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山大將!”鈴鐺驚愕道,“那不就是?”
葛遠擺手一定,說道:“等等,讓我們捋一捋!”
休兵怒氣衝衝地想要撒潑,還是木子雲將他拉住了。就聽著葛遠推測道:“"長壽花"我們找到了,就在"天山",但要取它,很可能需要"化憂草"作為載體,"化憂草"的線索被困在這座厄運小國,能救贖此國的生靈,就是"開山大將",那麼...”葛遠焦急地問向老國王道:“那麼"日算鐘"和"化憂草"到底在哪裡,現在可以說了吧。”
老國王再次向方天慕表達了一國感激之情,接著向葛遠答道:“不是我們不說,是說了也無用,能夠找到"日算鐘"的隻有"開山大將",也就是方大人。”他看向方天慕,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大人,您是否能看到一縷濁氣,飄蕩在這天地之間呢?”
方天慕早就發現了那縷濁氣,也注意到旁人是看不到的,就浮在離地七八丈高處飄著,一眼望不到儘頭,他冷道:“看見了。”
“那就對了”老國王說道,“此陣雖解,但聯係未斷,那不是能量而是福運聚集留下的痕跡,您是最後破解這條通道的唯一之人,所以隻有您能夠看到,那條痕跡至少可以存留三日時光,足夠諸位找到我們同的同祖同胞了。”
木子雲問道:“化憂草就在那裡?”
“我不確定”老國王說道,“但當年在他們手上,就算沒了,他們也能提供出線索,畢竟....那可是神物啊。”
“各位,我可能先要離開一會兒了。”顓王東突然說道。
木子雲一皺眉頭,問道:“去哪?不找長壽花了嗎?”
“不不,我去去就回,你們稍等片刻吧。”說罷,顓王東便跑了出去,他修行水平較低,無法飛行,許久才沒了蹤影。
半個時辰過後,臻王國人齊刷刷跪在了休兵麵前,這群被厄運侵擾一生的人類,擁有令人敬佩的凝聚力和行動力,老國王向休兵請罪,無論何種罪罰都願意接受,可他們並無悔過之心,因為所有人都明白,沒有化憂草,誰也解不開萬千年來這厄運之地裡的仇怨,人與獸隻能存活下來一類,休兵雖怒,可總不能殺人解氣,萬般思量下,他給了老國王一顆蛋,比鵝蛋要大上一點點,蛋殼是青色的,休兵說道:“這是我從家鄉帶來的,隻剩下一隻了,你們好生將它養著,三年後就能孵化,公母一體,五年可繁殖一代,一代約三四個,再過八年又能繁殖一代,什麼時候這片土地上布滿這獸,你們的罪孽才能被原諒,彆不忿,這獸不是凡物,是寶貝,真要養好了,可有你們一族的大好處,未準你們臻王國從此要靠這獸聞名了。”
“多謝”老國王雙手碰過那青色獸蛋,休兵再三警告,不得對這獸使用馴化術,他隨時可能歸來,隻要這天地間有獸,他必能毀滅臻王國的一寸一土。
如休兵所言,這既是懲罰,亦是恩賞,這隻獸最好養的時期就是在蛋中未孵化之時,一旦孵化,必將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有時幾十年也無法繁殖,卻日複一日的需要嗬護,可一旦成形,又將會給臻王國帶來不可估量的福祉。
眾人與繼續慶祝著的臻王國人道了彆,在幾十裡外靜等著顓王東,方天慕一直看著那條通向遠方的“濁氣”,而鈴鐺卻有些擔憂,她對木子雲說道:“會不會遇到什麼麻煩了?怎麼還不回來?而且,我已經感知不到他了。”
休兵在情緒發泄完之後,立即又變回了那陽光燦爛的模樣,笑哈哈地問道:“我在那人的背上放了一隻蟲子,我知道他在哪,需要找到他嗎?”
木子雲臉上一沉,胳膊上起了雞皮疙瘩,不自在地摸著手腕,說道:“該不會我身上也有蟲子吧。”
休兵伸出一根手指,喜著眉梢,說道:“一隻。”
“我呢?”鈴鐺問道。
“一隻。”
鈴鐺也渾身不自在地說道:“咦——惡心死了。”
休兵張開手心,說道:“你們能瞧見它?”
木子雲和鈴鐺湊近了,葛遠也探過頭來,鈴鐺說道:“這麼小啊,根本看不到。”
“當然啦,我還沒放呢。”休兵呱呱大笑,鈴鐺黑著臉嘁了一聲,轉頭走了。
而據此地五十裡外,顓王東剛好止步,按說這樣的距離,不可能不被木子雲等人感知到,但顓王東在毫無察覺間被隔斷了能量和氣息,其實木子雲幾人也猜到了,能把顓王東引走的,除了他哥也不會有彆人了。
而早已在枯鬆旁站立等待顓王東的人,正是顓王旭,此刻的他比從前更加的意氣風發,與哥哥一起長大的顓王東,僅看了一眼,便立即能覺察到顓王旭的某些改變,就像漫無目的的狂妄者突然找尋到了方向,顓王旭此刻臉上掛著的微笑,比任何時候都顯得自信和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