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孩子的說風就是雨的搞事能力,身邊沒一個大人看著還真不行。
單獨留孩子在家,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真把自己給作死了。
張啟靈突然想起了張墨羽給他介紹的,在曾經作為頂尖術士家族的張家,就是以醫巫之術為核心的。
這怕不就是因為族人太會作死,為了家族不會人丁凋零,就隻能全體拚命研習醫術,所以才打出了個擅長醫術的招牌吧。
張啟靈越想越覺得可能,隨後把視線落在了張本善受傷的手臂上。
“傷怎麼樣?”
聽到他特意提問,張本善下意識繃緊了皮,十分謹慎的回了一句。
“受了一點小傷,沒有什麼大事。主要是那東西配比不對,狀態不穩定。在觀察的時候用手撚了一點,然後被猝不及防的爆炸傷到了。”
隨後又想到,自己或許可以借著受傷的名頭賣一波慘,然後讓族長心軟,放他一馬,張本善立馬開口調轉了話頭。
“其實這一次還是有點凶險的,要不是我身手好,在最關鍵的時候躲得快,恐怕傷的還要更重些。”
“哦。”
張啟靈毫無感情的應了一聲,然後又幽幽的開口。
“這麼說來,你之所以手和小臂都受了傷,是因為功夫不到家了……”
張本善剩下的話頓時被堵在了嘴裡,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不出他所料,張啟靈下一句話就相當於直接給他判了刑。
“既然功夫不到家,那從今往後你就和我一起跟著墨瀾族老對練吧,什麼時候能在族老手中撐過一百招,什麼時候結束。”
張本善不敢置信的更大的眼睛,見張啟靈擺出一副鐵了心,不容更改的樣子,整個人瞬間灰敗下去。
仗著家族中人醫術高超,但凡有口氣都能從閻王手裡把人搶回來,張墨瀾訓練起人來絲毫不手軟,一直都秉承著隻要練不死,就往死裡練的訓練理念。
落到他手上的人,一天下來起碼得蛻層皮。
就算是以他們張家的麒麟血強度,估摸著訓練後晚上不泡藥浴的話,第二天都不見得能起來,其凶殘程度可見一斑。
最初那幾天張啟靈找張墨瀾指教的時候,那也是每天藥浴藥膳不斷的。
也就是後來張啟靈說不想走和他一樣的武術路線,想練出自己的風格,張墨瀾這才從對練轉變成了口頭指導。
雖說被張墨瀾調教,功夫進步也著實快,但在手上撐過一百招這個遠大夢想,張本善覺得想要實現,還是做夢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就算他父親,在張墨瀾手上頂多也就能撐七十招。
那時候的張家,人丁興旺,人才輩出,而張墨瀾能夠在一眾天才中殺出來,成為當代武宗首領,那武力值可不是可以給人開玩笑的。
那可是光靠拳風,就能把普通白衣級的鬼震散的狠人啊,已經隱約有了一力破萬法的雛形了。
“還有下麵被砸壞的名貴花藥,那是你父親和墨羽族老一同栽種的,到時候族老對你或許還會另有決斷,你父親那邊你自己去說。”
張本善聽到他補充的話,原本就灰敗的身形更加蔫了。
他父親那邊還好說,張本初是個隻看重結果,不看重過程的人,本身其實也不是多喜歡種植,他有很多機會將功補過。
但張墨羽這邊就不一樣了,沒事就喜歡種田囤藥,然後研究新藥。
他種的藥材大多數都在後山,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前麵這一片花藥匍定然也是被他掛念在心裡的。
雖然張墨羽平時表現的十分和善,看上去平易近人,相處的這段時間也沒見他因為什麼事發過火。
但張本善也是看過族中記載的人,這位族長上任期間,那可是憑一己之力震懾了所有想要搞事情的族人,手段不可謂不厲害。
在傳下來的典籍中,這一位都是以睚眥必報,不按常理出牌,不僅會記仇還會翻舊賬而聞名的。
張本善覺得有這麼一尊大佛盯上自己,他現在已經前途無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