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所以應該殺戮到底。”斷臂的鳥人完全恢複了精神,他閉目抬頭,嗅著沙土中的毒蠍氣息,幾息過後,那些鋪滿地麵的蠍子忽然變得透明,成了幻影,“仔細守好你的陣地,我要殺你了,桀桀桀...。”
虎子看著地麵不解道:“土呢?你們所見的和我相同嗎?”他眼中的地麵已經空了,隻有腳下一抹流動的細沙在撐住他的身軀,然而片刻過後,他不得不使身體浮飛起來,因為細沙也消失不見了。但周圍的建築仍在,土牆並沒有瓦解,遠處的土麵仍舊在,但當他看的時間超過四息時間,那裡的土麵也就消失了。
空中浮動著多縷細沙似得物什,蠍子沒了,這空明區域之中隻有鳥人和他們。
“方兄!”虎子看向方天慕。
方天慕冷冷一點頭,他在感受著四周的能量變化,同時,望鄉也在通過生機來判斷敵人的手段。生機和能量的共同感知下,幾人也沒觀察出個所以然來。風箏拋出種子,糟糕的是,種子還未發芽就瓦解了,隻有以她自己的身體為基,才能造出藤蔓來,但藤蔓到了細沙似得物什後,就飛快的消失了。
望鄉稍蹲下身子,左手攬住風箏的腰,右手朝天空拋出一隻飛鏢,飛鏢是縮小化的長槍,上麵有特殊的符文,二人身體忽然一顫,但並沒有什麼變化,望鄉一愣,抬頭看去,飛鏢已無蹤影,原來也被細沙瓦解了。
瞬身術不成,望鄉即刻使出子龍槍術,全身披上純白戰衣,手中握起白龍槍,剛站定沒多久,隻見到橋頭開始碎化就,接著槍身開始蛻皮,漏出了其中楊家槍的原型。戰衣也經不住細沙的侵蝕,逐漸分解成碎末。
風箏靈機一動,她不再用體內的“木”元素能量凝聚出種子,而出從懷裡掏出來一顆真正的種子,接著拋了出去。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種子並沒有被瓦解,而是平安落地,它停止的地方布滿著流動的細沙,風箏試探的朝著種子輸送生機,由於它是真的種子,其中並沒有風箏的靈魂,所以成長的要慢一些。
“發芽了!”風箏低聲喊道。那種子發了嫩芽,眾人還看見它底部生出了嫩嫩的根,根朝著下方延伸,芽朝上生長。
“小心!”虎子呼喊的同時,朝著風箏撲去,擋下了一道暗擊,而方天慕剛好也擋在了虎子身前,用黑刀“大滅”擋住了一把七尺長刀。瞬息之時,下方突然滑過來一把相似長刀,方天慕單手抓著黑刀,另一隻手從中拔出紅刀影,再次擋住敵人的進攻。原來那不是兩把刀,而是一隻長長的鉗子。
那鉗子化成了細沙,消失不見,而紅刀影也瓦解了。
風箏對大夥說道:“我曉得這其中的門道了,不要用能量或者術凝聚出來的東西。這些細沙能讓它們失效,隻有真實存在的物什才能不被化解。”
方天慕微微一頓
,持黑刀打出了一道白刃,那白刃飛得倒是快,但沒多久就消失了。
“果真如此啊!”虎子慨歎道,“這術好生厲害,要是木子雲在這,豈不是隻能用體術了。”接著大笑一聲,道:“它拿我有何辦法。”說罷,重域大開,他浮高了一丈,立即對鳥人們出招。那五個鳥人隻有一人可活動,正是那斷臂的家夥,由於他的術隻認可自己的能量,因此其他鳥人也不在這區域裡有任何作為。
“起!”虎子大喝一聲,改變了所有鳥人的重力方向,結果風平浪靜,他期待的都沒有發生,自己卻忽然墜落下來。摔到了看不見的地麵上,虎子吐了一口細沙,驚道:“這麼怪誕!我連飛都不行了?”
“你的能量也被分解了!”風箏回他道,“彆白費力氣了,這術詭異的很。”
斷臂鳥人陰狠地望著四人,嘴中說道:“般若,我這就將他們碎屍萬段,替你報仇,你在天國好好看吧!”
更多如長刀一般模樣的鉗子憑空出現了,風箏喊道:“快護著那種子。”四人同時衝出,守在了種子四麵。四人隻能使用體術,望鄉和方天慕的特殊能力因為沒有目標,也無法生效,雖然這四周都是細沙,但方天慕並沒有感知到能量,原來那些能量也在自己分解和重組,不給方天慕任何機會。
既然術不頂用,那麼風箏就要用真實存在的物什破了此術。虎子、方天慕和望鄉疲於應對隨時出現的大量鉗子,有些鉗子過於微小,時時咬中他們的肢體,被咬就會酸麻許久,讓他們漸漸失去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