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道境初期巔峰的強者,胡不定的速度是極快的。
一個閃身,就疾掠到了出事的東院上空,也即是他的小兒子胡廣被擄的地方,意圖留下擄去他兒子那個神秘人。
但是,胡不定的速度快,葉真的速度更快。
一掌拍下,胡不定拍到的,隻是葉真留下的殘影。
胡不定愕然抬眼,就發現方才擄走他兒子那個家夥,已然出現在十四五裡之外。
在短距離內,葉真的風閃掠連續發動之下,連道境中後期的強者都要吃灰,更彆說是胡不定這個道境初期巔峰了。
這一幕,讓胡不定一驚,怒氣直衝腦門,再次追了過去。
十四五裡的距離不遠,胡不定一個呼吸的功夫的就趕到了。
他趕是趕到了,但是葉真的身形,卻已經憑空消失。
一張老臉陰沉的可以滴出來水,胡不定的神念如同水銀瀉地一般的散向了四麵八方。
須臾間,胡不定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沒人!
天上地下,他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同一刹那,葉真已經出現在十幾裡外的地底。
胡不定的神念散開的快,但他怎麼也想不到,葉真此時已經深入地底千米,而且已經在十幾裡之外了。
在沒有一些特殊的神通秘法輔助,沒有合適的載體的情況下,哪怕是道境強者,想要讓神念深入地底,進入的越深,越是費勁,消耗越大。
以胡不定剛剛凝成沒多久的元靈,這種大範圍的搜索,能夠深入地底百米就不錯了。
幾息之後,停在五十裡之外的葉真,看著惱怒不已的九長老胡不定,露出了一絲冷笑。
第一步計劃成功,葉真就可以著手進行第二步了。
這第二步計劃能不能成功,可是葉真能不能救出赤靈兒的關鍵了。
也就在葉真在九長老胡不定的府邸內擄人的時候,大張旗鼓搜索了赤靈兒小半天無果的大公子塗競高,正在家中與父親、也即是青丘狐族的大族長塗正密議。
“可有結果?”青丘狐族大族長塗正端著茶,一臉的悠閒。
“回父親,搜尋赤靈兒,自然沒有結果,但是擄走赤靈兒的那個人是誰,已然呼之欲出了。”塗競高是智珠在握。
“是哪一位長老?”
“孩兒暗查得知,約赤靈兒出玩耍的孩子,首倡的,竟然是前些天與赤靈兒發生衝突的九長老的外孫塗炎。
除此之外,約赤靈兒一起出去玩的孩子中,還有七長老塗鹹的四孫子。不過,孩兒基本上可以斷定,出手擄人的,乃是九長老胡不定。”
“噢,是何理由?”一臉悠閒的塗正,反倒趁此機會考較起了他的兒子。
“一起玩耍的孩子當中,隻有九長老的外孫塗炎先是刻意的提起赤靈兒,讓孩子們起了約赤靈兒一起玩的想法,然後又借口離去。
而七長老塗鹹的四孫子,卻是赤靈兒被擄之時,被那行凶者迷昏的孩子之一。”塗競高說道。
“噢?你焉知這不是七長老塗鹹故布疑陣的苦肉計?”塗正反問道。
“父親,這一點,我也有考慮!但是,我之所以斷定是九長老所為,因為幾天前塗炎與赤靈兒的衝突之中,九長老胡不定就表現出來這樣的意圖。
罰胡青瞳去青丘墳思過,卻將胡青瞳的寶貝女兒赤靈兒關押然後還要驅逐,這明顯是要借赤靈兒控製胡青瞳,孩子以此斷定。”
這個回答,讓大族長塗正滿意的點了點頭,論謀略事略,他這個兒子,已經算是合格了。
目前,他兒子塗競高差的,就是遇事的應變機略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塗正再次考較道。
“這個其實簡單。”
“噢,怎麼說?”
“以父親的身份,想要對付九長老胡不定,請其過來吃酒議事,設一小局擒之,然後一切,還不是父親說了算嗎?”塗競高答道。
這個答案,讓大族長塗正的眼中,陡地浮現了一絲失望之色。
憑心而論,這個方法,是完全可以行,也可以成功的。
問題是,塗競高隻想到借用他這個族長身份之便,卻沒考慮到這樣做的情況下,對他這個族長名望的影響。
這方麵,還稍差一點。
見父親臉露失望之色,塗競高有些心虛道,“父親,可是有什麼不”
也就在此時,一連數道符光從天而降,落入了塗競高的手中。
僅僅看了一眼,塗競高就衝出了院落,隨後就看到了遠方一座丘陵上剛剛落下的煙塵。
“發生了何事?”
“父親,九長老胡不定的二子胡廣被神秘人擄走,九長老的府邸被毀大半。”
“可知是何人所為?”
“不知!就連九長老胡不定也沒有追到。”
聞言,大族長塗正目光變得淩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