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航的帆船,家鄉的思念,如果我能見到你,一定是跨越了萬水千山,當然,不必擔心我這一路有多麼坎坷和孤單,因為我的身邊不缺夥伴,而唯一能打敗我的,隻是日複一日的不能與你相見...”
“歸鄉”號行進了半日,始終沒有遊出這片大海域,大家默契地“等等”、“再等等”,仿佛身後還有數不儘的羈絆在央求著自己,不要那麼草率的離開,宿命感對於在場的眾人來說,是格外的印象深刻。木子雲、方天慕、鈴鐺,亦或是風箏、望鄉,都覺得是時候了,該離開了,儘管心中還牽連著某些放不下的執念,但與生俱來的宿命感,迫使著他們必須出航,就如同木子雲當年要離開湖州一般,沒有確切的、能說出口的理由,但這種立即闖出去,或找到某地的衝動已經變成了指引其心意的潛意識,他們這些家夥,大概注定要做點什麼,在這天地之間,一刻也不能停下來。
“就這麼走了啊”鈴鐺感歎道:“覺得時間過的好快,明明每一息時間都在慢慢地走身上劃過,可一回憶起來,才發現已經過了這麼久,發生了那麼多事,心裡空落落的,連個結尾都沒有,覺得很可惜。”
風箏就站在她身旁,也不禁感歎道:“時光易逝,我們流浪的時間並不長,隻是期間經曆的事情太多了,你要是細細去回味,又能想上幾天幾夜,那些回憶即使再拾起,也都值得我們耗儘時間去感受,大家都成長了很多,心,也靠得更近了。”
杜小月躺在船邊海麵,海浪會憑著她的意念,帶動著她遊動,虎子忽然說道:“誒?這樣走了怪可惜的,咱們最後去轉一轉如何?”
“不轉了”木子雲聳了聳肩,“要是再轉出一窩子麻煩事,就糟心透了,已經厭倦了,現在隻想安安靜靜的呆著。”
“咱也不去那種是非之地啊”虎子詼諧一笑,接著說道:“咱們去一個彆人都去不了的地方,全當是放鬆一下心情,畢竟剛和從戰場上活下來不是?”
“哪裡?”鈴鐺饒有興趣的問道,“太荒無人煙的,我可不感興趣。”
方天慕一直站在船頭,而望鄉一直呆在船尾,聽虎子這樣一說,二人都猜出了個大概。
虎子果然開口說道:“"天國"啊,這個天宮鬥最是神秘,咱還一次都沒有接觸過呢,如果能上去瞧一瞧,也就沒有遺憾了。”
風箏急道:“你瘋了啊,忘了王斌貴族是怎麼被滅的?那上麵不知道住著怎樣的一群生靈,說不準像是神一般的存在,能夠落下天罰的那種。”
木子雲調笑道:“降天罰,我也會啊,那我豈不是也成了神。要是這樣說來的話...嗯....去一次也不錯,至少沒什麼損失,也不會碰到什麼人。”
“喂喂....”鈴鐺笑道:“真的要去嗎?萬一又卷入了"上麵"的麻煩
裡怎麼辦?”
“那就是另一段奇遇了。”木子雲對眾人說道:“怎麼辦?我覺得可以去轉一遭,了了心願。”
既然如此一說,風箏也就知道木子雲一定要去了,歎氣道:“但願這是休憩,而不是新禍端的開啟。”
方天慕叫回了杜小月,而虎子用重域讓大船遊上了天,木子雲特意卷起了溫熱的大風,在雲層之間,令這艘船儘興揚帆,他們行進的速度比海上要慢。虎子乾脆將船的重量變小到了羽毛程度,而木子雲的風負責推動,雷用來牽引,足足提高了十倍速度。
僅一個時辰,眾人就來到了這片渺無人跡之地。
人們將這座天空之城稱為“天國”,飽含了自己對它的敬畏與恐懼,源是因為海域重組之後,“天國”正出現在王斌貴族領地之上,瞬間被泯滅的恐懼感,被活下來的王斌貴族之人傳播到了五湖四海,也因此人們將那城中所住的生靈稱之為神,沒有一個勢力敢去貿然的探索,連南岐州“點點”都在那“天國”之下止步不前,午佛和寅王在仔細斟酌之後,才下了命令,讓所有成員都不得靠近這裡,當然,除了不準對夥伴出手,“點點”是不講任何規則的,可連最躁動的辰角,都不曾敢登上“天國”一探究竟,足可以看出這座天空之城帶給人們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