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術——敲門石!”天空的日光變得黯淡,顯現出了被掩藏的凡星,遊盛抬起手,似是捏住了一個星點,接著他將操界線往下很拽。肉眼可見的星點,逐漸被拉近,一個小天體被拉了過來,說是小天體,可對於底下凡人來講,那可就大隕石了。
那隕石通過了天外層層氣浪,表層達到了極高的溫度,當它繼續靠近之時,以遊盛和方天慕為中心,大地上的萬物開始被推土式的抹除。強大的壓力場,令生靈無法直立。
瑕驪族的人類還在大喊:“城主啊,您要連我們一起毀滅嗎!”
遊盛看樣子用了不少力氣,額上汗液直流,但看著麵前男人,露出了笑意,說道:“那男人或許應對的來,彆怕,我保你們無事!”
“可惡!”當那遮住了半邊天的隕石逐漸壓下,木子雲懊惱地瞪著上空方天慕的背影,那可不是術化成的虛體之物,是實實在在的隕石啊。
班四郎對方天慕說道:“喂喂,這東西,應付不來的。”
方天慕靠著星辰之目,冷靜分析著隕石的薄弱點,但隕石太厚,隻能看穿到幾丈深,但這小隕石少說也得有六百丈深。
而已經跑出去數十裡遠的葛遠眾人,可算是欲哭無淚,那龐然大物要是砸下來,此方海域豈不毀了?
看不透隕石的方天慕,放棄了分析,他沉下心來,渾身氣力開始往刀身上凝聚。
班四郎有些不安,說道:“不行的,我在世之時曾經嘗試過斬開隕石,那塊隕石比這塊小一倍,我還是失敗了。”
方天慕冷道:“第二次呢?”
“哪有第二次,誰會這麼隨意地把一塊天體拉過來啊!”
“那也就是說”方天慕冷道,“你沒有嘗試過第二次。”
“話是這麼說沒錯,漬....”班四郎又看著頭頂的隕石,忽的又鬆了緊張的情緒,打趣道:“哎呀,算了,不管了,反正我早就死了,你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吧。”班四郎重新與方天慕重合,還說道:“小主子,你的本事不能切開那大家夥,用我的當年劈隕石的招數吧!”
方天慕的氣息沉下片刻,而封印大長刀重新出現在手中,且封印直接解除。班四郎的麵容在方天慕臉上出現重影,隕石越來越緊,地麵上殘留的土石開始被隕石吸到天空。
班四郎和方天慕的聲音重疊,拔出封印大刀,低吟道:“大風起....”刀側天空中響起了暴風聲,“百木為刃,江河為鋒”封印大長刀自身爆發出了強烈的斬欲,“業火為刃,天地為鋒”四麵八方的氣息開始朝著刀身奔湧,遠在數十裡外的葛遠眾人都感覺到其流動。“生門開,死門啟,三境之內皆奴,閻羅殿,無我不斬之物。”方天慕的身上出現了從天而灌的瀑布式的氣勢,他隨後朝著隕石衝去,雙手握住刀柄,起身之時,仿若用刀牽起了整座天地,“一焰起三星,銘萬年宇文,白虹色,百裡嗟良工起,”方天慕和班四郎的開始嘶吼,“一出西方驚白帝,神截秋郊哭鬼母!大魃災,廉割犀象!鳴澀苔,利磨龍聲!宇境一脈,開!無物不斬——一目十千萬——辟天!”
一道“光鞭”從天空甩至天外宇宙,遠在數十裡外的生靈,看到了那遮天隕石之中,出現了一條仿若能分隔一切的光河,而那隕石也一分為二,方天慕從裂縫中衝上了雲霄。
遊盛亢奮大笑,喊道:“了不起!”說罷,他勾動操界線,將被分成兩半的隕石碎解成無數片,隨後,大量的碎片反過來朝著天外飛去,宛如倒行的流星暴雨。“你這家夥,怎麼能容忍你活下去呢!”遊盛身轉似天轉,操界線突然密集出現,“空空術——必殺技——晴!”
隻見遊盛一隻手伸向天空,天空出現了上千萬個星點,每一個星點落下來三根猩紅色的操界線,看起來就像是一片海落了下來。卻並非直接去貫穿方天慕,同時間,方天慕的身上也鑽出了上億條操界線,上下兩片,無數的線將接在一起,而一旦接融,方天慕的靈魂、心智、思想、生命力將被分解成上億份,操界線隻有遊盛能掌控,所以生靈隻能眼睜睜看著死亡降臨。
方天慕開始大肆吞噬操界線的能量,可他發現,每一根操界線的能量都是獨立禁錮的,他必須要吞完一根,再吞下一根,可是他身上有上億根,遊盛高呼道:“沒用的!這片世界下,沒有人能夠抗下這一擊,就算是翟秋子帶著母凰來了,也活不下去!”
上下的操界線終於相融,而方天慕手裡的封印大刀退去了模樣,變回了自己的黑刀“大滅”,“大滅”上魔影竄動,而陰間鎮獸胄蝦飛出,它纏在了方天慕的身體之上,並迅速發出了低鳴。陰冷的寒氣出現,鬼哭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