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間最近很倒黴,在此之前,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他會栽在一個通神境二重的小子手裡,還差點連小命都丟掉。
但現在,不僅將他好不容易拉起來的一個小隊伍給一舉覆滅,還將他致殘了。
沒錯,致殘了。
自從那日逃命回來之後,他發現,他的耳道內被炸得鮮血淋漓,這點輕微外傷對界王境的強者而言,很輕。
不到半天就徹底的恢複了,但他卻驚恐的發現,傷勢恢複了,他卻失去了聽覺。
在用神魂力量和靈力進行了多次查控和治療之後,他無奈的發現,他耳道內的傷勢無法恢複了,除非能夠達到那種真真正正重塑肉身的道境,才有恢複的可能。
唯一慶幸的是,他是界王境強者,有神魂力量,就算失去了聽覺,對生活的影響也並不是太大,隻是需要時時刻刻散開神魂感應。
這一兩天內,正是他極不適應的時候,時刻保持神魂感應以保持對外界的感知,一旦長期持續,精神上非常的緊張。
也就是這個時辰,兩名玄衣武者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住宅內,這讓神經緊繃的刀間大駭,本能的就欲攻擊。
不過,不等他動手,其中一名玄衣武者的右臂猛地暴漲幾十米,鬥大的巴掌覆蓋下來,直接將他給扇的慘叫起來。
“叫什麼叫,這是五仙堂的使者大人,堂尊們找你過去問話呢!”一名身形瘦削的武者斜刺裡竄出來補了一句,讓刀間大吃一吃。
這身形瘦削的武者不是旁人,正是此前帶他出道的老大嚴戎,同時也是五仙島東部做他們這一行買賣的劫匪們的老大。
嚴戎知道他聽不到,這句話是夾雜著神魂傳音吼出來的。
“五仙堂?”
刀間的瞳孔陡地放大,剛剛提起的靈力用最快的速度散去,然後就像是最無害的小雞一般提溜了出去。
離開他的住宅沒多久,他就被這兩名五仙堂的使者封禁了六識、神魂力量,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被帶往了何方。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出現在了一座光線昏暗的建築之內。
“把你那日交戰的情形,原原本本的不帶一絲虛假、任何細節都不能錯失的全部講給老夫聽!”坐在刀間麵前的,是一名黑發白眉的玄衣老者,散發的氣息嶽峙淵臨,讓界王境的刀間都有一種如仰高山如臨大海的緣故。
刀間卻是露出了茫然的神色,讓那名老者皺起了眉頭。
“大堂尊,這刀間自那日一戰之後,就失去了聽覺,殘了!”一名玄衣使者回稟道。
“殘了?”
被稱為大堂尊的老者眼中再次流露出意外之色,“竟然能夠將一位界王境的強者致殘?”
幾息之後,刀間的神魂力量被解封,這才重新交流下來。
做為五仙島周邊的地下勢力的小頭目,刀間對於控製五仙島的五仙堂,除了恐懼隻有恐懼。
五仙島周邊海域的無數枯骨早就證明了這個組織的強大,甚至,就是他們這些小頭目,其實也算是五仙堂的爪牙。
他們整日在五仙島外海尋找機會,若是有合適的肥差,就趁機做了,沒人會管他們,但是,他們的所見所得,卻需要定期上報,尤其是發生特殊的事件之後。
曾經有過那麼幾個不聽話的,刀間親眼目睹他們被刑殺,其中的每一個,實力都要比刀間強。
所以,一聽到眼前這位所謂的‘大堂尊’的命令,刀間毫不猶豫的,就將那日遭遇的一切,合盤兜了出來。
讓他心驚膽戰的是,眼前的這位堂尊辦事非常老辣,講戰鬥的細節,從不同的方向,讓他講了三遍之多。
“讓他把那個青年的靈像留下來,就讓他離開吧。”那位堂尊揮了揮手,兩名玄衣使者就用最快的速度送走了刀間。
幾乎是刀間被送走的刹那,大殿內光華一陣閃爍,先前聚在大殿內的另外四名玄衣老者,還有那隱在朦朧靈光中的影子同時閃現。
“通神境二重的小家夥,竟然能夠習得天雷靈火,雖然非同事一般,但並不是太稀奇,不過,他那種憑空而生能夠同一時間重創刀間一行六人的神通,可就不一般了。而且,在我的記憶中,壓根沒有如此強悍的可以憑空傷敵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