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19號橋洞營地。
張艾倫上車把東西安置妥善,就開上了在營地閒置的皮卡車。
戴上D墨鏡,翻出西格購買的那盒不知道什麼牌子的口香糖,嚼了一顆,放了一首激情澎湃的西海岸音樂。打著方向盤,一腳油門下去嗡的一聲開出營地。
飛一樣的感覺。嫻熟的駕駛技能在如今也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感受著推背感和呼嘯而過的風,張艾倫也開著手機的導航係統,一路駕車打卡熟悉而又素未謀麵的著名景點。
好萊塢,迪尼斯樂園,環球影城,史努比樂園,六旗遊樂場,聖塔莫妮卡海灘,上世紀90年代湖人隊比賽球館,天龍大道,佩羅大道,日落大道。
“那是湯姆·漢克斯?”
張艾倫在途徑星光大道十紅綠燈路口時,扭頭看到了一輛豪華敞篷跑車,車上的主駕駛坐著一個熟悉的人,是你,阿甘。
迅速掏出手機給對方開了張特寫鏡頭。旁邊也有不少路人進行拍攝。
等到紅燈變綠之後,對方一腳油門下去連尾燈都看不到了。
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野生明星。
張艾倫也沒怎麼去在意,又驅車在星光大道轉了幾圈,路上看到好幾個能叫的上名字的好萊塢演員,桃色演員,不過也有很多是他認不出來的。
驅車前往唐人街那邊轉了一圈,下車跟李小龍的銅像打卡合拍,發了條社交軟件的朋友圈,繼續上車走人。
花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幾乎就逛遍了著名景點,不過迪士尼和著名景點的遊樂場,想要讓張艾倫花錢買門票進去是絕對不可能的。
總舵主就喜歡白嫖。
下午四點左右,西格給他發來了一條消息。
西格:很奇怪,今天在香吉士酒吧那條街出現了許多莫名其妙的外來人。他們總是有意無意的在跟我們的人搭話,似乎是在打探什麼消息。
張艾倫:你的直覺沒有錯。不必擔心,應該是什麼特殊秘密部門在暗中著手調查什麼殺人凶手,通緝犯之類的。我們流浪漢的圈子裡隱藏的最多的就是這種人了,很多人一查一個準。
西格瞬間不敢說話了。
殺人凶手?你在點誰呢?
張艾倫:跟你又沒有什麼關係。那個流浪漢去世,當地警局你送上門彆人都懶得去關押你,嫌棄你吃白食。你覺得自己犯下的罪可以驚動更高部門?
西格:當然不可能,我感覺這些人像是國土安全局的,我以前還在軍隊任職的時候就跟他們打過一些交道。他們的問話手段很高明,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出來,聊著聊著就暴露了很多信息。
張艾倫:他們問什麼就老實回答什麼就好了,我們依靠雙手勞動撿罐子賺錢,又沒有犯罪。
西格:ok!我也是這麼想的。但他們有人似乎已經注意到了金先生這個名字,還知道你跟香吉士酒吧有點關係,似乎也在有意去打探關於你的情報,我們團隊裡有不少成員都被引導提及了你的話題。
彆鬨!我隻是在那裡撿罐子!!
我可是洛城好市民,你可不能平白無故把我汙蔑成國際通緝犯的合夥人。
那我隻能把那老墨給賣了。
張艾倫退出聊天軟件,當即驅車前往了香吉士酒吧那條街。
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看到路邊的丐幫弟子人手一個甜甜圈在聊天,杯子裡零碎的紙鈔和鋼鏰。旁邊還有一個陌生人也紮堆在裡麵。
張艾倫當即走過去打了聲招呼,詢問情況。
“Bo,你怎麼來了?”幾個身殘誌堅的汙衣派弟子看到自家老大到訪,也是熱情的招呼起了他。
“金先生,你吃甜甜圈麼?”
“我不吃。”張艾倫關懷詢問:“今天工作的怎麼樣,還順利麼?有沒有其他街頭的人來搗亂?”
“Bo,現在哪裡還有人敢來招惹我們,我們地盤那麼大,不去欺負彆人就已經夠好了。”丐幫弟子當即回答。
“那你們繼續工作吧。”
張艾倫又注意到了那名調查員,驚疑道:“你是我們的人麼?我怎麼不記得自己見過你?”
對方當即忐忑不安的站了起來,說道:“不好意思,金先生,我現在就走,我來這裡其實是做一項社會實驗。”
“什麼實驗?”
“有關於體驗無家可歸者的一天。”調查員回答,又拿出了手機出示證件,“我在一家自媒體工作室上班,應我們老板要求,深入走進並體驗流浪漢的生活,請問你是街頭的負責人?這群無家可歸者們的老大?”
假如不是知道你的身份,我還真讓你給糊弄過去了。
“我不是。”張艾倫當然不可能順著他的話去承認自己的幫派性質,說道:“我們隻是為了生存聚集在一起合作撿罐子賺錢的工作者,是洛城好市民。”
“Bo,他剛才采訪了我,還給我了10美元!他應該是個好人。”汙衣派弟子為對方進行了辯解。
10美元就把你給收買了?
張艾倫有點不滿,這些做調查工作的人還真是喜歡對症下藥。
不過好歹人家也給錢了!
總舵主巴不得他多給點,反正我又沒毛病,回答幾個問題又不痛不癢的,我還能從你手裡賺錢呢。
張艾倫當即就很熱情的歡迎他來到街頭。
“金先生,請問我如果有一天無家可歸了,要如何才能在街頭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下去呢?”調查員全然不知總舵主在給自己下套,謙虛的發問。
張艾倫上下打量了一下,發笑道:“夥計,你完全沒必要去自討苦吃,也沒必要擠進這個圈子。你坐在工作室一天掙的錢,足夠我們撿幾萬個罐子,這是個體力活,競爭也很激烈。”
調查員笑著說道:“那你覺得在這裡生存有壓力麼?是否會麵對一些麻煩事?畢竟我聽說有很多癮君子和犯罪團夥,甚至是‘通緝犯’都會偽裝成流浪漢隱藏自己。”
“沒見過。”張艾倫搖了搖頭,“之前在收容所那邊有個精神病黑人,那是我遇到的最危險的事情。有個叫裡昂的工作人員受傷很嚴重,手臂都骨折了,我親眼目睹!好在他得到了公益組織的救治和保險公司的賠償。”
“那你覺得……”
“我支持現任總統。”
“……”不是,你這麼白的麼?
調查員被他整不會了。
我又沒問你這個!你支持個錘子,睜眼說瞎話,我都不想去支持他的。
“多謝你的回答,漢伯格,這對我們很有幫助。”調查員看實在是問不出什麼,也就拿出了100美元:“希望接下來的時間,你的朋友們能帶我體驗流浪漢充實的一天。”
“當然,我們很樂意照顧新來的朋友,但現在距離我們收工隻剩下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天黑之後街頭會變得很危險,你不會想著在附近逗留的。我們是流浪漢又不是幫派分子。”
張艾倫收了錢,心情也變得很好,委婉說道:“就比如我工作的香吉士酒吧,新來的墨西哥老板還打算在那裡搞些特殊工作。”
“什麼特殊工作?”調查員注意到了敏感詞。
“我不能多說。你懂的。”
調查員又拿出了100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