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檀獨鶴一臉難色,心想道:“他與拓跋皇這小子差不多,化成虛體之後,幾乎是不死之身呐,用風來對付他吧,可惜白沒有殺掉那操控草木的女子,真是見了鬼,沒想到這風還會有克星。”
木子雲右臂燃起著赤紅色火焰,焦黃的眼睛瞪大到了極限,真是駭人。他依舊說不出話來,但意識的確是清醒著的,看來是風箏中刀的畫麵讓他一瞬間失去了理性,導致了體內火能的異變,但不同以往的進化,這次的變化更像是朝著一種畸形的方向進行的,而火焰的性質也有了微妙的改變。
吭哧,木子雲咬在了自己的右手腕上,赤紅色的火焰從喉嚨灌下後,他整個身體都變得“玲瓏剔透”起來,體內發光,將裡麵的光景照得顯露無疑,接著木子雲肚臍上出現了個光點,擴大成光圈後,從圈裡向外流出了熔漿似的液體,被液體沾到的任何物什都會熔化,不久,就成了一條火河。接著,木子雲肚臍上的光圈就消失了。
踩在赤色火河之上,木子雲也熔化了身體,土壤漸漸承載不了火河的溫度,而陷落了下去,火河也隨即沉入地下,山峰之間的土地,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赤紅色,不僅發軟還愈發的燙熱。虎子幾人哪裡經受的的住,方天慕用黑刀都擋不住地下的火能,情急之下鈴鐺喚出了魂虎,邊奔跑著,邊將眾人“吃”在腹中,帶著眾人朝著山頂跑去。
等到虎子他們到了安全的位置後,木子雲開始動作起來,赤紅色的土壤上下起伏,像幾塊拚湊在一起的布,終於,布破了!一股火流噴射到了天空,接著四五股大火流從其他位置噴射出來,在那由赤紅色火焰凝聚而成的木子雲身形的怪物從地麵升起之時,出現了百年也難得一見的火山噴發,原來,木子雲控製住了地下的極深處的熔漿,任何與火有關的東西,在出世的那一刻都成為了木子雲的利器。
“嘁!就你會!”檀獨鶴身旁的拓跋皇抬腳跳到天空,接著一頭鑽進了地下,原本赤紅色的土壤有近半變成了淡藍色,接著,一頭鸞鳳從地中衝出,鸞鳳之焰也引導著部分熔漿與木子雲形成了抗衡之勢。
檀獨鶴先出了招,大呼道:“大鳳仙門!”那頭鸞鳳振開雙翅,向上飛起,但雙爪從熔漿中抓出一座方形大門,此門沒有門板,隻是個外框,不如說是三根木頭組成的架子,但那可不是木頭,而是一件寶器,彆看它簡單如常,卻極為精致,其上雕刻的圖案能夠細節到每一寸,那大門緩緩升到一定的高度後便停了,門頂兩頭係著黑金鐵鏈,一環鐵鏈估摸著有兩千斤重,鸞鳳忽然變了形,其翅伸長成了爪子,抓在兩頭黑金鐵鏈之上,猛地向上一拽。
轟隆隆,另三麵也從底下抬起了大鳳仙門,將赤紅色的火焰怪物圍在了裡麵,木子雲出現在那火焰怪物頭頂,雙手插在胸前,身體還保持著強勁的狀態,要是顓王旭在此,二人可以相互較量一番了,當然,指的是外表。
“四個架子就想困住小木嗎?”鈴鐺坐在魂虎裡,一手攬著風箏的腰,一邊看著底下的情況說道。
“我怎麼看,那門框中間也是空的,方兄,你怎麼看。”虎子自然也看不出門道來。
“鏈子上能量居多。”方天慕冷回道。
而正當他們鬆懈之時,魂虎身上忽然出現了股冷卷風,那風底正好鑽在魂虎的背上,魂虎本就不是實體,邪風一轉直接就沒了,奴隸們摔下了山頂,這三兩遭下來,該死的幾乎全死了,一個也沒留下,剩了些重傷的,都在滾落下山頂之時,被李佩芸趁機宰掉了,風箏嘴唇發白,哆哆嗦嗦的看著那些奴隸,心裡疼得不是自己,而是白白逝去的生命。
“把李佩芸製住啊,不要再讓她殺人了!”風箏無力地說道。
“不行啊,我現在救你還來不及呢,姐!你忍一下,我給你塗藥。”鈴鐺將風箏背到了個隱蔽地方,解開她的上衣,白如凝脂的肌膚上開著一道深口,血水仍舊不停地在向外流著,鈴鐺挑出了好藥,對準了位置輕輕塗抹了上去。
“救他們啊。”風箏心痛的說道,“有些還沒死呢,還來得及。”
“姐姐,你傷的太重了,彆多說話了。”鈴鐺輕撫著風箏的背,轉頭對虎子和方天慕喊道:“救救那些奴隸吧。”話後定睛一看,虎子並不在眼前,原來他早就跳躍在山石之間,去救著尚留著口氣的奴隸,然而方天慕卻頭也未回,冷言道:“晚了,沒得救。”
“就算這樣也不能放棄啊。”風箏眼角濕潤,虛弱的說道:“我們是人,不應該無情,救救吧!”
方天慕眉目稍動,他轉頭看向了風箏,遇到了風箏那乞求般的眼神,沒有說話,踩著風跳了出去,他的動作很快,因為他知道誰還活著,但他明白,晚了,沒有良藥的情況下,這些人是活不下來的,然而風箏曾救了方天慕的命,方天慕想起了在瀕死之際,對活下去的渴望
赤紅色的火焰怪物嘗試性的讓部分熔漿從門框裡穿透過去,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但事情不會如此結果,一定會有什麼陷阱在等著木子雲去踩,木子雲並不著急,過了一回手,他便知道拓跋皇的脾性,這家夥張狂又喜炫耀,隻要自己按兵不動,那家夥定會按耐不住先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