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辛苦你了啊。”
高坎微微一笑,然後轉頭衝著自己的護衛大喊!
“都散了吧!太師請我喝酒呢!不必等我!我在太師府上肯定吃好喝好!”
“是!大人!”
跟著高坎來的兄弟們一下子就明白了高坎的意思,立刻衝著大街上大聲嚷嚷。
很快,這幾條街上的百姓都知道了蔡京請高坎吃飯的事兒了。
“高大人,坐。”
而此時,高坎正好來到了蔡府的大堂,蔡京已經到了,正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看著高坎。
“太師,我坐哪兒啊?”
高坎進大堂之後,就發現隻有蔡京一個人,而且堂下沒有任何座位。
蔡京就像沒看到高坎一樣,自顧自喝茶。
高坎看了看蔡京,再看了一圈大堂後,笑了一下,直接走到主位的邊上,在蔡京的旁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個位置,也是你坐的?”
高坎坐下去的一瞬間,蔡京皺了皺眉頭,他是真沒想到,高坎膽子這麼大!
“怎麼了太師,這不隻有這兒有座位,一看就是太師特地給我留的啊。”
高坎仗著自己臉皮厚,一點兒沒把蔡京放在眼裡,他甚至還自己把桌子上的另一杯茶端起來喝。
“高坎,你一點兒都不像你的父親。”
蔡京看著高坎,雖然臉上很平靜,但語氣中卻透露著一絲冷意。
“嗯,畢竟不是親父子嘛。再說了,這事兒太師您又不是不知道。”
高坎一點兒都不慣著,直接反駁了回去。
“嗬嗬,你父親高俅,可不敢跟我這麼說話。”
蔡京看著高坎,搖了搖頭。
“所以他死了啊。”
高坎放下茶杯,非常坦蕩地和蔡京對視。
“你和以前,也很不一樣啊。”
蔡京拿起自己的手串,開始盤,一邊盤,一邊說:
“以前的高坎,在京城就是個紈絝子弟,欺男霸女還行,乾正事兒可不行。”
“可自從你被人從梁山解救回來之後,你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還是個紈絝,但欺男霸女的事兒不做了,也不賭了,也不去勾欄了。甚至開始有腦子了,都會在朝堂上耍心眼了。”
“你,還是高坎嗎?還是說,梁山上,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蔡京說完,側了一下身子,看向了高坎。
“我當然是高坎,連聖上都說我是,太師您這話何意啊?您可不能因為您是太師,就誹謗我啊。”
高坎毫不畏懼和蔡京對視。
“你不是,高坎那個沒種的玩意兒,不會有這種眼神。”
蔡京放下手裡的手串。
“說吧,你是梁山的哪一位?”
“太師,我姓高,叫高坎。”
高坎當然不會就這麼承認自己的身份。
“倒是太師您,現在要做的事情可不得了,我還想問問,您還是蔡京嗎?”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不重要,大宋綠林雖然強,但你記住,綠林始終就是綠林,成不了大事。”
“田虎不行,王慶不行,方臘不行,任原也不行。”
看高坎不承認,蔡京也懶得多說什麼,不重要了,一兩天後,這京城都要姓蔡了,到時候眼前這人是不是高坎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那太師,你就行嗎?”
高坎盯著蔡京:
“自古以來,就沒有文臣能成大事的,太師,你以為你是個例外?”
蔡京多少年沒遇到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了,他拍了一下桌子,把茶杯端了起來,語氣非常不善:
“敢這麼跟我說話,你不怕死?”
“太師,人都要死的,我不覺得您這時候摔杯為號是個好選擇。”
高坎一點兒都不慌,自從他領了探子任務,並被時遷“感化”後,他現在對生死,看得很透。
時遷頭領說過,當探子,那就是在生死邊緣搖擺,沒什麼好怕的。
“太師,我覺得咱們還是能談談的。”
“好啊,那我很想聽聽,你會說什麼。”
蔡京把手中的杯子,又放回了桌子上。
“我也想知道,任原這家夥,他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