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器,怎麼可能是魂器?”
婁江佑的尖叫聲中,日月神壇向著婁江佑悍然下壓,更驚人的是,日月神壇就像是一個能夠吞噬天地元氣的黑洞一般,悍然下壓的過程中,四麵八方的天地元氣飛一般的陷了進去。○
海量的天地元氣注入,讓日月神壇底部的赤白二色光華暴漲,威勢狂飆。
更重要的是,隨著日月神壇吸入海量的天地元氣氣勢不斷的飆升,將四周的天地元氣吸附過來的速度更快,影響的範圍更廣。
而天地元氣近乎是無窮無儘的,日月神壇方圓數千米的天地元氣被吸附一空的刹那,來自更遠的地方的天地元氣就疾速的補充了進來。
越吸越強,越強範圍越大,這近乎形成了一個無限壯大的死循環,在葉真的感應中,就在這一刹那的功夫中,日月神壇散發的氣息,竟然暴漲了一倍有餘。
這情形,跟葉真要掌控土靈力的狀態下,用天地元氣中的土靈力加持大勢錘或者坤元神掌的方式有點相像。
不過,從吸取天地元氣的程度上相比,那區彆就像是發絲跟大腿一樣,差的不是一倍兩倍。
這種情況下,此前在日月神壇那恐怖的威壓下勉強站立的葉真,再也支撐不住,直接軟倒在地,葉真懷中的雲翼虎王小貓,更是瑟瑟發抖,渾身顫抖如篩,恐懼到了極致。
更加驚人的是,日月神壇這種恐怖威壓,在飛速的壯大過程中,已經化成了有若實質的力量。
方圓三千米內的花草樹木,都開始彎曲折斷,成片成片的建築開始倒塌。在正中心已經坍塌的神殿的各種建材垃圾,開始一一折斷、爆裂,許多條石上邊開始出現細密的龜裂紋路。
當這些龜裂紋路爆滿的刹那,就轟地爆開,變成一團石粉。
處於日月神壇鎮壓最中心的太上大長老婁江佑的模樣,此時已經淒慘到了極致。
短短一息不到的功夫。整個人已經被日月神壇從千米高空逼落到離地麵僅有百米的地方。
整個人因為超負荷的靈力催動,七竅都湧出了淡淡的血線,但是,還是止不住墜落的勢頭。
哪怕他爆發出來的靈力再強大,在日月神壇那赤白二色光華照耀下,都會有若湯潑雪一般飛速的消融。
“日月神教八百年的傳承之中,從來沒有任何一位教主在位之際被人謀害篡位,你當僅僅是神教記錄中說著玩的嗎?”簡千雄的嗤笑聲響起,葉真極其費勁的抬頭的時候。卻從簡千雄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病態的蒼白。
此時,一直袖手旁觀的年司景與蔡行昌兩位太上長老也徹底的震驚了,看著天空中飛速下壓的日月神壇震驚不已,顯然,他們也是第一次發現平日隻被當作死物的日月神壇,竟然有此威力!
日月神壇鎮壓之下,婁江佑已經嘶聲慘叫起來,為了對抗那日月神壇底部的赤白二色光華。婁江佑直接狂噴起了平素珍惜不已的本源精血。
本源精血,無論哪一個武者。平素吐一口都會心疼不已,而此時的婁江佑,則像口水龍一般,一般一口接一口的狂噴不已。
每噴出一口本源精血,婁江佑的氣息就會弱上幾分,形容就會變得更加枯槁。沒幾息,原本神氣飽滿的婁江佑,就變成了一個滿臉皺紋、行將就木的雞皮鶴發的糟老頭子。
不過,每一口本源精血,都為婁江佑爭取來了一絲喘息之機。每一口本源精血,都可以在婁江佑頭頂凝成一片血雲,阻擋日月神壇底部赤白二色光華一瞬間,不至於直接轟殺到婁江佑的本體。
一邊狂噴本源精血,婁江佑一邊衝著年司景與蔡行昌淒厲無比的吼叫起來,“你們兩個還等什麼?他斬殺了老夫之後,必定會將這日月神壇祭到你們頭頂!速速動手,殺了簡千雄,我們共主日月神教!”
威脅與誘惑同在,婁江佑此言一出,連葉真都有些擔心,要是年司景與蔡行昌兩位太上長老同時出手,教主簡千雄怕是撐不住。
年司景與蔡行昌對視了一眼,眼眸中儘是猶豫,婁江佑所說的誘惑或大,可要是動手的話,風險也很大。
額地,年司景的袖口輕動了一下,卻是他必子年星河輕輕的扯了他一下,嘴角立時浮現出了一絲苦笑。
“笑話,年長老與蔡長老乃是我們日月神教的中遊砥柱,本教主怎會加害!本教主要殺的,隻會是你這等意圖犯上篡位的叛逆!”簡千雄安撫聲響起。
不過,嘴上在安撫,嘴上說得如此堅定,簡千雄的行為,卻出賣了他。
額地,一道帶著淡金色的血箭,陡地從簡千雄的口中狂噴而出,有若血色長虹一般的落向了虛空的日月神壇。
顯然,簡千雄對年司景與蔡行昌兩位太上長老並沒有什麼信心,以至於不惜噴出本源精血來速戰速決。
一口簡千雄的本源精血注入,日月神壇底部赤白二色光華上,陡地蒙上了一層血光,先前還能阻上那麼一刹那的婁江佑噴出的本源精血凝成的血雲,在這血光麵前,陡地變得腐朽不堪。
下一刹那,日月神壇有若一道閃電一般,直接轟穿了護在婁江佑頭頂的血雲,轟在了婁江佑的肉身上。
婁江佑體表流光溢彩的護體靈甲在日月神壇底部赤白二色光華的轟擊下,瞬間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