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說的對,要不怎麼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您吃過的鹽,比我們吃過的飯還多,這看人的眼光真不是我們這些小年輕可比的。”
花忍冬很認同地點頭,馬屁拍的許鐵柱很是亢奮。
不過話說回來,許鐵柱說的也沒錯,尚懷宇和裴越的名聲都臭成啥樣了?連帶著桃花灣大隊知青的名聲也跟著不好,也就難怪村裡人對知青都不待見。
雖然不排除裡麵有幾個是被牽連的,可一般人誰會在屎堆裡挑金子?
夏宇見花忍冬不但沒幫自己辯解,她甚至還點頭讚同了?
她竟然讚同了?
夏宇眉頭緊皺,他可不能任由自己的名聲被誤解,這多不利於往後開展工作啊!
上前一步,雙手緊握住許鐵柱粗糙的大手,“叔,我是桃花灣大隊新來的知青,我叫夏宇,叔叫我小夏就行,我剛來的,和那些老知青不住在一起,很多事還不了解,那些知青的人品真有那麼差?”
許鐵柱這才又看了他幾眼,“嗯,從前修水渠的時候是沒見過,那既然是新來的,以後離那些老油子遠點,彆學壞了,那些知青的人品不是差,那是壞!尤其那個叫尚懷宇的和叫裴越的,真是壞到頭頂生瘡,腳底流膿!”
一說起那倆知青做過的壞事,許鐵柱這個隔壁大隊的大隊長都恨得直咬牙,可見被禍害的不隻桃花灣大隊。
口沫橫飛地說了半個小時,最後,在夏宇自己絕對不會學壞的保證下,許鐵柱才背著手離開了。
走出很遠還能聽到他的自言自語,“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可彆過不了多久,又出一禍害。不行,我得提醒一下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彆被小白臉把魂勾走了。”
夏宇就很無語,“你說他啥意思?我是那種人嗎?”
花忍冬負著手,圍著他轉了一圈,把人看的一腦袋黑線,才撲哧一聲笑了,“行了,這不是許叔不了解你嘛,說不定了解了,你倆能處成哥們呢,你說是不?大叔!”
一聲大叔,叫的夏宇更無語了,“不是,你還有完沒完了?從前我不和你計較,你還叫上癮了是不?我哪裡就像你大叔了?喂喂,你彆走,把話說清楚。”
花忍冬頭也不回,“彆鬨,開工了!”
夏宇心裡好個氣悶,也拿花忍冬沒有辦法,誰讓這是他連哄帶騙弄進部門的祖宗呢。
唉,老部長和老同誌們要麼退了,要麼快退了,這些年亂啊,他們部門裡一些真正有本事的也都心灰意冷地離開了,部門正處在青黃不接的時期。
他這兩年幾乎跑遍全國,也沒找到幾個有戰鬥力的好苗子。
眼看部長也要退了,他這個趕鴨子上架的副部長容易嗎?年紀輕輕就背負起不該他這個年紀背負的重擔。
杏子溝村大隊部前立了兩塊黑板,來的路上夏宇和花忍冬保證自己能寫會畫,花忍冬就把書寫板報的任務都交給夏宇,她自己則去村頭找婦女們聊天。
隻有走入到群眾中去,才能發現更多可疑之處。
“啥?豆嬸你說真的?你大伯子兩口子真要逼你侄女嫁給許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