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這幾日打擾了,多謝你費心安排的向導,我們也該啟程了!”
宋家莊內,韋薔來到後院之中,看著台階上僅有一名老仆相伴的宋神輝,擺了擺手,高聲作彆。
“二當家且慢!”
宋神輝抬手叫住韋薔,隨後示意老仆將一隻紅布包裹送到韋薔麵前。
韋薔看著那包裹,並未立刻打開,而是好奇問道“這是什麼?”
宋神輝正色道“山裡藥材多,野獸也多,我觀二當家沒帶兵刃,就自作主張為您準備了一件,此物乃是老夫多年前偶然得到的一件法器,觀其製式紋路,約莫是源自震國之物,您帶著或可防身,或可有另外的收貨!”
隨著宋神輝的介紹,老仆已經主動打開包裹,露出了一柄長約六尺,由紅白黑三色筋條混編而成,前段一尺還帶有細小倒鉤的軟鞭。
韋薔慣用毒藥,平時隻帶一柄精鋼九節鞭防身,後來九節鞭毀於王豹之手,便再未尋找合適的兵器,此時瞧見那軟鞭,心中便不禁好生歡喜,當即拿在手中,點頭道“宋老頭有心了,告辭!”
“二當家一路好走!”
宋神輝看著韋薔離去的背影,意味深長的頷首道。
待到韋薔離開,正廳內悄然走出去而複返的兩位鬼臾區,皺眉打量著宋神輝,沉聲質問道“你那根鞭子,貌似送的意味深長啊!我們在莊上待了足足一年,怎麼沒聽說過你還有震國遺物?”
宋神輝轉頭看向二人,正色道“我家中有何寶物,你們不是已經清點過數次了嗎?有沒有你們心裡還沒數嗎?那隻是一根普通的軟鞭,可若是不編出個來曆,又如何替你們給她下毒呢?”
兩名鬼臾區頓時無言以對,旋即轉頭看向對方。
“赤練蛇就是用毒的行家,她不會有所察覺吧?”
“就算是用毒的行家,她也隻能察覺到自己見過的毒藥,那是火字堂留下的最後一份天心羅華,當年連冷文杉都沒有察覺,就憑赤練蛇那微末的功夫,如何能夠察覺?”
“可天心羅華雖然無色無味,但隻能令人四肢無力,貌似對我們沒多少幫助吧?”
“所以我隻讓宋老爺放了一點點天心羅華,肌膚相觸之下,會慢慢麻痹赤練蛇的五感,而在天心羅華之下,則是摧心斷腸散,等到赤練蛇毫無覺察之時,便是她中毒之日,而我們隻要拿出催心斷魂香,還怕她不老實聽話嗎?”
“聽說火字堂當初控製梁仲翁的時候,那位山崩於前都能麵不改色的北境首富,當場便疼的跪地叩首,不敢有絲毫反抗,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沒錯,我有幸見過一次,那場麵真是令人唏噓!”
“如此說來,我到時候想讓赤練蛇做什麼,她就會做什麼嘍?”
“放心吧,沒人跟你搶!”
兩位鬼臾區相視一笑,轉而看向宋神輝。
宋神輝麵色陰鬱的看著下賤至極的二人,沉聲道“此等寶物,你們當初為何沒用在老夫身上?”
“巔峰武人,可用內勁壓製毒性,我們又不是傻子,豈能在你身上浪費此等寶物?”
“再說你兒子就在我們手上,我們還有必要多此一舉嗎?”
兩人趾高氣昂的答道。
宋神輝眼見二人愈發得意,正是鬆懈之時,忽然問道“可你們又怎麼斷定,老夫真的在那條軟鞭上淬了兩種毒藥呢?”
兩人先是倍感可笑的看著宋神輝,隨即意識到不對,連忙怒喝道“好啊,好啊,你竟敢……”
“我不敢,畢竟我兒子還在你們的手上,所以我隻能照做!”
宋神輝直接打斷了二人,隨即收起怒容,轉身帶著老仆離去。
眼見宋神輝走遠,兩位鬼臾區滿是擔憂的看向對方。
“這老小子,不會要搞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