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錦褶讓他們準備著,第二天,直接坐飛機去了金貴總部。
看著金錦褶帶著他們準備開車前往天穀農莊入住,郝仁詫異的問道:「老師,我們不去富貴山莊?」
金錦褶哭笑不得,問道:「郝仁,你又不是不知道,富貴山莊是傅公子的寢宮,不奉召不可入內。」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去停車場準備開車,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兩個老者,帶著二十四個金甲武士迎了上來。
看到那金甲武士,金錦褶微微皺眉,這是金貴獄司的標識,隻有金貴內部之人犯下重罪,才會出動金甲武士捉拿。
為首那人,正是獄司司正大長老金縛影。
「大長老!」金錦褶照著金貴的禮儀,行禮。
金縛影還了一禮。
「請過目!」金縛影把一份文件遞給他。
金錦褶知道不好,忙著接了,打開一看,他連著手都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子。
「容俊人,你……你居然假冒文熙,跑去六號失落地討要禦風術功法?」金錦褶的聲音中,帶著難掩的憤怒。
容俊人愣了一下子,但是,他一早就想到了推脫之詞,忙著說道:「老師,我這也是為著天貴學院、為著您著想,既然六號失落地有最好的禦風術功法,我為什麼不能夠學?」
金錦褶聽到他這一番言辭,氣得不成,轉身,便於把他斬於劍下。
但是,金縛影攔住了他。
「這是長老會擬定的處罰決議,也請你過目,若你認罰,自然最好,若是不認……」金縛影苦笑道,「你可以動手。」
金錦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認,縛影兄,你我相交一場,可否容我寫下遺囑?」
金縛影苦笑道:「錦褶老弟,不過是凡人之罰,你犯不著吧?」
金錦褶徑自從儲物鐲子裡麵,掏出紙筆,說道:「每天三刑千杖,連續七日,我怕是撐不住……」
說著,他徑自開始寫遺囑——
「縛影兄,我如果死了,我的儲物戒指,以及我在天貴城的房產等物,都交給公子,既然叫了我一聲父親,總得給他留點什麼?」
想了想,金錦褶又道:「我終究是曾經的妖王,血肉之軀,多少還有些用處,讓人提煉成藥,給他……這事得瞞著他,不能讓他知道。」
「張尚儒——」金錦褶突然叫道。
張尚儒一顆心都墜入了冰窟,急得頭上冷汗熱汗都冒了出來,就在剛才,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給傅文熙打電話。
「老師!」張尚儒的聲音,都微微顫抖著。
「縛影兄,這孩子跟著我多年,天貴學院的諸多事情,都是他在管理。」
金縛影點頭,說道:「你的門人弟子,你大可放心。」
說話之間,他目光落在容俊人身上,嗬嗬笑道:「至於這人,我們也不會動他,畢竟,長得有幾分像公子。」
「多謝!」金錦褶忙著說道。
郝仁一步步的後退,為什麼沒有信號?他的消息還是發送不出去,一直在打圈圈?
「郝仁?」金縛影嗬嗬笑道,「你認為,我會讓你在這個時候,通知傅公子嗎?」
郝仁頭上的冷汗、熱汗一起冒了下來。
金縛影也不在意,從他手中拿過手機,想要把傅文熙的聯係方式從他手機中刪除,但他遲疑了一下子,終究沒有動。
「如果將來你成為公子的侍從,手機我自然會還你。」金縛影說道。
張尚儒很光棍,把手機、儲物袋等物,一起交了出來。
一行四人,被關入金貴總部的地牢中。
晚上
,就有個過來把金錦褶帶了出去。
張尚儒靠在牆壁上,問道:「郝仁,他們……真的會打老師?」
郝仁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對對麵牢房中那人。
金縛影把他和張尚儒關在一起,卻是把容俊人關在對麵的牢房中。當然,他們的靈力都已經被封,一如普通人。
午夜過後,金縛影和幾個金甲武士把遍體鱗傷的金錦褶帶了回來。
「老師!」張尚儒大驚失色,問道,「你……他們怎麼把你打成這樣?」
金錦褶有些諷刺的笑笑,他靈力被封,如今,隻感覺全身都痛,連話都懶得說。
「老師,怎麼辦?」郝仁叫道,「有沒有法子通知傅公子?」
金錦褶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半晌,這才慢慢的說道:「你真把他當我兒子嗎?」
「老師,這個時候,你能不能不要湖塗啊?」郝仁心裡很是著急。
「嗯……」金錦褶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他看了看斜對麵牢房中的容俊人,苦笑道,「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阻止。」
「為何?」張尚儒心陡然一沉,如果傅文熙不聞不問,那麼,這一次,金錦褶當真在劫難逃。
他還是比較了解金錦褶,如果不是當真麵臨死亡威脅,他不會寫遺囑。
甚至,他唯恐他們作踐他的遺體,所以,留下遺囑,把遺體煉製成藥,送給傅文熙。
如此,才有可能讓他死得頗有體麵。
「他也會想要打我!」金錦褶說道,「你們彆管我,尚儒,等著過幾天,你就回天貴學院吧。」
想了想,金錦褶揮揮手,說道:「你們彆管我,也就是挨頓打而已,老子皮粗肉燥,沒事。」
說著,他閉目養神。
兩天之後,張尚儒就發現,晚上,金錦褶被帶出去受刑。
金縛影對於他還算手下留情,回來會讓他換上乾淨的衣服,可是,就算如此,很快,他的衣服就會被鮮血暈染……
金錦褶的狀態,很是不好。
第一天,他還能夠說說話,第二天,他除了滿臉疲憊,連著話都不想說。
第三天,隔著牢門,他叫了好久,金錦褶才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再次閉上眼睛。
第四天,金錦褶就沒有能夠走著回來,是被抬回來的。
金縛影打開他們這邊牢門,把張尚儒叫了過來,丟了一些藥給他。
張尚儒給他檢查傷勢的時候,方才發現,金錦褶比他想象中還要傷得重得多,加上他靈力被封,沒法子恢複。
到了第五天白天,金錦褶才蘇醒過來,看著張尚儒愁眉苦臉的模樣,氣得罵道:「老子還沒有死呢,你哭喪著臉做什麼?」
張尚儒嘴唇動了動,想要說話,卻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扳著手指頭算了算,這才四個晚上,今天晚上,才算第五天。
也就是說,金錦褶還需要遭受三天的酷刑折磨?
「老師,我們想法子通知傅公子吧!」張尚儒低聲說道。
金錦褶執掌天貴學院多年,在金貴總部肯定有也自己的親信,隻要給傅文熙說一聲,以張尚儒對他的了解,他斷然不會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