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主人功參造化,劍術通玄,以五行至寶煉製五行劍元,獨創五行劍法,整個修真界堪與之匹敵者也是寥寥無幾。”白虎回憶當年,麵露向往神色。
“修真界……”方逸思索著這三個字,若有所思,問道:“敢問,前輩的主人是?”
“我主人,號稱醉劍仙。”白虎笑道:“主人他出自凡俗世界,硬生生靠著一己之力破碎虛空,這山路上最前麵的那些劍法,算是主人在凡俗間的經曆吧。”
“嗯,還有一塊石壁記錄了些文字。”方逸點頭道:“醉劍仙前輩在凡俗間的經曆堪稱傳奇。”
“那是自然。”說起醉劍仙,白虎麵露自豪之色,又看看方逸說道:“如今,你得了主人的寶物和絕學,在山路上也叩過了頭,也算是主人的弟子了。”
“啊?”方逸一愣,連忙擺手道:“前輩,能夠成為醉劍仙前輩的弟子,本來是莫大的福緣,不過晚輩已經有了師承,再拜他人為師,不合禮數。”
這和拜餘宣、孫連達為師不同,那時候方逸也不清楚老道士是個什麼情況,而且餘宣和孫連達是教自己一些古董文玩的知識,和修行無關。
而現在方逸已經知道了,修者界還有道門的傳承,同是修行門派,再改拜他人為師,這就犯了忌諱。
“哦?”
白虎看了方逸一眼,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你既然叩了頭,心裡把主人當作師傅就行了,主人對門下弟子也沒什麼約束,隻要不胡作非為、於天地間問心無愧即可,再說,主人也早已仙逝,你們也就算個師徒緣分吧。”
方逸沉默了一會兒道:“雖然機緣巧合,但得了醉劍仙前輩的寶物和傳承,尊一聲老師也是應該。”
“這就對了。”白虎笑眯眯說道:“做人不要那麼死板嘛,主人就是討厭那些所謂的門派規矩。既然你已是主人弟子,我也就和你說說主人的事情。”
“凡俗世界的事,大體也就和那塊石壁上記載的差不多了。”白虎說道:“主人他破碎虛空,進入修真界後,直接就拜入了劍宗門下。”
“劍宗?老師是劍宗之人?”方逸聞言一驚。
“沒錯,劍宗。”
白虎擺擺手道:“先聽我說完,主人拜入劍宗後,憑著妖孽般的天資迅速崛起,和當代弟子中的大師兄陸元並稱劍宗雙傑,大師兄陸元修為精深,為人謙厚老成,不妒人才,和主人惺惺相惜。
陸元深知主人的天資遠勝於他,劍術修為遲早會超過他,所以在繼承劍宗掌門之位時頗有猶豫,想要主人接任劍宗掌門,但是主人天生桀驁不馴,又喜歡四處遊曆,不願有束縛在身,根本無意掌門之位,陸元這才接任了第三十三代劍宗掌門。”
“現如今,你們連雲海域的劍宗,不過是當初修真界破碎後,流落到連雲海域的劍宗弟子為了傳承劍宗一脈建立起來的。”白虎說道:“所以主人雖然對繼承他絕學的弟子沒什麼約束,但仍然希望有餘力的情況下,能對劍宗照拂一二。”
“照拂劍宗?”方逸感覺很是古怪,就在不久前,他們還想辦法希望能得到劍宗庇護,而現在,這白虎前輩竟然讓自己照拂劍宗一二。
“劍宗現在好歹也是連雲海域中的超級宗門。”方逸苦笑道:“我們尋求庇護還差不多,哪有可能照拂他們?”
白虎卻是搖搖頭說道:“現如今的劍宗弟子,手上根本沒有劍宗的核心傳承,就連禦劍術都不完整,等你日後修為上來,的確需要你去照拂。”
“禦劍術……”
方逸突然想起,那些劍法石壁上,醉劍仙破碎虛空之後,就是禦劍術的法門,於是問道:“剛才前輩說,老師破碎虛空後就拜入了劍宗,難道那禦劍術,是劍宗之物?”
“沒錯。”白虎點頭說道:“禦劍術可以說是劍宗根基,每一位弟子在進入煉氣期後都要修煉禦劍術,是劍宗所有劍術的基礎。”
“可惜,修真界破碎後,流落到連雲海域的劍宗弟子許多都失去了聯係,這完整的禦劍術,幾經周折才到了你的手上。”白虎看著方逸:“還記得你怎麼得到的青木劍元和庚金劍元嗎?”
“青木劍元和庚金劍元?”方逸略一思索回答道:“那座無人島上,我們還碰到了一個築基中期修者。”
“是了。”白虎笑道:“你是不是到現在也沒明白那陸海山為什麼能夠激發青木劍元的防禦光罩?”
見方逸點頭,白虎說道:“陸海山,本就是某位流落到連雲海域的劍宗弟子後裔,而且他的身上,有劍宗掌門陸元的血脈,主人和陸元,兩人情同手足,所有主人煉製的東西,對陸元的血脈都會有一種認同。可惜你把他給殺了。”
說到這兒,白虎看著方逸的眼神怪怪的。
“額……”
方逸訕訕一笑,終於弄明白了陸海山為什麼能激發青木劍元的防禦光罩,但是這種感覺有些尷尬,於是岔開話題問道:“前輩之前幾次說道,修真世界破碎,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虎一笑,說道:“你也不用太在意陸海山的事,劍宗對門下弟子管束十分嚴格,絕不許為非作歹,一旦查明有作奸犯科的弟子,無論什麼身份都會嚴懲不怠,像陸海山那樣的,要是在劍宗,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至於修真世界破碎。”
白虎話題一轉,回到了方逸的問題上說道:“我也不清楚當年是什麼原因,掀起了波及整個修真界的一場大戰,幾乎所有修者全部被裹挾其中,那場大戰打的天崩地裂日月無光,修真世界承受不住,崩碎開來,其中有些崩碎的碎片就成了獨立的世界,比如這連雲海域,還有雷暴區那邊的修者界,都是上古時期修真界的的碎片。”
“這無邊無際的連元海域,竟然隻是上古時代修真界的碎片?”方逸有些不敢相信,可又沒有懷疑白虎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