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
雷野沒聽說過什麼能夠抵禦精神類魔法的魔道具,所以以為自己肯定做不了,但是聽了格雷蒂的思路,他的思路一下子就打開了。
這樣一來,他也可以做出一個簡易的‘自爆裝置’,唯一的重點隻是要好好改造一下鑒定鏡。
不過魔力炸彈什麼的,乾掉他輕輕鬆鬆,能不能乾掉布婭笛就不一定了。
結合先前布婭笛用剖開自己的胸口進行回檔的方式來看,最合適的莫過於製造一款魔導胸罩,隻要檢測到胸罩的主人進入到催眠狀態,便立刻有尖刀刺入,直插胸口。
那一定會是非常偉大的設計。
“行,我差不多有思路了,時間呢?急不急?”
格雷蒂已然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不急。”雷野回答。
沒什麼急的,本來就是做個未雨綢繆的事情,現在人在焦土,問題不大。
“好,不急的話那就暫定一個月的時間吧,彆嫌工期長,作為回禮,我會為你打造的是一件不負大罪之名的魔道具,”格雷蒂自信地揚了揚嘴角,“你可以好好期待一下,不過今天就先到這裡吧,已經很晚了,先休息一下怎麼樣?我為二位準備了房間。”
看得出來其實是她很想睡了。
雷野看了一眼在下麵坐著的布婭笛,對方正在用看什麼可愛小動物的表情看著格雷蒂侃侃而談,發現雷野看過來之後,她欣然點頭。
哦對,這個人是喜歡在彆人家過夜的類型來著。
“那就叨擾了。”他回過頭對格雷蒂說。
“沒事,你還怪有禮貌的,在焦土像你這樣的魔鬼還真是少見,”格雷蒂哼哼了兩聲,“可不是貶損你的意思哦,新鄰居是你這樣的魔鬼我很高興,那麼接下來的幾百年,就讓我們好好相處吧。”
她一手調整著頭上眼罩的位置,一手推開臥室的門。
雖然不是故意去看,但是格雷蒂小姐的臥室著實蠻亂的,而且好粉...
門關上了。
一位女仆優雅無聲地站在身邊,雷野歎了口氣,隨著她的引領走向某間臥室。
事已至此,還是先睡覺吧。
這時身後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雷野一回頭,便看到布婭笛跑過來。
她一把抓起雷野的手。
“嗨呀,因為是在彆人家,所以今天隻能分房睡沒辦法了。”
然後,她猛地探頭,瘋狂吸溜著舔舐雷野的手掌!
舌頭蠕動,黏糊糊的口水馬上潤滿了雷野的手掌。
乾什麼!哇草好惡心呐這個女人。
布婭笛貼過來,在他耳邊賤兮兮的笑,“你一個人睡覺的時候不許導管!...雖然很想這樣說但大概也管不住你,這樣的話還不如這樣做,以後你每次用這隻手你就會想起我來,咦嘻嘻~”
她噔噔噔跑回去。
看著她那歡樂的背影,雷野有點無語。
病嬌的病可不是這個病啊布婭笛。
但是我管你什麼想法,我也有我自己的表達,超級無敵魔王口液,宛如德芙縱享絲滑。
趁著沒有風乾,雷野噔噔噔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
隔天,吃過早飯的清晨。
雷野受邀來到格雷蒂的工作室。
他事先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到室內的那些工具的時候,還是不由得感歎人間的參差。
因為要到處東奔西跑所以雷野一直都隻能用那種便攜的工具,看著這房間裡那熔爐、大型的機床和各種切割機,雷野確實很是羨慕。
之後玉足堡裡也搞點這個就好了。
抬眼看了看,不知道為什麼,走在前麵的格雷蒂有點恍惚,步履不是很穩的樣子。
“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
“誒?啊...”
格雷蒂的聲音之中滿是困惑。
“一覺醒來,那個布婭笛大人居然住在我家,我昨天居然對她那樣的態度...天呐,還好那位大人看起來心情還好,否則的話...”
她雙手抱頭,一副懊惱又後怕的樣子。
奇怪,怎麼回事這個人。
從早上吃飯的時候,雷野就覺得她看起來怪怪的,昨天晚上她可不是這樣。
應該不是要變卦吧?
雷野挑眉,試探著發出詢問,“你...還記得昨天晚上我們聊的事情嗎?”
“那當然,我又不是笨蛋,才不會把自己說的話都忘掉,但是...”格雷蒂稍微有些紅溫,“但是...唉呀,總之如果可以的話,今後來拜訪的時候,還是希望你儘可能地挑在白天。”
雷野眉頭一動,壓低聲音,“你也要導?”
“?”
“...沒事,話說回來你早上吃飽了嗎?我看你基本上沒吃幾口,都打包起來了,是不是不合你的心意?”
“不不不,那不是,倒不如說非常美味,明明是客人但是勞煩您費心準備早餐了...”格雷蒂又有些紅溫,但這次倒不是惱而是略微的羞恥,她頓了頓,最後歎息著老老實實地道歉,“不好意思,糟踐您的心意了。”
糟踐什麼的倒是談不上,雷野隻是很好奇,這個世界上能夠抵抗他美食誘惑的人並不多。
說起來,他之前對格雷蒂的了解就很少,隻有一次對話而已,而這次的相處雖然也很短暫,但是對方給他的印象很不一樣。
比如說...
“粉色拖鞋什麼的還怪可愛的。”他下意識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什!”聞言格雷蒂大驚,更加地紅溫了。
她低下頭,檢查自己的鞋子,確認到自己穿著的是那雙小皮靴之後,她羞惱地抬起頭。
“雷野先生!因為您是新鄰居所以這次算了,再強調一次,從今以後,希望您一定要選在白天過來拜訪!可以嗎?還有我其實並不喜歡粉色,你看到的那雙大概隻不過是我錯穿了舍不得扔的舊鞋子罷了,我最喜歡的顏色是黑色,吞沒天地的絕望漆黑!”她終於走到自己的位置,雖然利用桌麵擋住了雷野的視線,但是她很明顯地踮起腳來,輕輕揚起天鵝般纖細的脖頸,“我乃是七大罪之貪婪!焦土至深的深淵!帶來絕望的終極黑暗!”
有一說一還真是一身黑,黑色的靴子黑色的禮服黑色的秀發,就連頭上那對很小很小的角也是琥珀色的黑,身上唯一的點綴,就隻有衣服上幾處血紅的裝飾和她亮亮的眼眸裡的紅色。
可是你的臥室裡可是粉的不得了啊格雷蒂小姐。
“你那眼神是怎麼回事?瞧不起我?!”格雷蒂看上去真有些急了,“我可是七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