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翹也不是什麼蠢人,之前也隻是因心急才出了亂子,非但沒能被大公子瞧中,還險些被夫人發覺,如今即便是心裡對文盈有怨懟,但也不好同她直接撕破臉來。
誰叫文盈是大公子麵前的紅人呢?如今直接賣個好,也算是給個台階下,日後見麵了,照樣還是好姐妹。
大姑娘掩唇輕輕笑著,先是用文盈端著的盆淨手,又端過文嫣奉著的茶來漱口:“我看你們兩個鬼精的,哪裡是什麼忠心,是想來討要紅封罷?”
她給身側的嘉淺使了個眼色:“早就給你們備好了。”
張氏瞧著文盈順著走到了自己麵前,一邊淨手,一邊用她那三角眼來打量著文盈:“嫣丫頭的忠心我的知道的,就是這盈丫頭,如今也是好大的排場,今日能賞臉來我這,還真是難得。”
言罷,收回手的時候故意輕摔兩下,手上一半的水進了盆,另一半則撣到了文盈麵上去,惹得她下意識閉了閉眼,卻是連轉頭躲避都不敢。
“盈丫頭膽子小,母親說玩笑話,可彆叫她當真了去。”大姑娘甩了甩帕子,笑著打圓場,“瞧著盈丫頭這麵皮越發嫩了起來,想來從袛平日裡待你也是極好袛罷?快彆跪著了,大過年的。”
文嫣替文盈接過紅封,而後便跟著她一起立在一邊,就如同小時候一起在夫人身邊伺候時一樣。
大姑娘同夫人說著在侯府裡的事,都是好話,無外乎是如今過的有多順心,說話間還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肚子。
文盈順著看了過去,大姑娘如今這肚子該是有五六個月大,已經能看到隆起的模樣,隻是她身子自小孱弱,做母親的本就瘦,顯得肚子也不是很大。
夫人囑咐著孕中有什麼要注意的,一副慈母模樣。
文盈將視線慢慢往嘉淺身上來挪,突然發覺到不對勁兒了。
文憐哪去了?
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隻煎熬著等到了主子們說完話,這才得了釋令,能下去跟著文翹她們去吃早早給備下的回門飯。
文嫣還撞了撞她的胳膊:“我瞧著今日夫人除了刺你一句,也沒說什麼彆的,你也不必回回見夫人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說著,她一邊悄悄看著紅封裡麵有多少銀兩,一邊歎氣道:“隻可惜大公子同夫人關係不好,如若不然,單論你是從夫人房裡出來的這一條,日後無論是大公子身邊有多少人,都不能越過你去。”
文盈頓了頓:“你也這樣認為嗎?”
文嫣詫異回頭:“你這問題問的,日後大公子身邊的人,誰會知道你究竟為何到了公子身邊?她們隻能知道你是夫人身邊的近身丫鬟出身,那可是長輩所賜。”
文盈沒說話,待到落座時,她紛亂的思緒突然理清楚了些,她好像知道文憐為何會去找二公子了。
她直接放下筷子站起身。
“壞了,我得趕緊回去尋大公子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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