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陽,天幕軍臨時總部。
地牢。
時遷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曲,背著手,慢悠悠地走下來。
聽到時遷的動靜後,地牢中傳來了一個虛弱的聲音:
“時,時大人,水,我,我要水。”
地下水牢中,一個人呈大字型被鎖在籠子裡頭,他手腳上都有鐵鏈,琵琶骨更是被鐵鏈穿了,衣服上和鐵鏈上滿是乾涸的血汙。
“曾升,誰讓你之前不老實?”
時遷走到曾升的地牢前,看著曾升的樣子,拍了拍鐵籠的柵欄。
“穿琵琶骨的時候,你不是還試圖越獄嗎?給情報的時候,你給了五個,結果三個是錯的。曾升,你憑什麼覺得你說什麼我們就會信什麼?”
“曾升,我勸你還是把腦子裡那些上不了台麵的花花腸子收起來,就你這種腦子,我見的多了。”
“時,時大人,我,我知道,我知道錯了,水,給我水!”
曾升試圖撲到柵欄邊,但這是徒勞的,鐵鏈束縛了他的行動,除非把鐵鏈掙斷,不然曾升是沒有辦法移動超過一尺!
“水?這水牢裡的水還不夠多嗎?你彎下腰就能得到的東西,為什麼要衝我要?”
時遷看著曾升,眼裡沒有絲毫的同情。
“我,我錯了!時大人,時大人!給我水!給我水!我說,我什麼都說!”
看著曾升那狼狽不已,拚命求饒的樣子,時遷也沒太多表示,而是示意手下人搬來一把椅子,一個水桶,還有一把長柄木勺。
時遷坐在椅子上,用木勺舀了一點水,然後把它伸進柵欄裡,送到曾升堪堪能夠到的地方。
“水!水!”
曾升就像上癮了的人看到了解藥一般,立刻瘋狂地掙紮著往前移動,好不容易夠到了木勺後,他用力噘嘴吮吸,恨不得把整個勺子都給吸進去!
但這勺子很淺,隻能裝很少的水,時遷這會兒又“不小心”手抖了幾下,所以被曾升吸入嘴中的水,很少。
“再來一點!再來一點!”
好不容易嘗到了水的滋味,此刻這水在曾升看來就是世界上最好喝的東西,但還不夠,他還想要更多!
“曾升,你應該懂我的規矩了吧。”
時遷慢悠悠地收回勺子,並沒有給繼續盛水的打算。
“想要水,就拿真東西來換,記住,如果你再欺騙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時遷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冰冷的讓曾升連續打了好幾個寒顫!
開玩笑呢,時遷可不僅僅是天幕的統領,他麾下還有暗影,暗影的職責中,就有專門處理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論小手段,時遷有的是!他可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女王!
“我說!我都說!時大人!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曾升現在,隻想著趕緊把知道的東西都說出去,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
時遷看著曾升的表情,這一次,他覺得曾升是要招了。
“好,那完顏阿骨打這人,你怎麼看?”
“金國兵力的布防,你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