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怎麼火氣這麼大連嘴唇都腫起來了,來,你要的包給你。”
顧秋白看到來人,唇角輕輕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隨後將一個包拿給她並伸手去拿那五塊錢。
“怎麼,連五塊錢都給不起了?”
然而很快顧秋白發現,剛剛嘴角掛著嘲諷笑容的女人笑容突然消失了,甚至這五塊錢揣得緊緊的。
並且對麵那一雙眼睛還匪夷所思的看向她,似乎在說,你居然把包賣給我?
此時,這人不是彆人,正是顧晴晴。
顧秋白又怎麼會不知道她這次來的目的。
無非是借口買包想看自己笑話,看自己氣急敗壞的樣子。
畢竟昨晚林川被舉報帶進了警局,按照她所設想看到對方自己肯定會像一個潑婦一樣罵街,然後包肯定也不會賣給她。
可惜對方這如意算盤打錯了。
最好的報複從來不是罵街,而是實際行動讓她受到應有的傷害。
從顧家口中得知,對方昨天被趕了出去。
直接收拾東西。
按照她平時大手大腳的性格,身上肯定也沒有多少錢,甚至沒錢。
幾毛錢成本的手提包,對方拿出五塊錢來買,她巴不得呢。
到時候手提包買了,她身上一毛錢都沒有,飯都吃不起她更開心。
不過這個基本不太可能。
誣陷自己也就罷了,還讓自己男人戴上了銀手銬,她要是還咽下這口氣就是王八,所以下午她準備去警局報案。
順利的話,應該是有牢飯給她吃的。
當然,在這前提上,再讓她在江藝裡聲名狼藉,身敗名裂那就更完美了。
“誰!誰五塊錢都給不起!”
對上顧秋白那戲謔與嘲諷的眼神,顧晴晴一時之間也隻能不甘的放掉這剛跟舍友冬妮借的五塊錢,並牽強的反駁。
不應該啊,自己昨晚已經將許林川舉報送進了派出所,這個顧秋白怎麼能這麼淡定。
要知道許林川可是她的合法丈夫,她一點都不關心嗎?
“我還以為你被顧家趕出來,連五塊錢都付不起了呢。”
顧秋白的聲音故意提高了幾個分貝。
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樣。
顧晴晴平常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讓她現在肯定一點錢都沒有。
否則也不會將這五塊錢抓得這麼緊。
“晴晴,你被顧家趕出來了?”
冬妮一直跟在顧晴晴的旁邊,聽到這話詫異的看向一旁。
其他人也一臉好奇的看向她,畢竟八卦是人的天性嘛。
這個看上去有點圓潤的女同學怎麼就被家裡趕出來了?
“咦,你們都不知道她作為顧家養女,人家親生女兒回去的時候特地威脅平時貪小便宜的保姆偷手鐲,並誣陷給親生女兒,被發現後成過街老鼠被趕出顧家的事啊?我以為伱們都知道了!”
顧秋白聲音又比剛剛洪亮有力,似乎要將真相呐喊到每一個人的耳邊,讓虛偽的麵孔無處藏身。
“啊?養女?陷害人家親生女兒?”
“我們不知道啊,還有這種事啊!”
……
顧秋白的話在人群中炸裂,所有的眼睛幾乎都在打量著顧晴晴,就連她的好舍友冬妮也不可置信的看向對方。
原來她是顧家的養女?還陷害人家顧家的親生女兒?
“你!你胡說!!”
此刻,顧晴晴心中最敏感的神經仿佛被一把利劍穿透,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麵容更瞬間扭曲,憤怒和羞愧交織在一起。
她現在實在是想不通,顧秋白居然可以這麼氣定神閒的說出這些話。
難道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丈夫嗎!
對方可是被抓了啊!
她今天本來是過來看對方笑話,結果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成了笑話!
“我胡說嗎?那你告訴大家,昨晚你為什麼拖著行李睡在寢室?”
顧秋白一雙眼眸冰冷的看向顧晴晴。
“我……我想!”
顧晴晴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隨口說了個我想!
“好一個假期除了偏遠地區的同學外,本地的同學都回家住之時,你想住在了學校,你覺得有人信嗎?還有這買包的五塊錢該不會也是借的吧,借錢的同學你可要注意這錢不問回來,可能就收不回來了,因為今天警察同誌可能會上門把她帶走。”
顧秋白如同看笑話一笑看著神情緊張的顧晴晴。
自己在外邊滾打摸爬這麼多年,你跟她鬥?
之前她隻是想跟對方好好相處,外加上顧家人偏心於她,所以自己被各種打擊。
就這麼一對一,她還真不怕你個顧晴晴。
特彆是現在自己丈夫沒事之後,在她眼中對方就更加可笑了。
說起來對方不是在乎學校的臉麵嗎,那今天她就讓你在學校的顏麵掃地再進去。
“啊?晴晴顧同學說的這是真的嗎?那五塊錢可是我這個月的生活費!”
冬妮驚訝的看著顧晴晴。
說起來她也覺得奇怪,為什麼連相機都擁有的顧晴晴,剛剛出來逛的時候說問自己要五塊錢買個包,回頭再給她。
而且人在昨天也搬回了宿舍住。
對方之前可根本不在宿舍住的,也就平常中午休息的時候會來一下。
聽到這話她總算是理通了。
合著對方是被趕出來了啊。
“什麼真的,你的錢我一下子就給你!這人的丈夫剛被抓進警察局,是勞改犯的妻子,你們真信她的話啊?!”
連續被顧秋白掌握主動權,這會兒的顧晴晴想反守為攻。
這不歇斯底裡的反駁道。
“說起這個我是真沒有想到江藝居然有這麼陰險的學生,上周我背著包,賀清蘭同學攔下我想要買,結果沒有想到居然被拍了下來,然後她就拿著這些照片去警察局舉報我丈夫投機倒把,陰險程度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顧秋白掃了一眼顧晴晴之後匪夷所思的看向大家。
一個事在個人層麵掀不起多大的波浪,但把它上升到整個集體的程度就會收獲意想不到的效果。
“啊?顧同學,上次你賣給我一個包被她拍下來,然後那位許同學被舉報到警察局了??”
賀清蘭匪夷所思的看向顧晴晴,整個人萬分詫異。
“我們江藝可沒有這麼卑鄙下流的人啊!”
“就是,外邊這麼多商販大家都可以做生意,顧同學她們做的包包這麼好看你反手眼紅就舉報我們自己的同學,這種人難怪被家裡趕出來。”
“冬妮同學,你看著挺善良的一個人怎麼會跟這種人是朋友呢?”
“顧同學,這事純粹是她自己思想品德敗壞,跟我們江藝沒有關係,但被一個江美的同學這麼說真是莫名臉上火辣辣的蒙羞了。”
致遠樓此時至少有四十五人在這。
購買包包的。
圍觀的。
而顧秋白少數部分人還是知道對方的底細的,她是江美的學生。
說老實話被隔壁學校的學生這麼說,大家臉上還是覺得有點蒙羞。
“我……”
冬妮也被大家這麼一問給愣住了。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那天拍照,顧晴晴是為了舉報準備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突然有一種吃了蒼蠅一樣的難受感。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舉報同校同學呢?我喜歡這個包包,我想跟他們買,你情我願的事情你舉報乾什麼?”
賀清蘭一臉不解還有點鄙夷的看向顧晴晴。
“許林川不是我們學校的啊,他們在我們學校做生意難道我不能舉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