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
青州府衙,一位快四十的將軍,正在進行年節前最後的布防。
他就是在秦明上山之後,被慕容彥達托自己妹妹的枕邊風調動過來的呼延灼。
不得不說,世代將門出來的人,就是厲害。
呼延灼接手青州布防之後,隻用了很少的時間,就穩定了青州的局麵,哪怕是之前晁蓋宋江等人在清風山聚集了不少人,也不敢來青州搗亂。
不過相比秦明,呼延灼更難成為慕容彥達的心腹,因為呼延家盛名在外,他對慕容彥達這個靠著妹妹才能坐上知府之位的人,也沒有太多的好感。
“叔父,曾爺爺那邊有信。”
就在呼延灼在自己屋子裡仔細研究明年的布防圖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是阿盛啊,進來吧。”
門口進來了一位少年將軍,此人名為呼延盛,是呼延灼的堂侄子(誰的客串認領一下),從小父母雙亡,跟在呼延灼身邊,一直是呼延灼帶大的。
“叔父。”
呼延盛進來之後,規規矩矩衝著呼延灼行禮。
“怎麼了,你剛才說,誰的信?”
呼延灼看了看自己的堂侄,非常欣慰。
現在自己的這個侄子,越來越出色,已經是個很優秀的副將了。自己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堂兄了。
“是曾爺爺的。”
“哦?拿來我看看。”
呼延灼眉頭一動,因為自己的爺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給自己寫信的,上一次來信,還是自己剛剛被調到青州的時候。
“在這裡。”
呼延盛雙手把信封遞過去,呼延灼拆開之後,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
看完了之後,他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好壞。
“叔父,曾爺爺說什麼了?”
呼延盛有些好奇。
“你曾爺爺說,朝廷裡有動靜,今年過年之後,咱們可能要去和梁山開戰了。”
呼延灼放下信,手指有節奏敲打著桌麵。
“梁山?就是當時曾爺爺說的,和咱們家達成了合作的那個?”
呼延家和梁山的合作,那在最核心的家族人員中都是知道的,呼延盛作為呼延灼的副將,又是侄子輩,當然也知道這事兒。
“對,這一次梁山打了江州,那個蔡九回京哭訴,蔡京就準備讓我們青州和登州兩路人馬,一起攻打梁山。”
“兩路人馬一起,叔父,這樣子咱們反而不太好做做樣子啊。”
呼延家和梁山是盟友,所以肯定是不會相互攻打,最多就是做做樣子,但還有一路登州人馬的話,這就不好辦了。
畢竟不是出動登州的平海軍。
“登州那邊不知道,但我估計你曾爺爺會和那邊稍微打個招呼,但最後具體是誰代表登州出來,那就不知道了。”
“那叔父,我們還要聽朝廷的話出兵嗎?”
“不出肯定是不行的,但出兵咱們也不能太積極,咱們從汝寧帶來的兩千連環馬,如果遇上下雪天氣,那殺傷力就會降低,咱們就以這個為借口,多拖一陣子。”
呼延灼手上,有兩千鐵甲重騎,這可是多年跟著他的老部下,殺傷力特彆強,也是呼延灼的命根子。
他才不想為了給蔡九出氣,就把自己的寶貝押上。
而且,梁山已經是呼延家的盟友,沒必要,完全沒必要。
“明白了,叔父,那我會通知咱們的人,如果到時候接到命令,我們就說需要休整。”
“嗯,慕容彥達那個老小子的命令咱們可以不聽,讓朝廷直接下令再說。”
登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