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河南某地。
任原赤著上身,紮著馬步,雙手平舉,手上掛著沙袋,正在練功。
看這架勢,已經維持很久了。
周侗站在一邊看著,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內心已經是有不小波瀾了。
本以為這徒弟錯過了最佳習武的年紀,沒成想這孩子的身板實在是太好了!
彆的不說,就這硬橋硬馬的樁功,現在任原已經做得有模有樣的,誰敢相信他這才練了半個月?
“徒兒,先停一下。”
“是,師父!”
任原聽到自家師父召喚,趕緊跑過來。
“你的習武天賦,屬實是不錯,之前學相撲摔跤,完全是耽誤你了。”
周侗感覺有一些可惜,這塊良才美玉如果早十年被自己發現,那該多好啊。
“沒事兒沒事兒,如果沒有當初相撲摔跤練出的身板,徒兒也未必能進展這麼快,也未必能遇上師父,這都是天命。”
任原笑嘻嘻地打著哈哈,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因為穿越時把悟性拉滿了,才會表現的這麼好。
“你能這麼想,倒也是個心性純良的。”
雖然任原有時候不著調,會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拜師的時候還投機取巧,但他對自己這個師父的尊敬是做不得假的。
而且這一個月來,周侗在路上已經考驗了任原的人品和心性,確認這是一個可以傳授給他真本事的人了。
“徒兒,我知道你想學成一身好武藝,那今兒師父就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周侗下定決心之後,就決定不再藏私,要讓任原好好選擇要學什麼。
“請師傅教誨!”
任原精神一震,來了,重頭戲來了!
“為師綽號鐵臂膀,你可知這是何意?”
“是說師父雙臂力大?堅硬如鐵?”
任原想了想,給出自己的回答。
說實話,他還真不記得後世為啥叫周侗鐵臂膀了。
“不全對,鐵臂膀是因為當年為師在禁軍中,拉開了九石強弩。”
“九石?師父,您獨自一人開了那麼重的弩?”
任原大為震驚,我滴乖乖,沒想到自己的師父居然是個人形怪物。大宋的弩那可是古時候大殺器,正常來說,重弩需要多人配合才能拉開,沒想到師父居然一個人就搞定了。
“彆打岔,為師的意思是,我這鐵臂膀的稱號,是落在弓法射術上。但看你的身板,弓法射術,似乎不太適合你。”
周侗看了看任原的身材,雖然知道他天生神力,但看著不太像練弓的材料。(大家可以理解為舉重運動員和射箭運動員的外形區彆)
弓法射術!任原想起來了,嶽飛向周侗學習的,正是弓法射術!
可以說,弓法射術是周侗的壓箱底絕技!
這可不能不學啊!
“彆啊師父,我學!你不教,怎麼知道我學不會呢?”
任原可不管,他可是有頂級悟性的男人,怎麼能不學呢!
再說了,在這個冷兵器時代,遠程攻擊很有必要!
“好吧,給你看看也無妨。”
周侗想了想,還是決定以後給任原展示一下子,反正隻要這家夥自己上手摸弓,應該很快就會放棄了。
“為師當年在禁軍禦拳館,位列天字一級拳師,你身材高大,天生神力,所以為師打算把翻子拳和關中紅拳兩套拳法傳給你,你可願意學?”
“願意願意!”
任原當然知道,周侗拳法是大宋一絕,自己得了老師著名的拳法,自然是心滿意足。
“等下,師父,拳法有了,那兵器呢?”
任原可不僅僅隻滿足於此,還得有兵器啊。
總不能自己以後每次上戰場,隻能用拳頭打人吧。
“兵器?你可知練兵器不易,倒不如一門專精拳法。”
周侗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徒弟,有時候有些貪心,他決定今後要好好敲打一下任原,可不能讓他變成貪多嚼不爛的庸才。
“嘿嘿,怎麼說呢,起碼師父也得讓徒兒開開眼,見見世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