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梁山金沙灘差不多四五裡處的官道上,來了十餘騎。
為首的那個,是個少年軍官。
生得什麼模樣?
齒白唇紅雙眼俊,兩眉入鬢常清,細腰寬膀似猿形。能騎乖劣馬,愛放海東青。百步穿楊神臂健,弓開秋月分明,雕翎箭發迸寒星。身上戰袍金翠繡,腰間玉帶嵌山犀。滲青巾幘雙環小,文武花靴抹綠低。
你還真彆說,花家人的相貌,真是好看,不管是花榮還是花雲,那都是各自性彆中的顏值天花板的存在。
和花榮一比,任原好看麼?
嗯……隻能說,任原這種威武霸氣的長相,是另一種帥……吧。
花榮帶著這十餘騎,都是自己的心腹,一路從清風寨趕來。
這一路,他心情也是跌宕起伏。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接到的書信裡麵有自己妹妹的人皮麵具,花榮是不會輕易相信自家妹妹已經在梁山這種話的。
特彆是寫信的這個任原,他自稱自己就是當年來花家挑戰自己的那個“霸弓”,還把當年的景象大致說了一遍,這如果不是親曆者,肯定是寫不出來的。
不過呢,花榮為了保險,等會還是要試一試任原。
隻要自己妹妹沒事兒,那就問題不大,如果自己妹妹出了問題,那自己就會和梁山不死不休!
“知寨,要不要先讓兄弟去探路?”
花榮的一個心腹靠過來,壓低聲音問。
“不用,這裡已經是梁山地盤,這個任原如果真要拿我,那現在早就動手了。”
這一句過來,看到梁山附近,並沒有因為這個大寨子崛起而屍橫遍野,反而是百姓們安居樂業,就已經讓花榮吃驚了。
平心而論,他並不是歧視這些強人,因為有的綠林好漢是真得沒辦法,被迫當強人的。
但現在的大宋啊,有時候真得很難去恭維說這是個太平盛世。
那些各個山頭的強人中,不少真得就是惡鬼一樣,乾出各種破壞人倫的事情。
所以花榮之前是很擔心妹妹的安全的。
但後來一看,哦,擎天柱任原啊!這個人他知道,在江湖上名氣很大,風評很好,不是那些雜碎能比的。
再一看,居然還很可能是自己的故人,雖然還不知真假,但也是更放心了一些。
現在再看沿途百姓們的情況,花榮就更放心了。
戰馬飛奔,很快就來到了金沙灘前,大老遠花榮就看到,那裡站著不少人。
為首的那位,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顯得格外高大威武。
隨著兩人之間距離越來越近,花榮也漸漸看清了。
眼前的這個人和記憶中的那個身影,除了身高略微有差距之外,就幾乎是一模一樣!
果然是他!
“霸弓兄!哦不對!任兄,你讓小弟找得苦啊!看箭!”
花榮當年雖然說贏了那場比箭,但他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和化名霸弓的任原之間的力量差距。
所以後來在任原走後,他也是苦練了一陣力量,試圖拉近力量上的差距!
也正是因為花榮的這陣子苦練,才讓他彌補了自己最後的一點兒缺陷,真正成了大宋第一神射手!
周侗的速射手,神射手,霸射手三大概念,在花榮身上居然神奇的融為一體了!
花榮,就是兼具速度,準頭和力量的超級射手!
鵲畫弓開弓如滿月,花榮取出一直雕翎箭,在馬背上邊跑邊瞄準,然後隻聽“嗖”地一聲,長箭直衝任原飛過去!引起一片驚呼!
“這是乾啥啊?見麵禮嗎?”
任原當然看到了花榮射過來的箭,在大夥的驚呼聲中,他敏捷地一抬手,把這隻箭死死抓在手裡!另一手則是示意眾人彆動!
“花知寨好箭法!”
任原穩穩抓住這隻箭,嘴裡大聲說道。
“我去,裝逼裝大了。”
感受到手中這隻箭上傳來的力量,還有那還在不停顫動的箭杆,任原心裡暗自叫苦一聲。
這些年,花榮真得沒有虛度!力量提高了很多啊!再這麼下去的話,自己以後可就不敢空手抓他射的箭了。
“哈哈哈哈,任兄好武藝!沒記錯的話,當年你也是空手抓下我的箭吧!真沒想到啊,當年來挑戰我的,居然是江湖上有名的擎天柱,怎麼當時卻偏偏要化名霸弓,讓我後來一頓好找呢?”
戰馬速度很快,花榮放箭之後沒多久,就已經策馬來到眾人麵前,他一勒戰馬,端得是少年英雄!俊朗不凡!
“花兄這話說的,僥幸而已,僥幸而已。”
任原先把箭拋還給了花榮,然後拱了拱手,苦笑著表示歉意。
“當年是家師不讓說出姓名,後來跟著師傅學藝,也曾想再次去花家和花兄相聚。奈何機緣未止,一直沒能再見,任某真不知花兄私下找過自己,還請花兄原諒則個。”
不過,任原猜測,花榮說的這些話,都不是本質原因。
這見麵就來一箭,應該是怪自己不講武德,拐了他妹妹上山。
但蒼天作證啊,你妹妹,真不是我拐上山的,是她自己跟來的,如有虛言,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