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瓔坦然搖搖頭:“家中事還得你多幫著母親操持著。”
頓了頓,她突然想起錢媽媽提到的二妹,頗為奇怪地開口:“現下家中這個情況,二妹妹還要去女學?”
她記得母親對二妹妹看顧的很嚴,之前是特意請了女師入府授課的,隻是後來想著要同京都之中貴女結交,才放去的女學。
想著家中出這種變故,二妹妹在女學之中定然要受排擠,她這個做姐姐的竟全數忽略了去,陸瓔輕捶了捶頭:“瞧我這個腦中,竟將妹妹的處境給忘了去。”
錢媽媽笑道:“沒事的,二姑娘自也能體諒您的,而且瞧著二姑娘整日裡也沒什麼低迷,家中的變故她倒是不放在心上。”
陸瓔也跟著笑:“到底還是孩子心性,等她回來了,叫她收拾東西來我府上住幾日罷,我也想她了。”
畢竟同位姐妹,想來母親心緒不順,應當也會將氣撒在二妹身上。
隻是轉念又一想,二妹妹可是比她機靈,知道整日裡躲出去,免得受母親波及。
錢媽媽將她的話應了下來,親自瞧著她上了馬車,這才回到張氏身邊伺候。
朝堂之中風波不斷,後宅相對卻是能平和些,又過了兩日,皇後娘娘親自辦了場夏日宴來,邀了京都之中的夫人與貴女一同賞荷避暑。
擬邀的人許多,文盈與張氏也在其中。
其實依常理來說,文盈本是妾室,實在是沒資格赴宴,而陸相現下被刑部收監,張氏身為內眷也沒了資格,可這次皇家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為之,竟是叫兩人都請了去。
帖子送到家裡來,文盈隻能迎著頭皮接下,挑揀了得體的首飾與衣裳,拾掇好了便去赴宴。
隻是她不過剛一到場,便有人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窸窸窣窣將她議論著,阿佩陪在她身邊,倒是將那些尖酸刻薄的話都聽到了耳朵裡,怕文盈緊張,她恰巧俯身湊近她的耳畔:“不怕,她們都誇你生貌美呢。”
文盈被她逗的發笑,想來是說的以色事人罷?
有時若是左右顧及,反倒處處都得不到好,現下既知曉旁人都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倒不如直接放開了手腳,怎麼舒服怎麼來。
內侍引得她入了坐席,雖則她與張氏都被傳喚了來,但或許也是怕真生了什麼事,席麵是按照年紀分的,年輕的媳婦與未出閣的姑娘劃分到一起去,如此正好叫文盈同張氏分了開。
雖有了區分,但坐席也都是按照品階分的,現下皇後未曾來,眾人都湊在一起說話。
按理來說文盈應當誰都不認識,隻是放眼望過去,卻是瞧見了朱杜兩位姑娘。
隻是素日裡黏在一起的兩個人,這次倒似中間有了楚河漢界般,離的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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