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一次次......一次又一次!”黑駒的神情愈發的憤怒,但在極點處,又熄了火氣,歎道:“怎麼就不能順人心意的去死呢?”
木子雲哼笑一聲,氣氛一陣死寂,須臾之後,木子雲露出了殺氣,冷道:“不能隻會些算命的本事吧,我可是抱著宰了你的態度來的。”
黑駒掀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麵容,聲音變得驚悚了許多,說道:“這將是場靈魂的盛宴。”
話說另一邊,海島之上,阿琪一人麵對著杜小月、鈴鐺、風箏和望鄉,雖然有黑駒附在他身上的半邊火狼頭身子,但還是顯得勢單力薄了些。可她自己卻不慌不躁,她的自信是有道理的,零界一開,連“點點”的寅王都幾乎要落敗,兩個同樣乾擾對方能力,又均有不同特征的創界術能輕易分得出高低,足可以看出零界的強大。在阿琪的眼中,能夠在零界狀態下殺掉自己,隻能是不可能發生的奇跡。
鈴鐺對大夥說道:“慕哥與她交過手,這家夥身邊有個三十丈左右範圍的邪域,能直接乾擾我們的術和行動,甚至能據為己有,反過來對付我們,遠攻不行,近戰更是吃虧,唯一的突破口大概是要讓更多的"術"或者其他進攻方式進入那個區域,令其應接不暇,同時打出去的一千道攻擊,至少能中上十幾道,就是這樣的情況。”
“我先來!”杜小月當即衝了上去,要是還有什麼難以預料的手段,就用她的不死之身,一點點的試探出來好了。
當杜小月衝進零界的範圍,首先,兩隻腳腕向外發生了同樣程度的扭曲,她臉朝下狠狠地摔到地上,想要爬起身子,發現稍一用力,胳膊便脫臼,手腕也繼而扭斷,全身骨頭都變得酥脆了。一時間失去了行動能力。越複雜的進攻,對阿琪的傷害才有可能明顯一些,像杜小月這種隻會體術的人,在阿琪看來,就像是一個木頭人朝著自己慢悠悠地殺來,隨隨便便就奪去了她身軀百分之七十的操控權,就算她死不了,也在阿琪麵前爬不起身子來。
由此一來,杜小月算是廢了。
風箏單手放在地麵,地麵升起了大量的樹根和荊棘、藤蔓,以此進攻來試探阿琪的零界。這些藤蔓和樹根在進入零界之後,就開始自發的打結,雖然每一段草木都具有靈魂,但軀體都不再完全受自己控製,隻在零界中行進了幾丈遠,就被迫停下來了。
望鄉持寒芒隨後就到,朝著阿琪甩出了一把短槍,倒是在零界中飛了二十幾丈遠,但離著阿琪的身子還有不小的距離,明顯是打偏了,或者被該變了原來的軌跡。望鄉長了個心眼,他並沒有直接瞬身到短槍的位置,而是算準了獸骨槍的自爆時間,隻將那把槍瞬間移動到了短槍的位置。
獸骨槍刹那間爆出衝擊浪,阿琪對此是有所防備的,衝擊浪被削弱了近半的威力,而且剩餘被操控的力量,反過來去抵抗殘存的波浪,最終打到阿琪身上的,才不過幾縷微風的程度。這一擊不但沒有成功,反而讓望鄉丟了兵器,那把獸骨槍就插在阿琪身邊泥土,望鄉可不敢輕易地靠近零界。
沒了武器的他,隻能動用自己天生能力,吸噬能力已經被他開發到了第二層的水準,且可以在聚精會神之下,操控著其吸噬的方向,望鄉的能力朝著阿琪蔓延。附在阿琪身上的狼頭黑駒,覺察到不對,低沉道:“有東西來了,應該是某種術。”
阿琪不屑道:“一進零界我就知道了,沒有什麼是我改變不了的,這就是我的無敵之處!”
望鄉和風箏吃驚地發現,零界竟然將吸噬的能力反過來推到了四人這邊,風箏趕緊喚出大量草木擋在四人麵前,代替自己被吸走生機,而望鄉也立即收回了能力。
鈴鐺忌憚地盯著阿琪,說道:“我試試把他困在水晶之中。”風箏搖頭製止她道:“沒準被困在其中的,變成了我們。”頓了片刻後,開口向鈴鐺問道:“誒?你之前說,她邪域的突破點是什麼?”
剛問完,就聽見阿琪狂傲地笑道:“還有什麼花樣,儘管使來,嗬嗬嗬,能打敗我的,隻有奇跡。我尋覓了無數次不同的奇跡,多少年來,成功的次數也屈指可數,一萬次試驗,能有一次奇跡的發生就難得了,彆妄想僅憑你們四個,就能打敗我。”
“啊.....”風箏吸了口氣,說道:“是奇跡啊,但如此你說,如果試驗一萬次就有一次成功發生的話,那麼奇跡不就是必然會出現的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