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即便是大白天的,那道從寧山上衝出的流光也璀璨若星辰,極為醒目,速度更是奇快無比。
噗!
暴吼聲出現的刹那,杜血手的血色鬼爪上的一根手指,突地暴漲,手指兒一勾,就劃向了一位長生教護教長老的頸部。
更詭異的是,那位魂海境五重的長生教護教長老的護體靈罡,在這根血色手指麵前,仿佛紙糊一般,瞬息被撕破,腦袋與頸腔中的鮮血陡地衝天而起。
“陽正錫來了!”
幾乎是在那顆腦袋飛起的刹那,杜血手怪叫一聲,也不理會另一位僅存的斷了一條腿一條胳膊周身血肉模糊的長生教護教長老,有若乳燕歸巢一般投向了遠方人群之中,瞬息消失不見。
杜血手逃遁的動作快,葉真的動作更快!
背後巨大的靈翼一閃,葉真的身形就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現的刹那,葉真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雲翼虎王小貓的背上。
風雲彙聚,雲翼虎王小貓有若離弦之箭,向著遠方疾衝而去。
幾乎是在葉真騎著雲翼虎王衝出去四五息之後,一道偉岸的人影在流光中就高懸在了武市上空,周身仿佛海一樣的靈壓毫不保留的釋放開來,讓武市內的魂海境武者呼吸都有些不暢快起來。
至於化靈境武者,直接半蹲或半跪在了地上,一張臉憋得通紅,就是直不起腰來。
但是,長生教西寧分舵舵主陽正錫這恐怖的靈壓,僅僅持續不到了半息,就像是起了颶風的海麵一般,掀起了驚濤駭浪,劇烈的波動起來。
先前葉真一劍秒殺苗勁峰帶給眾人的無比震驚。瞬息間就被陽正錫這恐怖的靈壓給代替了。
方才還倒嘶著冷氣的人們,嘴巴瞬間變形!
“朱維,老魏、寒素。焦義”
“老苗?!”
看著一個個滿地亂滾的人頭,當看到副舵主苗勁峰的人頭的刹那。陽正錫的額頭猛地變得殷紅如血,大吼一聲,就撲向了地麵。
這一撲,饒是陽正錫是鑄脈境二重的恐怖存在,但平素一雙鋼澆鐵鑄的雙手,還是忍不住的劇烈顫抖起來。
人頭!
滿地的人頭屍體啊!
不是他怕人頭,能夠成長為鑄脈境強者,哪一個不是從屍山血海中闖出來的。怎麼怕人頭?
讓他怕的是,這一具具屍體,一個個人頭,全是他們長生教的人,而且是最精英最頂尖、能夠支撐長生教西寧分舵正常運轉的那一群人。
沒了他們,基本上,長生教的西寧分舵也就名存實亡了!
“許季,告訴我,誰乾的!誰乾的啊!”
瞬息間,陽正錫就找到了他們長生教的精英高層之中唯一的活人——許季!沒了左腿、右臂。胸腹間血肉模糊的許季!
許季努力的張著嘴,想說點什麼,但是無奈傷勢太重。竟然連一口氣都提不上來。
見狀,陽正錫取出一顆精瑩剔透的丹藥塞進了許季的口中,直接一點許季的昏穴,讓他陷入了沉睡中,自然療傷。
下一瞬間,處於爆發邊緣的長生教西寧分舵舵主陽正錫衝著遠處的圍觀武者怒吼:“說,誰乾的,快說,這一切。是哪個天殺的乾的!”
可是,卻沒有一個聲音發出!
正當陽正錫要發火的時候。他這才發出,許多身著長生教道服的弟子。個個大張著嘴巴,想說什麼,但就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這才明白,是因為他爆發出的靈壓太過恐怖,直接壓製得這些修為低下的教眾連說也說不出。
靈壓一收,在場的教眾們七嘴八舌的說起了方才的情形,眼尖的,直接指向了天邊消失的那一道流光。
“舵主,那家夥發現你來,逃了”
陽正錫猛地轉頭,看著消失在天邊的一道流光,目光驟地變得凶厲異常。
“殺了我長生教的人,還想逃?”
說話的同時,陽正錫的身形就衝天而起,轉瞬間就無影無蹤,天空中,傳來了陽正錫的對教眾最後的交待。
“送許季去堂內醫治,好生看護!我已向總教求援,爾等靜等我回來!”
如果說天空中傳來的長生教西寧分舵舵主陽正錫的第一句話,隻是交待教眾而已,那麼第二句話,就隱含著很深的意思了。
當然,這當中隱含的意思,非西寧武城的老人不清楚!
那些在西寧武城附近修煉超過三十年以上的老人們,諸如武勝閣的殷建章、紫電幫的宗元、金烏樓的越誌中,卻是個個勃然變色。
“晦氣,這葉真自己倒殺是爽了,卻又給我們惹下禍事了!用不了多久,長生教的清洗就要開始了!”殷建章抱怨了一句,神情已經變得緊張起來。
至於所謂的洗選,這是長生教的傳統!
一旦長生教的某個分舵或者某地的勢力遭到毀滅性的打擊,就比如現在這種程度,長生教總教就會派出精銳武者殺赴當地,以泰山壓頂之勢橫掃平素的敵對勢力,以振教威!
西寧武城上一次被清洗是二十八年前,那一次,長生教西寧分舵的武者與血手堂在西寧武城的人手火拚。
長生教戰死四名護教長老!
於是乎,西寧武城迎來了一次血腥的清洗。
西寧武城中凡是不加入長生教的武者,超過三成都被屠殺,那時候,真的是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