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我的賭博,從現在便開始,這一句,是實話,當然,你也可以不信,哪句真哪句假我自己都分辨不清了,而我們的賭注自然不同,我贏了,你的性命留下,你贏了,我可以你回答你一個問題,賭的內容正是這張桌子上出現的謊言。”大鐘將桌麵上的石子抓起,輕輕一捏後,石子變成了粉末,灑落在桌麵的同時,打開了一個由語言編織成的大門。
小胡子男人現在沒有選擇賭或者不賭的權利,因為他已坐在了賭桌旁,而賭博已經開始了。
仙山之上,已經過了五天時間,這天,農夫(白鯨)又來了,方天慕老早就感知到了農夫的能量,所以提前將仙湖的能量平衡恢複平常,木子雲仍舊處於打坐的狀態,方天慕時刻守在他身旁,防備他體內的能量失去平衡。
半天的功夫,鈴鐺已經與農夫混熟,也知曉了農夫的姓名,叫做白鯨,當然,她能知道的,都是呂邦想讓她知道的事情,而白鯨不愧是臥底的好角色,裝什麼像什麼,說出的話就很容易被接受和相信。
鈴鐺問道:“白叔,你給我講講十七個天宮鬥的事情吧,他們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有什麼能力呢?”
“好的,這也是我這次來的目的。”白鯨領了呂邦的命令,一是來探視“霞”的狀況,二是來透露一些真實的信息,以便讓“霞”更加的信任自己,以此更利於他們對“霞”的掌控和利用。
虎子帶著杜小月,風箏也湊了過來,大家坐成一圈,安分地聽著白鯨地講述。白鯨笑了笑,若有所思地說道:“天宮鬥,是個才出現不久的名字,但這樣簡短的時間裡,它已經是整片海域裡的神譽了,海上的風生水起,直接影響到了勢力的排布,既然說起天宮鬥,那我便就近談起,第一個便是你們已交手過的掛檀族。”
“掛檀族野心勃勃,是**天宮鬥中最應該被驅除的種族,他們的能力就是操屍術,當你的親人死去後,他們的屍體被人從墓穴中挖出,做成了一具具傀儡,嗬,此等種族,真應該”
“打住”鈴鐺笑嗬嗬地打斷了白鯨的話,說道:“不用幫你主子說話,我們對掛檀族有所了解,你就說說其他的天宮鬥便好了,對嘛,就從"幸運"開始吧。”
白鯨尷尬一咧嘴,點頭接著說道:“"幸運"——賭博為術的勢力,一位首領,六位成員,他們的賭法很有特色,但賭注都相同,就是生命,現在為我們知曉的,隻有三位成員的能力:小莊——視覺,你看到的不一定是對的,但看不到的,一定是對的;大鐘——謊言,你說的對?不對,你說的錯?不錯,那麼你輸了嗎?沒輸?你可以活下來?抱歉,你本來就死了;冰天杜——選擇,你的麵前有一條路,那麼,你開始選吧。這三個人從來沒有輸過,與他們博弈的人,在死之前,可能會先發瘋。有人說,"幸運"之中有成員能夠賭命運,但是否為真,恐怕隻有"幸運"自己知道了。”
“接下來,是“鬼之國”,關於這個勢力,我隻能草草地一句帶過,因為去那個地方的人很少,去了也能完好無缺的回來,但再想回去的人幾乎沒有,我隻能說,“鬼之國”不弱,同樣可以簡略說過的,是“小人國”,這個勢力很有意思,比較棘手,因為去招惹他們的人都不見了蹤影,而抱著友善態度去的人,也消失了,有人去尋仇,無論多強大的勢力,都沒有回來過,除了其他天宮鬥,似乎沒有人敢再去招惹他們。”
“等等”風箏急促地打斷他道:“那是一群小人嗎?小個子?”
“是小人,不能算人類了,隻有你的拇指大小,哈哈,很有意思。”
“這麼神奇?”鈴鐺看著自己的雙手,“那我一定要去見見"小人國"是什麼模樣。”
“咳”白鯨接著說道:“再者,是"祝融之子",這個種族認定一個名為祝融的火神是他們的祖先,擁有著世間第八火——凡稚,他們的性子像極了烈火,認為自己才掌控著世間火焰的真諦,並自誇著天下所有的火星都在其控製之下,但他們確實有實力,雖然都是火焰,但我們窮其一生所修煉的精火,在他們麵前都是汙稚罷了。”
“"六芒星",六個相鄰著的天宮鬥,他們完完全全是海域重組後(世界重組後)的傑作,由六座相鄰的島嶼拚湊而成,人們習慣將他們叫成六芒星,並且認為他們屬於天宮鬥之中的下等勢力,因為他們一致對外,內部之間雖然有紛爭,但處於一種平衡之內,每一部分都像是一個集體,有著類似於商業階級,亦或是官場階級的等級分明,最高權限叫做元老會,"六芒星"更像是處於共生並相克的狀態。”
“"天國",屬於**天宮鬥中,最神秘的一個,於在海域重組後出現,是一座懸浮於天宮的島嶼,與其他勢力鬥爭次數很少,但每一次都是毀天滅地,譬如北角霖,就是被"天國"所毀滅的,然而北角霖的皇室王斌貴族卻沒有一絲想要複仇的意願,因為自知沒有贏得可能,這裡插上一句閒話,王斌貴族原本在千年前,是韃陽國的上一任皇室,被呂氏皇族推翻後,退居到了北角霖,並再次稱霸,不知如何招惹了"天國",遭到了滅頂之災,但王斌貴族仍舊昌盛,這麼跟你們說吧,他們掌控著重組前後海域大半的商業勢力,幾乎全部的奴隸買賣都是由王斌貴族掌控的,並且正是王斌貴族在千年前發起了奴隸製度。”
鈴鐺本來還想問"天國"的事情,白鯨卻加快了語氣,接著說道:“我就知道這麼多了,其他的,嗬嗬,我不太清楚。”
“看來你的主子沒有讓你將話說完”虎子意味深長的說道,“怎麼?其他的天宮鬥不方便告訴我們"霞"嗎?”
“並不是,嗬嗬”白鯨站起了身,說道:“諸位放心,下次來的時候,我會將話說完,隻不過我主子給的時間有限,我必須走了。”
方天慕對白鯨的做法心知肚明,白鯨山上待了半天,仙湖的能量平衡作用對其一定產生了影響,白鯨更接近於普通人,他對能量的不適反應會出現的更快,杜小月就是這樣,或許會引起“霞”的懷疑,所以白鯨才會急忙逃退。
待白鯨離開足夠遠時,方天慕與風箏重新在仙湖上打造了新的平衡,鈴鐺抱著雙膝,坐在木子雲身旁,自顧自地嘀咕道:“王斌貴族是被呂氏推翻的,會不會”
海域南邊的那一座小島上,烏旗大船已經揚帆起航,一場賭注用了五天的時間,謊言就是這樣,隻要雙方願意,它可以持續到永久,因為謊言是無止境的,而結果顯而易見,五個人全都沒有回到船上,因為他們已經死了,輸的代價,就是自己的性命,但王斌貴族終究有自己的手段,他們就像是一船的敢死隊,早就做好了送命的覺悟,賭博雖然輸了,但他們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擁有傳遞消息的某種手段),雖然,從大鐘口中得知的消息,不一定就是真的。
消息中有這樣幾條:一,“掛檀族”不會長久,而“霞”也不會久長;二,這片海域中能掀翻天地的,不僅是“霞”,但不管其他,“霞”的確有這個能力;三,所有的話,都是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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