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了鐙骨花海,離著陰陽邊界越遠,方天慕手中的魔劍戾氣就越強,漸漸地,魔劍已經對方天慕產生了敵意,沒了陰間怨念的加持,方天慕在魔劍眼裡已經成了不折不扣的的弱者。再行出兩百步,魔劍灼燒了方天慕的手掌,拖手之後,鑽入了一條陰間裂縫之中,而裂縫正是邪神涅開啟的。
方天慕對著裂縫冷道:“為何之前不出現?”
“桀桀桀,小鬼,本尊可不是你的奴仆,你也沒有資格成為本尊的王。”
“你陷害我。”
“好吧,算本尊欠你一次。”說罷,裂縫便關閉了。
話說休兵帶著小四、風箏和望鄉與方天慕等人分道揚鑣後,沿著一條昏暗小路走了甚遠,好在風箏一路撒花,也並無厲鬼纏身,還開了視野,避開了不少長滿鐙骨花或沙穀草的石壁。隻是半柱香過後,休兵莫名其妙的的大哭大嚎,著實嚇了三人一跳。許久才等到休兵平複了心情,又得不到任何的解釋,隻好繼續前行。
走著走著,休兵說道:“不是一隻獸。”話音剛落,眾人麵前突然出現了一道異光,不知覺走到了一片開闊之地,等到怨霧散開,四人看到了一隻奇異之獸被八方鐵棘囚禁在山巒之間,其悲鳴之音斷斷續續,看似受了重傷,十分虛弱,而其身軀似盤蛟,但越看越像龍身,且有龍須,渾身青皮,散發著灰氣,而怨氣不近其身,寒氣不透其皮,喘息之間,更有烏黑朵雲從其身上升起。
風箏說道:“它看起來不像是鬼,應該是誤入此地的生靈,我能感受到它的生機力,很弱,且還在變弱。”
休兵慢慢靠近那異獸,騎在他脖子上的小四卻嚇得翻身跳下,低聲喊道:“彆去彆去,它看起來太嚇人。”
休兵卻無所畏懼,隻要是獸,便得奉其為主,他來到了異獸的麵前,從這個角度來看,這獸更加似龍了,它昏昏沉沉的,始終緊閉著雙眼,龍須也不曾浮動,隻垂落在兩側。
望鄉十分警惕地攔住了風箏,他看向了東方,示意風箏那邊還有異樣。而正要伸手觸摸異獸的休兵,也猶猶豫豫地縮回手來,轉身走向眾人,還說道:“這隻是第一隻獸,還有兩隻,我感受到了,走,咱們去瞧瞧。”說罷,便領著眾人朝著東方走去,而就在眾人消失在怨霧中的一刹那,那異獸頓時睜開了雙眼,其雙眼暗光藏狠,龍嘴微張,一股血氣從中湧出,不多時,它又無力的垂下頭顱,看來真是傷的不輕。
往東也不過百步遠,眾人便看到了第二隻異獸,這獸渾身灰皮,為鹿身,與之前的異獸差不多大,身長約三丈三。它並未被異物禁錮,隻是安詳的躺在那裡,陰間怨氣和寒氣侵染其身,好似又是從其身上散化出來的一般,致使其渾身都透著邪性。
風箏小心翼翼道:“這獸雖看著不像厲鬼,可應該是陰間之物,咱們小點聲,不要吵醒它。”望鄉也對其十分忌憚,將風箏攔在背後,如何也不願前進了。
休兵依舊大搖大擺地走到那異獸麵前,這隻鹿獸睡得十分深沉,喘息聲也勻稱的很,與之前那隻異獸真是對比鮮明。
可休兵並未伸手,而是抬腿朝著南方走去,眾人正不解著,可隨著休兵推開了怨霧,眾人才看見隻隔著這異獸幾十步遠處,第三隻異獸出現了。與之前兩隻異獸不同的是,這一隻可是醒著的。其身為牛軀,身長也為三丈三,渾身青藍皮,牛角高聳而壯,而其身軀纏繞著烏雲,真是天空中那般烏雲,並非是怨氣,而雲中紫光閃爍,似是雷電,四條腿皆被幾十塊鱷魚頭骨咬住,好像正是這些骨頭將此獸牢牢禁錮在此地。
這異獸喘息之間,不斷有黑雲吐出,身邊區域的土壤都顯出異色,處處顯露著不祥之意。而那獸看見眾人後,微張嘴巴,本以為它能嘶吼出聲,而眾人的心弦也緊緊繃住,可那隻獸終究是沒有喊出聲來,隻有休兵能感知得到,雖然這三隻獸中,隻有這一隻爆發著強大的生機力,可偏偏是這隻獸,受傷最是嚴重,未來也該最早的隕落,然而其獸處處彰顯的厄運之息,讓休兵也不敢靠近,隻得帶著眾人又往回走去。
小四藏在風箏腿後,小聲問向休兵道:“蠻牙兒,你要做啥啊!”
“獸在向我求救,我不能視而不見,我要救它們出去。”休兵冷靜地回道。
“啊?你要救哪一隻?”眼見靠近第二隻獸,小四聲音更加孱弱,說道,“喂喂,彆靠近它了,彆把它吵醒了,你要救的是第一隻吧,彆靠近那頭鹿了,它快醒了!”
而三隻獸所在的區域內,眾人沒有見到一隻厲鬼。
休兵停下腳步,也開始猶豫起來,風箏問其緣由,他回道:“是所有的獸,都在求救,它們好像因為某種原因,都被禁錮在了這裡,但...我總覺得,全救不太妥當,可...”
風箏也勸戒他道:“非要救的話,救第一隻吧,從生機來看,第一隻獸的生機力最弱,它快是不行了,明顯是外界闖入的生靈,於這裡格格不入,第一隻和第三隻都被禁錮著,唯有第二隻獸安詳沉睡,也與陰間之氣相融,它不可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