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哥，你真的行嗎？”
方逸有些懷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衛銘城，開口說道：“咱們可不是鳥人，上了天掉下來一定會摔死的，你要是技術不過硬，咱們還是再找個飛行員吧……”
“鳥人？什麼是鳥人？”衛銘城聞言愣了一下，在他的認知裡，鳥人應該是句罵人的話。
“呃，長著翅膀的人不就是鳥人嗎，那啥，西方不就有嘛……”
方逸乾笑了一聲，嘿嘿說道，其實他剛才說出鳥人兩個字的時候，腦袋裡卻是想到了那個神秘空間的一副石壁畫，石壁畫上的人物背部就長著一雙翅膀，飛到半空中和猛禽搏鬥。
“西方有鳥人？”衛銘城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反應了過來，頓時沒好氣的說道：“那是天使，不是鳥人，你要是去了國外可彆亂說，那裡可是鳥人的地盤……”
衛銘城說著說著自己倒是先笑了起來，他是無神主義者，甭管天使還是佛儒道教，衛銘城說起來都是肆無忌憚，不用留什麼口德的。
“彆扯那麼多了，上車！”
衛銘城跳上了電瓶車，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說道：“這架戰鬥機是單獨臨時開的航線，很多航班肯定會因此延誤的，咱們彆給民航找麻煩了，還是快點走吧……”
在華夏，航班延誤，十次有九次會通報成因為天氣原因，實際上基本都是因為航空管製的原因，而航空管製則是因為要給或是訓練或是有任務的戰鬥機讓路，對於這樣的事情，有過數百個小時飛行經驗的衛銘城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你小子就那麼怕死啊？”衛銘城瞪了方逸一眼，接著說道：“放心吧，戰鬥機飛行員可要比戰鬥機寶貝多了，就是戰鬥機墜毀人都會沒事的，快點上車……”
“人命那麼值錢？”方逸問了一句，從旁邊跳上了車，他剛才起過一卦，知道此行沒有什麼危險，隻是乍然聽到是衛銘城駕駛飛機，心裡有點懷疑罷了。
“廢話，你知道培養一個戰鬥機需要耗費多少時間精力和財力嗎？”
衛銘城發動了車子，一邊掌握著方向盤一邊說道：“就你現在那點兒身家，最多隻夠培養三五個飛行員的，戰鬥機沒了就沒了，飛行員培養起來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得到的……”
衛銘城並不是在說大話，對於飛行員的培訓，各國雖然都不儘相同，但成本均是居高不下，彆的不說，單是飛行訓練所用的航空燃油，一個合格的飛行員最起碼需要耗費兩千噸，這油費就能達到一千五六百萬了。
再加上資夥食、醫療、演習彈藥損耗、飛機磨損與零件更換，培養飛行員的成本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所以在空軍有句名言，那就是一個飛行員的價值，比之他體重的黃金還要貴重，而一個能打仗的戰鬥機飛行員，這個數字甚至還要往上翻個一倍。
“衛哥，飛行員那麼難培訓，你到底合沒合格？”聽完衛銘城的解釋之後，方逸一臉懷疑的看向了他。
“難，那是對彆人而言的，你衛哥我是天才！”衛銘城剛想顯擺幾句，忽然發現麵前的方逸才是真正的天才，心裡的那口氣頓時就泄掉了，悻悻的開著電瓶車向山體縱深處行去。
“到了！”
來到一個十分空曠的地方之後，衛銘城停下了車，在他們麵前有一架銀灰色的戰鬥機，十多個工作人員正在飛機下麵忙碌著，他們在進行起飛前的最後一次檢查，之前的那個軍人也等在這裡。
“上去吧，坐進去先把耳機戴上，然後我教你怎麼做……”
衛銘城和那個軍人打了個招呼，也沒有什麼交流，拿著頭盔就上了飛機，這是一架標準的雙人戰鬥機，副駕駛的位置在飛行員的身後，兩邊各自有一個護罩，需要通過對講機來交流。
“我這算不算是上了賊船啊？”
方逸苦笑了一聲，事到臨頭也不容他退縮，當下也坐進了駕駛艙裡，按照衛銘城所說的那樣戴上了耳機，雖然知道此行沒有什麼危險，但方逸還是心中忐忑，畢竟人在天空之中，不可控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了。
“你擔心什麼啊……”
轉頭看到方逸的樣子，衛銘城指了指一處地方，示意方逸仔細觀看，“這裡是自動彈艙係統，飛機出現故障有墜毀可能的時候，這裡會自動開啟的，到時候你的人連著艙位一起被彈出去，然後依靠降落傘著陸……”
“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事關自己的安全，方逸並不怕麻煩，當下向衛銘城請教了起來。
“彆的就沒什麼了，需要注意的人那是我……”
衛銘城有些心虛的轉過頭，其實他所說的自動彈艙係統也不是絕對安全，如果飛機出現油箱爆炸，那直接就會在半空中解體了，根本就不會有啟動應急措施的時間。
給方逸又講了幾點需要注意的事項之後，衛銘城關閉了艙門，右手對著地麵的工作人員豎起了大拇指，做出了要起飛的請求，隨著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的倒計時，方逸忽然發現，一絲不同於燈光的亮光，投射到了自己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