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論金石篆刻,當今怕是沒人能比得上你了……”
看著印在紙上的四個字,秦海川口中說出了一句讓華子易震驚無比的話來,要不是親耳聽聞,華子易真的不敢相信這樣的一句話,竟然是為人一向嚴謹的老師說出來的。
“秦老,您謬讚小子了……”
饒是方逸不知道謙虛為何物,也被秦海川的這句話給嚇了一大跳,連忙搖頭說道;“天下奇人異士很多,小子所會的隻是一些小道爾,當不起秦老您這句話……”
方逸的這番話,倒不是在故作謙虛,因為撫養他長大的老道士,在社會上也是籍籍無名之輩,但是方逸知道,不管是哪一門手藝,自個兒都比不上師父,甚至一直到老道士仙逝的時候,方逸還搞不清師父身上究竟是何等境界的修為。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聽到方逸的話後,秦海川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教你篆刻工藝的這位就很不簡單,方逸,不要告訴我是老孫或者是餘宣教你的,他們倆可沒這個手藝……”
秦海川對孫連達和餘宣都很了解,這兩位一個是字畫鑒賞和修複的大家,一個是師承王世襄的古玩雜項專家,在各自的領域都有著極高的造詣,但兩人對篆刻雖然稱不上是外行,但絕對教不出方逸這般大師級彆的弟子。
“雖然跟兩位老師學習不久,但小子的眼界卻是擴寬了很多……”
方逸雖然承認了秦海川所說,但對兩位老師也是十分的尊重,尤其是孫連達,在方逸師父去世之後,又一次讓他感受到被人關愛的感覺。
“行了,不說這些了……”
秦海川有些鬱悶的擺了擺手,放在以前他感覺自己所收的華子易也算是有些天賦了,但是和麵前更年輕的方逸一比,華子易的那點兒天賦,簡直什麼都不是了。
“方逸,你有這一手金石篆刻的工藝,要不要加入到書畫篆刻家協會呢?”秦海川將腦海裡那些沒用的念頭都給驅除了出去,正色向方逸說道。
“書畫篆刻家協會?”方逸聞言愣了一下,他聽聞過畫家協會和書法協會,還真沒聽說過書畫篆刻家協會這個機構。
“沒錯,這個協會雖然名聲不顯,但能加入到其中的,無一不是書畫和篆刻行當裡最頂尖的人物……”秦海川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個,秦老,您能讓我考慮一下嗎?”方逸想了一下,並沒有冒然答應下來,他是想回頭問問老師再做出決定。
“方逸,有什麼好考慮的,你知道這個協會是乾嘛的嗎?”
聽到方逸帶點推諉意思的話,華子易頓時不忿的說道:“老師是這個協會的會長,孫連達老師是這個協會的常任理事,餘宣老師都沒資格加入,你還需要考慮?”
書法協會和畫家協會,每年都會舉辦一些全國性的活動,要是論名氣的話,能將書畫篆刻家協會甩出八條街去,但和前兩者不同的是,書畫篆刻家協會裡的會員,卻全都是書畫兩個協會中的翹楚人物。
而且這個協會的名字雖然叫做書畫篆刻家協會,但實際上以篆刻為專業加入其中的,卻是少之又少,一共就隻有三個人,可見篆刻家想要加入這個協會的不易。
還有一點就是,由於加入的會員都是各個行當中的頂尖人物,所以書畫篆刻家協會每年召開的會員大會,隱然間就引領了國內書畫行當的一些風潮,所以在很多行內人心目中地位很高。
“這個,我想先問問老師的意見……”方逸聞言苦笑了一聲,他還真沒想到孫連達居然也加入到了這個協會裡,不過剛才說要考慮一下,此時卻是不好馬上反口。
“嗯?你先問問老孫也好,我回頭也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幫你提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