所有的精銳，各大家主同時入局，參與了那場九門史上最大的行動。
隻是那場行動開始的轟轟烈烈，如何結束，眾人幾乎是閉口不提，九門曾經參與的所有長輩索性將那個秘密都帶進了棺材中。
當然，除了程霽和張起靈二人。
作為促使那次行動提前結束的始作俑者，程霽對那次行動如何開始還有背後的那些臭蟲心中所想，自然門兒清。
而這次被那股勢力剩下的殘兵殘將設局指引，九門新生代的勢力再次集結，再次合作。
至於這結局，是不是能像那些人想的那樣順利，走著瞧好了。
準備的時間一晃而過，等程霽和九門的小輩們再次碰上已經到了第二天。
吳邪在車上看到程霽和張起靈兩人走出來，連忙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快步迎了上去。
“老狐狸，你這老胳膊老腿的也是能動動了，這是準備跟我們一塊兒坐車過去？”
程霽一邊往車的方向走，在吳邪的話音落下，還不忘抬手屈起手指在吳邪的腦門上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狐狸眼瞥了過去，似笑非笑的眸色讓人隻是看上一眼就有些脊背發涼：“你都說了我這老胳膊老腿了，哪裡能經受得住坐車橫跨半個中國？開車，去機場。”
就算九門的權勢再大，這一後備箱的違禁物品終究是帶不上飛機，隨便拎出來一個就夠判上一段時間了。
吳邪已經過去了那事事計較的歲數，雖然這玩笑一樣開，但在正事麵前也沒有多刨根問底，依言重新坐到副駕駛位上，等駕駛位上的王盟啟動車子，吳邪才轉頭看向後座的兩人，疑惑開口：“就你和小哥手上那又是刀又是劍的，還想上飛機？你可彆扔我車上，我可不給你做免費托運。”
程霽慵懶的窩在後座上，左手隨意的搭在張起靈腿上，另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的玩弄著佩劍上的劍穗。
開車的王盟如果看一眼後視鏡，就能發現，車子啟動的緩衝力竟然沒有讓後座的兩人身子晃動分毫。
青年毫不在意的眯眼笑了笑：“年紀大了，腦子也跟著捐了？我們吳家小三爺什麼時候見我背過劍？”
吳邪聞言微微一愣，那倒是沒有，他幾乎沒見過程霽用過劍，本來他以為這是因為比較重視這次的行動，才帶上的，這麼看來好像是自己猜錯了。
百思不得其解間，程霽手上的劍就在吳邪目不斜視的注視下，驀地消失在青年手中。
吳邪：？？？
不小心瞟到的王盟：！！！
程霽輕笑：“放心，小三爺暫時還不用改行，怎麼帶就不勞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