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形勢迫使“霞”之眾人無奈地帶領暗盟拋棄了寒石礦,往韃陽國南方遷徙去了。他們帶走的寒石雖多,卻也僅僅是礦洞裡的冰山一角。
虎子多次心疼道:“哪怕僅僅占據三礦脈個月時間,我們也能將暗盟成員的實力總體提升近兩個層次,那個時候,我們推翻奴隸製度就更加有希望了。”
杜小月起先甚是愧疚,但經過暗盟成員的勸慰和哄抬之後,逐漸地走出了低迷,她如今已為暗盟首尊,無論是氣場還是待人處事的態度都越發的往“王”的角度去靠近,就像是寅王一般,她開始漸漸習慣忽視甚至合理化自己犯下的錯誤,轉而命令或者指責他人,也許是人生大起大落地太快,讓這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不斷地在改變著自己吧。
而眾人之中最氣憤的人是風箏,她不是怪杜小月莽撞行事,而是怪其心狠手辣,杜小月處理不順從奴隸主的方式,就是殺無赦,用屠刀來製止屠刀,其結局還會磨煉出新的刀來,這對讓奴隸製完全消失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杜小月和風箏話沒有說幾句,竟然在行進之中吵了起來,杜小月惱火道:“你還要我怎樣?我要跪下跟你認錯嗎?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夠好,你有必要死抓著過去不放?”
“過去?”風箏臉漲的紅,她氣道:“過去的罪孽難道因為一句過去了,就能夠了卻?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推翻奴隸製,和奴隸們一起歸隱或者回到正常的生活不就好了?”
“你憑什麼這麼說?你體味過做奴隸的滋味嗎?”杜小月扯起了嗓子,高聲回道:“我殺的都是吃人骨頭的禽獸!你莫非是菩薩轉世?對任何人都抱著你自以為聖潔的慈悲心嗎?”
“你胡亂殺人就是不對!”
“哪裡不對,你殺的人還少嗎?”
“我不曾!”風箏氣得肩膀發抖,鈴鐺走過來攬住風箏的胳膊,低聲勸她彆再動氣。
“笑話!”杜小月昂首挺胸,對著風箏又仿佛對著眾人說道:“修行之人,勢必會殘害生靈,若殺人者為魔鬼,何人不是魔鬼?殺就是殺,管它多少有什麼意義?糾結其對錯又有什麼資格?事成失敗都是要經曆鮮血和死亡,如果沒有做好覺悟,就彆在開始時踏入這條路!彆把自己當做一朵濟世的白蓮花,因為正遭受苦難之人,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他們需要的隻是力量和依靠!”
杜小月此番話更像是對所有人說出的,她知道包括“霞”的所有人都對她的行為產生了責怪之意,這讓已經成王的她在部下麵前很是下不來台,當然暗盟的成員裡也有對杜小月產生懷疑的,而杜小月此話正是告訴所有人,即便她做錯了,旁人也沒有資格來深究,因為每個人手上或多或少都沾著鮮血,包括那些可憐的奴隸,如果殺人害人為罪,那麼所有人都是魔鬼和罪人,而她的行為也是情有可原或者理所應當的。
眾人已經漸漸感覺出了杜小月的改變,木子雲心中想著:“或者這才是她最真實的一麵吧,難為她了,憋了這麼多年的怨念,一定很苦吧。”
韃陽國既“霞”與掛檀族的大戰之後,再度迎來了一場更大規模的混戰,而參與爭奪寒石礦脈的天宮鬥隻有韃陽國中的掛檀族,但此礦脈的出現,引出來了一大批實力強大的暗勢力,甚至部分勢力已經達到了天宮鬥級彆的水準,但在之前的時間裡卻從未顯露過身手,最出名的是四個勢力,巫族,獸騎團,佐伊族,俄美邦族,也許他們之前也並不想一直隱匿,而是當初世界重組之後,他們的行動慢了幾分,導致自己沒有分得海域中一份天宮鬥的位置,當局勢穩定之後,如果他們再出頭時,已經為天宮鬥的勢力不會允許自己的資源再被分走一份,因此這些大勢力隻得委屈歸隱,伺機等待著新動亂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