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壓低聲音:“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好東西。”
這不是他一時興起,而是幾個村落的頭領湊在一起,暗中商量不再種黑月後,一起決定去那處據點看一看。
“走!”秦銘點頭。
最近以來,就是各村的新生者也要數人走在一起,才敢稍微深入,不然的現在密林極其危險。
不是每個人都敢如秦銘般,隻身在大山中獨行。
說到底,一切都是因為實力使然。
“這裡有一堆美酒。”秦銘喊許嶽平,他對這處據點很熟悉,雪夜中的刀光還能浮現在眼前。
許嶽平、楊永青立刻跑了過來,大喜過望,所謂瞻仰遺跡,本就是看一看有什麼能用的東西留下。
村落中的漢子,同樣都很樸實無華。
劉老頭笑得老臉開花,腿都不軟了,一躍大半丈高,嗖的一聲竄了過來。
秦銘笑道:“劉大爺,怎麼樣,昨天我還說孝敬你十壇好酒,今天就發現這麼一堆,咱們幾個趕緊分一分帶走吧。”
“好,好,好!”劉老頭連著說好,恨不得現在拍開泥封,嘗一嘗酒液。
“跑巡山組這裡來挖墳,我怎麼覺得這麼的舒爽啊,嘿嘿。”許嶽平笑個不停。
其他村的新生者自然被驚動,最終雙樹村帶走三十幾壇,剩餘的小半給其他各村分了。
雖說是秦銘發現的,但是不能吃獨食,免得事後有人搞事情。
事實上,巡山組查案的人早就來過了,發現過這些美酒,但要務在身且看不上這些酒,沒有理會。
當天消息傳開後,更多的人前往,巡山組的據點被各方光顧“掘墳”。
“很可能是這個人殺害了巡山組所有人?”秦銘訝然,從山中回來後看到一張畫像。
正是那麵帶青黑色的男子,彆說,他持劍斬殺血蛇的畫麵很有風采。
銀藤鎮有人將一摞畫像送出,告訴各村落要注意,所有發現,立刻上報。
巡山組這個組織並不軟,最高位置的人是赤霞城的一位大人物。
“他叫王年竹,看起來英姿勃發,想不到竟是這樣的人。”秦銘確實沒有料到,殺死後還能再見男子遺像,知曉其名字。
“你也不算死得默默無聞了,最起碼各鎮都在張貼你的畫像,一時間也算是名傳一地,儘管這裡很偏遠。”秦銘瞥了幾眼就離去了,一個早已被他爆頭的人不值得在意。
“不過,他出自哪家,來自什麼組織,倒是希望巡山組能查出來。”隨後,他想到了金雞嶺、三眼教,也值得留心注意。
深夜,秦銘吃過血蛇肉後,藥膳的功效很快就上來了,再次全身滾燙,開始發光,一切都和上一次差不多。
最後,他穿著“金縷玉衣”進入夢鄉。
秦銘再次看到幼時的自己,雖然清貧,連小衣服和鞋子都是破破爛爛,但似乎很有毅力,在那裡一遍又一遍地練帛書上的新生法。
“既然來曆不凡,那為什麼練不成?”幼小的他很倔強,也很堅定,不肯放棄。
“曾經有非常了不得的人練帛書上的法,把自己練死了,而他還是開創者之一。”那隻大手摸索帛書的獸皮封麵。
“啊?”幼小的秦銘還很稚氣,非常不解。
“有些路太輝煌了。而有的路前景不明,幾個老家夥不甘心,一起研究,想要媲美那些絢爛的路,理論很好,但最後他們自己舍棄原來的成就,改練此法後,或死,或傷,或在壽元無多時遠走黑暗的大地儘頭,他們都練不成,後麵的人怎麼能?”那低語聲在回響。
“既然練不成,為什麼又要留下?”幼童問道。
“練不成的被撕下去了,留下小半,但也要練過此法的人相助才能入門,所以這本帛書看看就行了。”
“撕下去的那大半呢?”幼小的秦銘還是不願放棄,因為這是他僅能得到的一篇不俗的法。
“燒了。”
幼小的秦銘沉默了,似乎有些傷心,低頭看著自己露出腳趾頭的小鞋子。
淺夜到來,秦銘醒了。
他輕輕一歎,本以為得到一卷天書,看來他多想了,以後還得要多加注意其他高級意氣功。
不過他又有些出神,並沒有人幫他,可他還是練成了帛書的前兩頁。
“成了又能如何,後麵的帛書都燒了。而且創法的人都不行,親身驗證後,自己都練死了,這麼多年過去,其他幾人應該也早已不在世上了。”
秦銘起身來到院中,感受著自身的變化,這次二次新生因為有靈性物質輔助,所以快而猛烈,他已經成功了。
他感覺自己現在,縱然是單臂都有千斤力。
……
兩日後,曹龍、魏芷柔、沐清那邊傳來消息,說是高層要和大山中的頂級異類要進行最後一場談判了,地點就在山脈外的入口那裡。
此刻,早有不少人等在等待。
雪地中,一隻毛驢悠悠然踏雪而來。
“這應該是赤霞城某位大人物的坐騎吧?”
隨著毛驢接近,人們發現驢背上並非空著,有生物盤坐,但卻非人類,而是一隻通體潔白的黃鼠狼,十分安靜,如老僧入定。
出場的第一個生靈就如此的古怪,讓很多人不敢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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