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振先是被踹懵了,隨即憤怒回頭。
從小到大連他爸都沒像這樣教訓過他,他要看看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一轉頭,興師問罪的表情凝滯在臉上。
“江老?俞主任?你們怎麼來了……”
薛家振從地上爬起來,氣勢瞬間弱下去,變得恭敬收斂。
以江老的身份,彆說踹他屁股了,就算他爸來也照樣要挨一腳。
江老摸著胡子,不喜地睨他一眼,“皎皎是我徒弟,我來看她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薛家振訕訕,“江老您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是來探望病人的……”
“探望病人?虧你說得出口!”
“你剛才是怎麼站在門口冷嘲熱諷的,我們聽得清清楚楚,薛家就是教晚輩這樣探望病人的?”
江老穿著一身布衣,銀發用木簪彆起,利落樸素,不怒自威。
見薛家振不服氣地杵在原地沒動,他不留情麵道。
“說你腦子不好使真是說對了,讓開,彆擋在門口!”
大家私底下總會聊到各家的年輕一代,說起薛家,都覺得薛家振是薛家後輩中最拔尖的,綜合能力好,人又上進,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營長,再有家裡幫襯著,前途一片光明。
可現在看卻不儘然。
心浮氣躁,氣量狹小,不是能成大事之人。
今天的事加上之前那場婚宴,江老心裡對薛家振的評價已經降到了負數。
他板著臉沒再說話,徑直走進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