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的生活很規律。
每天早晚出去跑跑步,平時就在家裡繡花,不出門。
她現在人緣特彆好,走出去到處都在和她打招呼,關切地問她身體養好沒有,有什麼不舒服,就得趕快去醫院,彆硬撐。
這和以前原身在大院的待遇簡直天差地北。
十天以後,馮小小的“喜上梅梢”總算大功告成。
她馬上給賀老師打電話,把繡品送了過去。
到她家的時候,張逸才也在家,母子兩人打開繡品,頓時呆住了。
這是一幅早春紅梅圖。
圖中紅梅樹枝虯勁有力,鐵骨錚錚,曲折間透出一種不屈的堅韌。
紅豔豔的梅花嬌豔欲滴,或含苞待放,或盛開正酣,宛如羞澀的少女初露芳容。
幾朵早謝的梅花花瓣乾枯發白,仍然傲立枝頭,不舍離開。
一隻喜鵲停駐在梅梢,羽毛紋理清晰,神情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振翅高飛。
賀老師和張逸才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賀老師不住讚歎“這繡工,了不得!看這梅花,像是能聞到它的香氣。這隻喜鵲更是活靈活現,好像能聽到它的叫聲。上次你給我看的那朵梅花就好得不得了,這次的更完美。”
張逸才也誇道“這簡直就是一件藝術品,姥姥看到了,保準高興。”
賀老師愛不釋手地撫著繡布上的一朵朵梅花,又去摸喜鵲的羽毛。
“這還沒裝裱,要是裝裱了掛在牆上,那效果,肯定震撼。”
馮小小紅著臉道,被誇得不好意思了。
這算什麼啊,前世她就靠這手藝吃飯,要是繡得不行,早餓死了。
她言笑晏晏,軟軟道“主要是賀老師的繡線質地好,顏色鮮明,要不然出不來這效果。”
賀老師的眼神還在繡布上流連,舍不得離開“這叫相得益彰,要給我們,就是糟蹋東西。”
張逸才頻頻點頭,目光轉向馮小小。
“小馮,辛苦你了,費了不少心吧,瞧瞧,瘦了一大截。”
馮小小這幾天吃得少,吃得素,堅持運動,加上這具身體年輕,新陳代謝快,基數又大,很輕易地瘦了五六斤。
原本穿在身上緊緊的連衣裙,現在鬆鬆的,馮小小還把腰圍收緊了點。
再瘦下去,得重新做衣服了。
“小馮同誌,接下來就得麻煩你幫我繡了。”
張逸才見賀老師把小心繡品收起來,趕快拿出自己寫的條幅。
“你看看,這是我寫的。”
馮小小看了看他寫的字,又看了眼他本人。
張逸才寫的是草書。
他長得清秀斯文,字形卻蒼勁有力,恢弘大氣,果然是個性格明朗直爽之人。
馮小小對他的好感又加深了幾分。
“寫得真好。”馮小小微眯起眼,忍不住讚道。
“馮同誌,你懂字?”張逸才很有興趣地問。
“我哪裡懂,看個熱鬨。”馮小小笑著搖頭道。
一個農村出來的小姑娘,能懂什麼字,可彆露餡了。
她前世沒少繡這種條幅,沒什麼難度。
她有信心能繡好。
接過賀老師的兩百五尾款,加上家裡的四百四,馮小小就有六百九十元了。
她笑眯了眼,興衝衝往家趕。
這單生意做完,她的存款就有九百四十元,小富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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