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哈。”
一身嘿笑聲忽然打破了墨西哥城指揮室內的寂靜。
幾名異教和副官小心翼翼的看著忽然發笑的特派使。
“快瞧瞧,最適合擊殺此人的地方就是在運河內,而我們的指揮官在乾什麼,他在建造一條沒用的防線。”
“偌大的河道,除了幾隻可憐的烏賊,居然空無一物,就這麼讓這個英雄毫不費勁的就抵達了岸邊,錯過了最容易殺他的機會,這就是我們厄普西隆的前線異教。”
“幾位,你們說呢?”
幾名副官和異教眼觀鼻鼻觀心,聳拉個腦袋沒人說話。
“愚蠢!”
特派使忽然嗬斥。
“不過這也到能理解。”
特派使的語氣又放鬆,他懶洋洋的對著其他幾位異教和副官解釋。
“放輕鬆,同事們。很明顯我們手裡的資料都有誤,這是一個覺醒了心靈能力的英雄。
看看吧,動能屏障,心靈波,看他規劃的登陸路線,恐怕還有心靈視角,就差一個精神控製就齊活了。”
“就這麼一個具有天賦的心靈能力者,居然成為了厄普西隆帝國的敵人,真是絕妙的諷刺。”
幾名副官和異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默契的低頭看著桌子。
這桌子可太他媽桌子了!
巴拿馬運河直播仍然在繼續,特派使挑起一隻景德鎮產的瓷杯,慢吞吞的吮吸著裡麵的茶水。
畫麵裡,克裡斬殺那幾隻烏賊後,在驅逐艦趕來之前,就來到了懸崖邊邊,踩上了那一大片的礁石。
此處並不是運河的三處主要登陸點之一,克裡也沒打算在那三個登陸點登陸,那裡的守軍太多了,還有一堆不好處理的蓋特機炮。他打算沿著懸崖的邊邊,通過右邊的小坡道上去。
這個位置很刁鑽,懸崖上方的防禦建築幾乎在他的正頭頂,但又因為射擊死角完全對他沒有威脅。
而那名後知後覺的r4異教,此刻才反應過來,指揮了一批混合傀儡步兵小隊,堵塞在了坡道的入口處。
兩分鐘後。
一個濃鬱的紫色光球頂著大量輕武器的火力傷害衝了上去。
事實證明,無論是傀儡美國大兵,還是傀儡動員兵,都無法對克裡的動能屏障造成太大的威脅。
“我或許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心靈精英。”克裡的腦海蹦出了一個荒謬的想法,隨後繼續無師自通的操縱著新覺醒的動能屏障。
克裡頂著他們的火力,直接貼近了他們的位置,調動心神,將心靈能量毫無保留的從身體散發出去,隨後毀滅性的心靈波吞噬了附近的一切有機物。
史稱,貼臉開大。
附近為之一肅。
心靈波釋放後,克裡感覺腦子有些空虛,他知道這是頻繁釋放心靈波的後遺症,再加上附近大量被心靈波撕碎的屍體,他一個沒忍住。
“嘔……”
噦了出來。
很快克裡就強迫自己止住了嘔吐,撿起敵人的武器,躲進了草叢。
他知道敵人還在通過雷達旋塔監視著自己。
墨西哥城指揮室。
房間內安靜異常。
特派使將茶杯放下,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子,為房間內帶來一些聲響。
他看著畫麵裡已經消失不見的克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今夜。
是克裡與r4的拉鋸戰。
亞馬遜運河的北岸,接連不斷的傳出爆炸聲。
每當r4異教率領著主力部隊趕往爆炸聲發生的地點時,那個狡猾的敵人早已逃之夭夭。
就這樣他疲於奔命,像一條魚似的幾乎被釣了一整晚。
知道晨曦的光芒在東方展現時,r4異教率領著主力部隊又一次撲了個空。
“該死的,所有部隊都回來吧,不追了,放它過去吧。”
他知道今夜的戰鬥將成為他人恥笑的把柄,但他毫無辦法,自己說不定還會被那名的特派使責罰,但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對方跟個鬼一樣,夜晚根本無法抓到此人,甚至自己還被戲耍了多次。
就在這名異教癱在自己的椅子上,疲憊的盯著眼前的屏幕,又一聲熟悉的爆炸聲傳進了耳蝸。
隻是這次不同的是,爆炸聲格外的清晰。
另一邊,經過了一晚上的釣魚執法,克裡總算摸清了這名小異教的指揮習慣,甚至還根據此地的厄普西隆軍調動,鎖定了這個基地的位置。
轟隆隆!
附近的爆炸聲如多米諾骨牌接連響起,異教慌忙的起身,他下意識的看向戰場指揮係統右上角的小地圖,卻很快發現原本地圖所在的位置已經變成了厄普西隆的圖標,再沒有其他的訊息。
“我的小地圖呢?”
“雷達旋塔被滲透了!”
r4異教渾身一個激靈打了個冷戰,思維終於又清晰起來。
“不對,不是被滲透了,是被摧毀了,那個英雄找到我了!”
r4異教驚魂未定,他不敢離開建造廠,隻是通過基地內部的臨時視野。肉眼搜索著克裡的位置,當他看見基地入口處那群完好無損的坦克碉堡和蓋特機炮時,他的心中總算是穩定了下來。
“隻有那一個入口,應該打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