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木子雲說道:“不過他的腿是廢了!”
“啊!”黎殊怒吼一聲,拍了木子雲背後一掌,木子雲始料未及,一口鮮血噴出,雙手鬆開,稚琪兒和黎殊從空中跌落,稚琪兒**凡胎,摔得臉色紅漲,雙唇染血,而黎殊單腳跳立,拖著自己猙獰麵目的左腿,一步步朝前挪去,嘴中喊道:“掛檀族!我宰了你們!”
一匹火馬奔騰而出,黎殊跳上馬背,卻不像是騎坐,倒似是嵌入其中,原來那火馬是凡稚之火所化成的實體。黎殊策馬而奔,不顧左腿血流不止,在大地上引出了一片火原,直直往掛檀族人處掃蕩過去。
木子雲擦了嘴角,說道:“這小子的火術好厲害,普通火焰與凡稚之火的轉換速度快到了半息之內,這家夥沒準就是下一個黎生,咳咳”
而天機關內某地,有一人正望著火原上的天罰猶豫不決,正是拓跋皇。他救下了溫銀山裡的掛檀族主族人,並於最後告訴檀座,他對檀獨鶴的主仆之情已經報還,從此不再管掛檀族事。然而他腦子裡依然保存著檀獨鶴用來控製他的意識,他如何也忘卻不了自己是檀獨鶴奴仆的事實,雖然他心裡清楚,檀獨鶴是個令他深惡痛疾的狗賊。
“唉!”拓跋皇歎了口氣,抬頭望雲天,“死了就死了,為何還要讓我活過來,現在活著是為了誰,唉”
話音剛落,便聽到後方傳來一道女子聲音,那聲音帶著哭腔、愁怨、甚至驚喜,“小皇?是你嗎?”
拓跋皇渾身一震,緩緩回過頭來,他瞳孔張大,驚愕地望著那女子。“青青青?”
“是你!”女子急跑過來,於拓跋皇身前數步停住,她不知在害怕什麼,不敢上前,隻深情脈脈地望著拓跋皇,再說道:“你竟然真的活著。”
拓跋皇盯著女子,紋絲不動,許久後,眼眶裡凝聚了一灘淚珠,他忽的繃緊了臉,散出了個股殺意。他的麵容越發的嚇人,從脖子到額頭漲紅的厲害,他猛地打出道火拳,竟削平了身旁山峰,接著背上生翅,一聲鳳鳴衝飛出去。
就在那一刻,戰場上發生了恐怖的變化,大半的“祝融之子”族人突然控製不住自己的凡稚之火,他們竟“被迫”倒戈自相殘殺。
木子雲站在天空,感受到了戰場上火能的變化,感受到身後那絲熟悉的氣息,他迅速轉身。
一道淡藍色光芒覆蓋大地,其間黑色煙氣盤旋其中,鈴鐺及時在木子雲背後擋住了拓跋皇的衝擊,而混螳螂的驅殼被瞬間擊碎,魔虎來不及保護,眼睜睜望著鈴鐺被擊穿了身體。
驚雷乍現,一尊雷獸在雷魂的牽引下震開了拓跋皇,拓跋皇麵目猙獰,瘋了一般四處殺人,殺掛檀族人,殺“祝融之子”族人,殺“霞”。(起義軍已經被黎老領著攻向了南方)
木子雲落到地麵,抱著鈴鐺。鈴鐺胸部偏下的血窟窿噴血不止,木子雲崩潰大喊道:“傻瓜!他殺不了我啊,我是火體啊!”鈴鐺半眯著眼睛,半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氣息漸漸消失。
終於在那終儘之時,一切化為烏有。
木子雲雙眼失神,心中無悲徹、無情願、無思量,甚至連魂魄都丟了。手按在在那血窟窿上,也融化了。
風箏捂著嘴,跪到了木子雲身邊,她顫抖著手摸向了鈴鐺的脖子,陡然抓緊了地上泥土。她悲泣一聲,抓住了鈴鐺的手大哭起來。
吼!吼!吼吼!發瘋的魔虎,一瞬間擊中了木子雲和風箏,望鄉及時將風箏保護,木子雲卻被砸出了三百丈遠,在地上滑得遍體鱗傷,最終臉貼地趴在地上,渾身無力,無魂。
魔虎抱起了鈴鐺已經開始冰冷的屍體,利爪抓進了鈴鐺的心臟,多股恐怖的黑暗魔能從她心口湧出,堵住了她身體的窟窿,似乎在那一刻,鈴鐺的眼睛發生了一絲微動。魔虎一聲長嘯後,帶著鈴鐺彆了戰場,彆了眾人,飛向了天際。
而天機關內,那位女子目不轉睛地望著火原上的那個男人,而女子身後不遠處,王斌貴族的胖掌櫃哈哈一笑,說道:“稚族長好計謀,不偏偏單獨殺了拓跋皇了事,而是利用他見到檀青青時的瘋狂反應,來成功對付掛檀族和"霞",此舉實乃一箭三雕。”
稚卿從他身後走出,冷冷回道:“我原本隻是想讓拓跋皇攪亂木子雲對我族人火能的控製,以便我族人能夠脫身,未想到竟然有了意外的收獲,如此,便除去了"霞"內一位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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