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主動接近文盈?
陸從袛覺得這話意思不對,他墨色雙眸微微眯起,一下便尋到了重點:“他背著我,主動接近文盈。”
他語氣是肯定的,但隱隱流出出不悅。
賀行潤看出他是生氣了,很是意外道:“你才知道?昨日他去見文盈的事,文盈沒同你說?”
陸從袛沉默的模樣,賀行潤已經明白了過來。
他忙找補兩句:“無妨無妨,許是也沒說什麼要緊事,文盈便也沒告訴你。”
賀行潤尷尬笑了兩聲,先是將自己知道的吐露出來。
“你知道商行溯總要叫我回家去,我便找個人守在他身邊,看著他行蹤,我強不過他難不成我還躲不起嗎?前些日子我發覺他好像有意會多關注你些,原本我以為他是身在官場要看看朝中風向,但昨日我看他去見了文盈,這分明是他心裡有鬼啊!”
賀行潤靠近了些,神秘兮兮道:“你且挺好了,我要說的是商家秘聞,除了你,我可沒同旁人說過,即便是馮姐姐我也未曾透露過。”
陸從袛橫了他一眼,不叫他繼續賣關子。
賀行潤直接道:“商行溯這個年歲的人都未成親,才不是因為什麼要先立業後成家,而是他十六歲那年,同商老爺子新納的妾室搞在了一起,這事細致些是如何發生的我不知曉,但後來聽說,那姨娘為了護著他的名聲,自己自儘了,商老爺子要將這醜事壓下去,但他偏生跪了許久,隻求那姨娘的牌位能入宗祠。”
陸從袛眉心一跳,一時間竟難以將他熟悉的商行溯,同賀行潤口中那個同父親的姨娘廝混在一起的人重合在一起。
他稍稍清了清嗓子:“你確定,不是你不喜他,隨意胡說的。”
賀行潤反應很大地嘖了一聲,退後兩步指尖點著他:“你也太沒良心了,我將這陰私的事同你說,你竟還以為我胡編亂造去詆毀他?”
陸從袛也覺得自己著質疑有些傷到他了,解釋道:“我並非這個意思,隻是覺得有些難以料想。”
賀行潤嗤笑一聲:“是叫人想不到罷?他瞧著可很是正人君子呢,當初我娘還活著的時候,看到他了以後哭了好久,就說是對不起我,我合該同他一樣溫潤無雙的,我呸!我可不會去覬覦爹老子的女人,就算我不想認那個爹,他也真是葷素不挑!”
陸從袛指腹輕輕撫著杯盞,他沒心思去管商家的汙糟事,他隻想知道,商行溯為何會暗地裡尋上文盈,文盈為何未曾同他說過此事?
但賀行潤卻看熱鬨不嫌事大,明晃晃平填一句:“反正不管他抱著什麼心思,日後可一定要叫文盈離他遠些,說不準他就喜歡旁人的姨娘呢?”
陸從袛側眸看他:“莫要胡說。”
賀行潤挑挑眉,他還有許多想說的難聽話,都儘數憋了回去,左右他都覺得商家那一窩養不出什麼好苗子。
他站起身來,將點的酒都拿繩子綁起來,轉身交給陸從袛:“想喝你快些拿回去喝,趕緊去尋文盈罷,姑娘家生氣可是越氣越委屈的,到時候她自己在屋中偷偷哭,她難受,你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