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秋子現在的神情可真是一言難儘,這算是顛覆其認知和世界觀的奇事了,眼前的這二十出頭的男人,怎麼看也不具備匹及自己的實力,可他們凰都數百萬年之久的信仰神物,竟五體投地地趴在這男人的腳下,乞求著認主。母凰的忠心日月可鑒,它該會誓死守護著第一任主人伏羲留下的血脈和城池,但這一幕又十分真實,他與母凰血脈相連、心心相印,所以能感受到母凰對那男人的極端頂禮膜拜之心,此刻,他也不該接近那個男人了。
木子雲卻走到了休兵身邊,說道:“蠻牙兒,這是人家城池幾百萬年的守護神,你趕緊放人家走吧。”
“哦——是這樣啊”休兵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歎息道,“它甚至在逼迫我,如若我不同意收它為仆,就甘願玉隕消魂。”
“我說啊”木子雲也有些無法接受,“你是用了什麼術嗎?或者說說你的能力是怎麼釋放的,對獸可以,對其他生靈呢?你知道這玩意是什麼等階的存在嗎?它可是守護神靈啊!”
休兵抬起手來,撫摸著母凰的頭,像是安撫著愛犬一樣,回道:“沒那麼誇張,這頭獸根本算不上神靈那一層次的,就是高階獸而已。”
“放...放肆”翟秋子無力地說道,“快把母凰放了。”
休兵抬眼看著翟秋子,忽的眼睛一眯,目光中顯露出戾氣。頓時,翟秋子隻覺得自身血脈像是被一隻無形舉爪牢牢抓住,四肢變得軟弱無力,幾乎是一瞬就失去了戰鬥力。休兵恍然道:“果然是你,你的身體裡真的有這頭凰獸的靈魂,這種事情我以前還真沒遇到過,這是怎麼做到的?兩種靈魂怎麼能如此融洽地流動在同一具軀體中呢?而且還是一人一獸。”
翟秋子真是震驚到無法言語了,做了這麼多年的大君主,從來也沒有這麼真切地感受到自身軟弱和無力,像是被捏住命運的螻蟻,將生死完全交付他人之手。
一個時辰之後,眾人回到了凰都內閣,翟秋子親自搬來了一張椅子,恭請休兵入座,而那頭母凰也接受了休兵的命令,要矢誌不渝地守護著凰都城。翟秋子刻意地避開了母凰這一話題,他不想再經曆一次顛覆認知的事情了,轉而談起了藏著化憂草秘密的嗤伏地。
翟秋子說道:“如果那地圖所指的真是化憂草,那麼你們去看看也無妨,但我認為你們不會有什麼收獲,我去過那裡,憑我的感知力,也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即使你們憑著方天慕的眼睛,恐怕也是無濟於事,想要找到化憂草可能需要更古怪的手段。”
但木子雲幾人當中,數著方天慕的感知力能力和手段最多、最強,如果他都找不到,其他人就更沒有希望了。眾人思量了一會兒,翟秋子眉間一閃,說道:“誒?你們在藏經閣裡是用了什麼方法找到暗閣入口的?”
“是顓王東”鈴鐺回道,“他擁有獨一無二的手段,在感知這方麵,與我們不是一個層次的。”
“或許他可以一試”翟秋子又看向了休兵,說道,“休小兄弟的手段也極為特殊,若是化憂草是被異獸所護,那就太好了。”
“這樣一想也不無道理”木子雲點頭道,“好吧,我回去一次,儘快把顓王東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