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某處,有一座坐落在雲霧之中的大陸,兩個鶴發童顏的仙人坐在仙石上探視著人間。其中一位捋著胡須沉沉地歎了口氣,說道:“退化了一個,那剩下的,就都會依次消失了,世間清了,戰場又要出現了。”
“有意義嗎?”另一個老仙人輕蹙著眉頭,語氣中含著惋惜,“一世又一世,他們打了打,死的死,世間因為他們,不知塗炭了多少無辜的生靈,難道還不夠嗎?”
“唉你我又能做什麼呢?我們跟那些可憐東西一樣,都是道法則罷了,可惜啊,我們從未有歇息的時候啊。”
正此時,籠罩著大陸的白雲瞬間變了色,其中夾雜著電閃雷鳴,“這?”老仙人不解道:“他們兩個?為何如此慌張?”
“世界的法則全部是由他們兩個化成的,現在,他們的同伴複蘇了,再次現世了,雖然應該不會出現意外,但同伴強大的能量,或許會對他們造成可怕的傷害吧!”另一位老仙人講雙手放在嘴前,明明沒有任何樂器,卻吹出了樂聲,曲調在世間絕無僅有,這幾十息時間裡的韻美曲調褪去了雲的墨色,大陸重新籠罩在光明之內。
兩位老仙人一起走向了一座大殿,這座大殿有底卻無頂,因為它實在是太高了,估摸著連天都被大殿捅破了,而大殿是由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根通天石柱撐起來了的宏偉建築。
殿前石階有三層,第一層有十萬九千級台階,台階模樣與世間文明一般模樣,第二層有三千兩百級台階,排列順序與第一層有相當大的不同,如果將第一層石階當做是平麵,那麼第二層就是立體了,台階中的第一級上空五尺位置,懸浮著低二十五級台階,且所有第二層所有的台階並沒有任何的排列規律,隻能用混亂來形容。第三層隻有兩級台階,但這兩級台階是並列著靠在一起的,互相彌補著對方的缺口,從任何一級台階都能夠走上去。
兩位老人沒有騰雲駕霧,也沒有一躍千步,他們從最底下的第一層台階開始邁起了步伐,一層又一層,若是在世間,僅第一層的十萬級台階就夠兩位老人爬上相當長的時間了,但在這片大陸上,仿佛沒有了時間概念,天空始終是明亮的,雖然你根本找不到太陽的蹤影,而雲也是靜靜地,許是沒有風的緣故吧。
兩位老仙人應該用了很長的時間,才踏過了兩層台階,但是這裡沒有時間的概念,所以即便你站在一旁將他們爬的過程從頭看到尾,也感覺不出疲憊,或是漫長。在第三層石階麵前,兩位老仙人停下來猶豫了一陣。一位老仙人指著左邊的台階,另一位老仙人鬆了口氣,他們一起走上了左側的台階,真是怪異,明明隻有兩條路,而且兩條路還通往一個地方,那他們為何要如此的謹慎呢?
進了大殿之中,兩個老人的身影往不同的方向分開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天空忽然暗了下來,雲也變得稀薄,向上抬起了百十丈高,如此,黑暗中的大殿依舊看不見頂部,連偶爾出現的幾顆星辰,都像是掛在支撐著大殿的石柱上一般。
海洋上,風箏將綁著船的樹枝退掉。“還記得方向嗎?”虎子焦急地問道。
風箏點了點頭,虎子接著問道:“距離呢?”
“記得,我們隻是偏離了十多丈遠,往西北方向挪動回去就行了。”風箏指著對虎子安慰道。
“那就好!”虎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也不歇口氣,立即指揮眾人將船駛回了正確的方向。魔虎懸浮在海麵上,鈴鐺無法將其收回,方天慕趁機用黑刀觸碰到了魔虎,一瞬間將魔虎身上的魔能吞噬乾淨,黑虎退化成了魂虎,被鈴鐺輕易的收複了。
海中漂浮著困著胡那的水晶,水晶旁邊,是仍然在腐朽著的大船,可惜的是大船上係著的活人似乎也受到了影響,一個個變成了骷髏,最終被海水衝散。
“他怎麼辦?”鈴鐺指著水晶中退化後的胡那說道。
木子雲用火焰將水晶推到了海底,說道:“我估摸著他一時半會醒不過來,就讓他在底下呆著吧。小子,你是怎麼看出他的問題的?”
方天慕冷回道:“是能量,我說過了,他的能量給我的感覺與海上曾經的能量麵十分相似,所以我認為他也應該是世界法則中的一部分”
“這種所謂的世界法則,究竟是什麼東西?”虎子惱問道。
“我倒是有所了解”風箏走上前來,“我曾經聽汪圖的高層們談及過,這個世界並不像是我們見到的那麼簡單,它或許是在不同部分的組成體,例如,原本有一個世界,這個世界裡樣樣俱全,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但是某一個時代,或是某一個事件的發生,導致了另一個嶄新的世界強加在了舊世界之上,這個嶄新的世界應該是不完全的,甚至隻能說是一種框架,但隨著歲月的流逝,這個新世界框架逐漸融入到了舊世界之內,已經無法分離,舊世界有舊世界的生存之道,新世界帶來的是一係列強製性的自然法則,兩者並不會衝突,反而會相輔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