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地下深處,螺旋中心,屠殺的巢穴內。
四周是血肉一般的屠殺共生體有機生物組織,這些組織攀附在各處就如同深紅色的帷幕布,鋼筋水泥的地下深處既是巢穴也是戲台。
和眾多屠殺二重身一起陷入狂熱沸騰的,還有毒液版浩克的怒火。
現在的浩克因為被毒液寄生的原因變成外表瘮人的巨型怪物,吐出的細長舌頭讓人不寒而栗。
或許是體型過於巨大,又或許浩克沒有完全被毒液寄生,毒液共生體並沒有包裹他的全身,可以看到沒有被黑色共生體戰衣包裹的部分肌肉依然是保持著和伽馬射線一樣的綠色。
相比較屠殺一連串自我介紹和抒發情感的戲劇情節,浩克向來是不服就乾的主,更彆提在聽完屠殺的廢話後他的怒火燃燒地更加充分。
此時此刻,浩克已經迫不及待地朝屠殺衝去,就要用拳頭將他砸個粉碎。
每一次蹬地都會引發小範圍的地震,浩克的力量加上毒液的加持已經達到前所未有的巔峰。
而屠殺,他依然從容。
屠殺和宿主克萊圖斯卡薩迪都有一種天性,這種天性讓他們在麵對暴力、血腥、恐怖感到親切,也讓他們彼此互相吸引。
如果共生體和宿主的適配程度能夠量化成數字來進行比較,那麼或許毒液和艾迪能夠達到90%的適配度,而屠殺和卡薩迪則是驚人的100%。
因為他們兩都是天生的壞種。
對於正常人來說,謀殺其實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方法有很多,其中最簡單的莫過於拿起槍並扣動扳機,問題在於如何處理屍體並應對警察的審訊。
卡薩迪是個殺人犯,他蹲過大牢,根據他的供述,他在殺人後從容不迫地清理現場的血跡,並且將屍體嚴謹地分割開裝進黑色的厚膠袋中,並沉進大海。
整個過程他都非常冷靜,絲毫沒有緊張或者恐懼的情緒,就像自己並不是在處理人類,而是彆的什麼東西。
心理醫生對他的診斷是缺乏同理心,可卡薩迪清楚記得自己當時情不自禁在笑,就在他割下那人的頭顱時。
他愛上屠殺的感覺了,這不是病。
“毒液怒砸!!!”
屠殺硬生生地挨下毒液浩克的拳頭,疼痛感讓他更加興奮,清晰地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沒有死在監獄裡,沒有死在法律的判決下。
屠殺發出怪笑“哈哈哈,沒錯。就是這個滋味。再來更多。”
被揍的瞬間,屠殺伸出雙手掰扯浩克的嘴巴和臉,手指不老實地摳向最脆弱的眼睛部分,陰狠毒辣的招式。
兩頭怪物扭打在一起,他們更像是原始動物,拋棄一切的技巧,就憑借野性戰鬥著,拳腳相向。
浩克又出一擊猛拳,這樣的怒砸他已經對屠殺使出第二十五次,可屠殺依然頑強。
屠殺也用一招狠辣的掏心回應,他的利爪始終沒有能破開毒液共生體戰甲的防禦,不過卻也對浩克造成傷害。
他們之間的對決造成周遭環境的崩潰,屠殺的巢穴僅僅在幾十個來回之間就崩塌,接著他們又一路從地下打回地麵。
在摧毀不知道多少建築後,在一片廢墟中屠殺和毒液浩克爆發激烈的衝突,戰鬥的劇烈程度甚至引起其他國家的衛星注意。
浩克抓起路邊的兩輛汽車揉成一團後朝屠殺砸去,幾頓重的鐵塊被壓實後加點速度就是威力巨大的殺傷性武器。
被結實擊中的屠殺也不免得向後一歪差點失去平衡,可是他同時也抓住機會反擊。
這一次,屠殺直接掐住毒液浩克的脖子,並且強硬地將他按倒在牆壁上。
“將世界的骨頭碾碎,那就是你想的,不是嗎?我看見一道綠色的門,我能在你體內感受到它,就在我們共享的巢群意識的邊緣處我能感受到他正在緩慢地打開一道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