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送的那塊鴛鴦玉佩,文盈雖舍不得帶,但卻自己瞧瞧看了好久,她原本都沒覺得怎樣,但如今才發覺自己竟對那玉佩這樣熟悉。
隻不過匆匆掃過夏五姑娘手中的這一塊,她便能確定,這也是鴛鴦玉佩,雖同她一樣是一隻雌鴛鴦,但卻正好相稱。
文盈即便是再愚鈍也能意識到,她、大公子還有夏姑娘手中的這塊玉佩,是能合在一起的三隻鴛鴦佩。
她怔怔然有些出神,自古鴛鴦成雙對,她一時間不知該驚訝公子竟能尋來這三隻能合在一起的鴛鴦玉佩,還是該詫異於公子將玉佩分彆給了她和夏五姑娘。
“文盈,你怎麼了?”
她出神的太過明顯,夏嫵念瞧在眼裡,卻是以為是文盈瞧見了這成色極好的玉佩癡迷,亦或者吃了陸大郎君待她照拂的味。
夏嫵念並不覺得麵前這個不甚聰明的丫鬟,能聽得出陸大郎君傳過來的話中,帶著叫她安分守己的警告,便更覺得文盈是在吃味。
她唇角勾起一抹淺笑來,將玉佩重新放回盒子裡。
“陸大郎君瞧著麵上雖冷了些,但待人還是極為妥帖心細。”
她一雙眼笑的微微彎起:“陸大郎君本就將你放心上,你若是喜歡,想來同陸大郎君討要,他定會也給你也弄上一個來。”
她話裡話外對文盈起了些攛掇的意味,最好她自己惹了陸大郎君的嫌棄,在成婚前便遠遠打發了出去才好。
可文盈聽她這話,想想自己屋中妥帖收著的玉佩,卻就覺得莫名的一陣心虛。
她壓下自己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含糊應了一聲,便將話題轉了過來。
“姑娘這傷是夏大姑娘弄的?”
夏嫵念稍稍頷首:“畢竟原本陸大郎君也長姐看中的人,但如今同他定親的人成了我,長姐心有不悅也是正常。”
文盈想了想,後宅的事她也並非不知曉,她知夏五日子艱難,僅著寥寥幾語便能料想到這內裡的陰私。
她本能地想抽身出來,不去摻和到這些事之中,隻依著本分問道:“奴婢不便就留,姑娘可有什麼話要奴婢帶去給公子的?”
夏嫵念想了想,掩唇輕輕咳了兩聲:“還是什麼都不必說了,郎君性情耿直,若是告知了他,硬要來給我出頭做主,那我反倒是害了他。”
文盈抿了抿唇,正是猶豫的時候,外麵吵吵嚷嚷傳來聲響。
她下意識向門口出看出,便瞧見外麵隱隱有人就要往屋裡進,為首的,分明是夏姝慧。
這般厲害的架勢,文盈上一次見還是夫人發賣姨娘的時候,那等場麵叫她如今不過在腦中一閃而過,便害怕的想躲。
外麵灑掃的丫鬟被扯了開,幾個人直接往屋子裡闖,妍兒似早便習慣了這個架勢,立即站到了門口去阻攔。
“大姑娘,屋子裡還有客人,您不若先到偏屋稍等片刻。”
話音剛落,冉兒先一步揚起手,一個巴掌便落在了妍兒臉上。
夏姝慧瞧著她麵上瞬間紅腫起來,嗤笑一聲。:“她一身狐媚手段,哪認識什麼正經人?你這院子的偏屋,也配叫我進去?”
她語待嘲諷,一邊說著一邊向屋裡走:“我到要看看,這犄角旮旯的地方,能來什麼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