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城,裡約熱內盧郊區防線。
一隻狂獸人捧著沙袋,小心翼翼地走向圍牆的方向,隨後輕輕將沙袋放在地上。
可能是因為頭重腳輕,也可能是因為寧死不練腿,這位狂獸人的平衡性顯然不怎麼樣。
隻見它彎腰放沙袋的瞬間,整個人忽然失衡,倒栽蔥似地嗆在了沙袋牆上,把其他狂獸人辛辛苦苦累起的沙袋牆撞得四分五裂。
另一位狂獸人震驚地看著栽倒的同伴,又看著自己小心翼翼累起的又坍塌的沙牆,滿臉不可置信。
隨後,它怒吼一聲,朝著那個傻逼狂獸人同伴飛撲而去。
頓時,血肉橫飛。
連帶著橫飛的還有地上的沙袋。
圍牆連綿不斷的倒塌,多米諾骨牌順勢啟動,傾倒的沙袋不斷蔓延,一隻又一隻的狂獸人看著自己的圍牆倒塌陷入癲狂。
狂獸人們開始(陰暗的爬?行)(吃人)(尖叫)(無意識的亂爬)(哭泣)(撓頭)(走來走去)(鬼嚎)(極速爬行)(攻擊所有人)(在公路上飛竄)(撲到彆人臉上)(後空翻離開)(不分對象攻擊)(飛進原始森林)(蕩樹藤)(創飛路過吃香蕉的猴子)
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異教“……”
“悉尼那邊的新款蠻獸人什麼時候研究出來,我真的不想再用這幫傻逼狂獸人蓋基地了,不說參與建築生產,這幫沒腦子的狂獸人甚至連圍牆都鋪不好。”異教a7坐在毒蜥空中戰艦上俯視著整座廢城防線,麵容陰沉。[1]
“異教,我們沒有基地車,隻能用這些轉化而來的狂獸人蓋基地,蠻獸人還在實驗階段,無法克隆量產。”副官低聲說道。
“那我向大異教申請的克隆缸科技權限,還沒有得到批複嗎?”
“大異教似乎被首席異教安排在了一片特殊的區域駐防,我們的通訊權限不夠,訊息無法傳輸過去。”
“……”異教a7沉默。
“雨林裡的前進基地怎麼樣了,那幫小老鼠找到了沒有。”
“並沒有,他們已經將方圓五公裡的樹木完全燒乾淨了,但是沒有絲毫老鼠洞的痕跡。”
“繼續燒,用白磷火。”
“雷達旋塔呢?”
“建造好了,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心靈探測器?”
“一切如常。”
異教a7走向觀測窗,看著大地上灰黑色的殘垣斷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當副官猶豫著要不要說點什麼時候時,異教的聲音再次徐徐傳來。
“派一名滲透者過去,偽裝成幸存的蘇聯動員兵,讓幾個新兵弓箭手追殺他,營造逃跑的假象,必要時讓那幾個新兵弓箭手死掉,證明滲透者的‘立場’。”
“……是”
“還有,你去雨林前線基地親自指揮,那裡沒有指揮官我不放心。廢城這邊的基地建設,我親自監督。”
“是。”副官俯身回道。
……
“你的狙擊手段跟誰學的,你們的英雄莫拉萊斯?還是另一位蘇俄英雄雷澤諾夫?”海豹隊長看著克裡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狙擊手法歎為觀止。
一旁的禿頭廚師仍然坐在輪椅上,腦袋包著繃帶,渾身上下散發的怨氣比天上的心靈能量波都濃。
那名年輕動員兵則站在遠處,一個人抱著手裡的**沙衝鋒槍學著克裡的樣子朝著靶場射擊。
看得出來。
這個動員兵身上有股很執拗的勁。
他很想變強。
隻是那靶場後山時不時炸出的沙石可以看出,他打的並不準。
也可能跟**沙衝鋒槍本身有關係,這種衝鋒槍射速雖然快,但是射程近,威力小,彈道也不穩定,唯一的優點就是成本低。
克裡隨手將那把英國產的狙擊槍放下,擦了擦槍管回複“1982年,我曾經與莫拉萊斯大哥有過一麵之緣,他教過我一些狙擊技巧。”
海報隊長樂了“四年前你才12歲,他教你?”
克裡……
那他該怎麼解釋?解釋他是重生投胎過來的?上輩子其實三十多了,自己的戰鬥技巧包括狙擊主要是戰爭中磨練出來的?
算了,那還不如不說。
海豹隊長到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長歎一聲。
“莫拉萊斯……你知不知道我們的總統就是死在莫拉萊斯手下?在德克薩斯州的聖東安尼奧。”[2]
“知道,他好死。”克裡評價道。
海豹隊長表情一滯。
克裡解釋道“你們杜根總統在他的三輪任期內,先後發起過一百二十餘次特彆軍事行動,其美帝國主義霸權先後侵擾了非洲、中東、東亞、古巴和墨西哥北部和智利,蠻占了馬六甲海峽、蘇伊士運河、巴拿馬運河,獨自霸占了全世界的主要海權,甚至連你們的歐洲盟友和日本盟友也遭到了同樣的對待。”
“他的死,隻是那些被壓榨人民收回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利息而已。”
這一番話直接給海豹隊長乾沉默了。
海豹隊長身後的一名精英級磁爆步兵沒忍住,撲哧一聲樂了出來。
“你笑什麼。”海豹隊長回頭盯著他,目光幽幽。
“我想起高興的事。”
“什麼高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