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之子”許久也沒開過如此大的族會了,但凡有點身份地位的族人,都齊聚一殿,足有六七百人。
昊罕跪在殿中,身上不時受到火焰的挑釁,他忍氣吞聲,遭多大得罪,也得默默受著。
“祝融之子”的族人們,心情都很亢奮,昊罕所帶來的消息,對這個“閉關鎖國”式的悠久家族,像是個重磅炸彈,千百年來,並不是沒有過天生火體的人被“祝融之子”找到過的事例,但無一例外,那些天生的火體,所擁有的火焰,都是第九火“汙稚”。
且不說昊罕所言木子雲的火能吞噬彆人的火這件事是真是假,僅天生的火體,就足夠引起他們的興趣了,“祝融之子”這個家族,雖曆經無數歲月,但隻有當年第一人曾經是天生凡稚火體,其餘人均是用了火焰傳承的法子。
這法子,也很簡單,他們的老祖宗在臨死之際建立了一個祭壇,保存了一個火種,這火種裡麵有老祖宗的精血,形成了一個特定的甄彆術。而世間九火從第六火之後,弱火會被強火吸收,並壯大,“祝融之子”的族人,自小學習的火術,就能夠製造出火焰來,但製造出來的,均是汙稚之火,他們需要從祭壇的火種裡取出一部分火焰為自己所用,那些凡稚之火吸收了他們自己造就出來的汙稚之火後,會持續的壯大。
由於祭壇火種中,有依靠他們老祖宗的精血所創造的甄彆術,而曆代族長都必須傳承這個術的用法,所以他們能夠將凡稚之火保留。
形象點來講解的話,這就像是一個無漏洞的循環方式,“祝融之子”的族人每過一段時間就要將汙稚之火喂到祭壇的凡稚火種之中,保證其不滅,之後每個族人會用一種封印術,將一點凡稚火星收為己用,在與人戰鬥時,他們會召喚出這一點火星,並通過自己的火術,向其喂入汙稚之火,使其膨脹,而凡稚之火與汙稚之火其實很像,隻是階級有所不同,正常的火術使用方法同樣也適用於凡稚之火,隻是二者的威力天差地彆罷了。
所以對於這個家族所謂的神之子的說法,其實是很不靠譜的,他們隻是靠著這種手段來調用凡稚之火罷了,本身是沒有凡稚之火的擁有權,而他們自己也很渴望能夠完成對凡稚的徹底掌控,所以一直渴望自己家族中能再次覺醒一個天生火體者,可惜多少年來也不曾有過,他們便抓捕外界的天生火體者,通過對其研究,來探索凡稚奧義。
“肅靜!”將昊罕壓過來的黎袁明長老喊了一聲,接著對高台之上的人說道:“兩位族長,此人的話我並不知真假,若是族長允許,我用火來拷問他一番,定能讓他說實話。”
高台上坐著的是一對夫妻,“祝融之子”男人隨父姓黎,女人隨母姓稚,黎生正是此代家族總族長,而其妻子稚卿便是家族的謀士族長,也可以說是女人的族長。
稚卿頷首道:“他是水體,此刻跪在這裡,想必是已經丟了半魂兒,哪裡還能說假話。”
“我沒有!”昊罕趕忙磕頭說道:“大人,我真的沒有說話,他是天生的火體,一路追殺我到此”
“什麼?他已經到這了?”有族人喝問道。
“不不”昊罕此刻抖顫不堪,“沒來,我是跳進了海,逃,逃到這的,求大人們救我。”
“你的命一文不值,莫說救你這種傻話了。”有族人笑道。
“是是”昊罕擦了擦汗,接著說道:“我給大人們報信,那家夥不僅是天生火體,而且所擁有火焰,定然不是汙稚之火。”
黎生族長聲音雄厚有力,他說道:“你如何能確定呢?”
“他的火就像是活得一般,我被火籠罩著,就像是四麵八方有無數的眼睛在盯著我一樣,我我說不出來那種感覺,很可怕。”
“靈魂”黎生拍了拍腿,“這是具有了靈魂的火焰,汙稚之火裡,修煉到這種地步的也是有的。”
“不!我可以確定,那絕不是汙稚”昊罕抬起頭望向了黎生,“他沒有動用任何術,再說,也沒有什麼術能夠讓火焰相互吞噬壯大,那就是他火焰的本能,天生就具有的。”
“好,那麼你說說看,他的火焰與我的像嗎?”黎生食指輕輕一彈,一座微型火山壓向了昊罕,隻是燎著了昊罕的頭發,便消散了,留下了大量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