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木大人,可否知曉隕雷?”
木子雲冷回道:“這裡的每個人,好像都對我心口的雷能很感興趣,該不會接下來的路不很太平吧。”木子雲靠到了諸離蹠的身邊,隨時都能取其性命。
諸離蹠也自然知曉木子雲的心思,但還是刻意的遠離了三四步,麵無懼色道:“木大人,不必驚慌,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將全身寶器全部卸下,沒了寶器,"炭加之火"又無法戰鬥,您殺我易如反掌,我自小便有的習慣,不願被近身,還請見諒。”這的確是諸離蹠的習慣,他最煩也最怕被故靠近,使得自己對“炭加之火”的掌控出現差錯,一步錯,一件神器便無法煉成。
木子雲隻給了方天慕一個眼神,接著也不再為難,眼看就要通往上界,木子雲說道:“你剛才說隕雷?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胸口雷電的真名?”
“原來您的雷沒有名字”諸離蹠說道,“上界的隕雷其實也並非此雷的真名?隻是我們這一界凡靈隨口起的稱謂罷了。”
進入了上界,抬眼望去,是二十層的“雷海”,但細細瞧去,這才發現,那些所謂的雷和電,其實都是假象,隕雷兵閣的生靈,用一段段、一截截酷似雷電的晶礦,打造出了二十層雷電場。連那細如發絲的雷流,都是由工匠巧擊而出的,不靠近看,還真看不出來。
而上界並不似下界有著無數的熔爐,每層隻有一個,卻都在中心處,且上下連通,最上層的最小,依次往下增大,到木子雲幾人所站的最底層,那熔爐便有十九丈寬。
木子雲狐疑道:“這裡的氣渾濁的很,我瞧那爐子也很久沒用了,難道我需要用自己的雷能去煉造兵器嗎?”
諸離蹠一個躍步飛到了空中,順著中心的通道,逐漸攀升,而木子雲和方天慕緊隨其上,不多時,三人來到了最上麵的一層,這裡的熔爐不過三尺多寬,一尺多高,懸浮在中心處,木子雲用手掂量一番,發覺其也不重,凡人中的青年可輕易將其舉起,甚至少年也足夠,從材質來看,也不似什麼稀罕物。
“的確需要木大人您的雷能做引,當然,也不至於用那麼多,您隻需要將您最精最純的雷能灌滿這一小爐鼎便可。”
“哦?如此簡單?”木子雲將手伸了進去,爐內瞬間電閃雷鳴,但隻要木子雲將手身處,片刻之後,雷電便不聚而散,看著諸離蹠不解的神情,木子雲不忿道:“難道有什麼可奇怪的嗎?雷電也不能憑空存在於天地之間多久,我的雷還是堅持夠久的了,人間的哪道雷能持續這麼長時間?”
“嗬嗬嗬,看來您還沒有掌握存貯雷能的方法。”
“嘁”木子雲冷道,“難道你會?”能夠掌控雷電的,木子雲一路走來,可沒碰上誰,除了自己,誰還能擁有此等力量?
誰料諸離蹠讓木子雲將雷能輸送到自己的手掌,木子雲倒也不客氣,直接將方才一爐鼎程度的雷電灌入諸離蹠的掌心,奇異的一幕發生了,木子雲殺伐暴戾的雷電並沒有炸裂,反而化成了一條小溪,順著掌心紋路流進了爐鼎之內。
木子雲觀察並等待了許久,也並沒有看到那“水流”消散,但的確能感知到其中洶湧的雷能,他開口道:“這...這是什麼本事?”
“元素之力並不是獨立於自然之中的,它們相輔相生,或本就同源,雷喜水也厭水,水厭火亦喜火,不同形態的元素,能夠發揮不同的能力,其實世間九火本就是最初之火的不同形態而已,"炭加之火"正是可以通過改變"形態"而學到其他火焰的本領,或者就是變成其它的火焰。雷電亦如此,沒有誰規定雷電就是你雙眼見到的模樣,你如果令其為水,那它便就是水。”說罷,諸離蹠的掌心湧出一大片“炭加之火”,它們如同雷電一般,變成了水流,卻不似木子雲的火流,那就是真正的水,卻能灼燒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