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苦菊大神師前來,有何賜教?”
血河要塞的會客廳內,葉真與苦菊大神師分賓主落座,雙方的臉上,都保持著一種淡淡的笑意。
這個苦菊大神師,葉真之前沒有見過,但是在調查在定邊塢堡時,卻私底下見過。
這苦菊大神師,一直在定邊塢堡廣收信徒傳播信仰,但卻做的極為謹慎。
不過今天他亮出天廟的名號來求見葉真,葉真卻不能不見。
無論是還在真玄大陸時蜃龍珠的示警,還是師尊陸離的隕落,還是之前發生的一係列事件,都與天廟有著極其他複雜的敵對關係。
不過,那是暗處的。
就目前而言,葉真還不能明目張膽的與天廟作對,不給天廟麵子。
畢竟,天廟目前可是一個極其驚人連仁尊皇姬隆都不得不萬分忌憚的龐然大物。
“本座此行前來,事一,乃是特意來看看能夠斬殺魔族七姓先知魔師的豪傑。
此時親眼目睹,風采更勝傳言。
葉元帥果然是人中豪傑,本座佩服佩服。”苦菊大神師連連拱手。
這種客套話,葉真也是應付慣了,嗬嗬幾聲,拱拱手,算是應付過了。
沉吟一下,苦菊大神師再次開口,“其二,是有一事特來勞煩葉元帥。”
“勞煩?”
葉真的目光微微一動,“葉某軍職在身,又逢戰時,恐怕提不起這‘勞煩’二字啊。”
葉真這話,已經是隱約猜測到了苦菊大神師的來意,轉而表明自己的立場開口拒絕了。
不過,天廟中人一貫的厚臉皮,在這苦菊大神師身上,也不例外。
“葉元帥先彆急著拒絕,先聽本座將此事說完。”
苦菊輕咳一聲,“葉元帥近月來行嚴酷軍法,將我天廟信徒弟子以軍法斬殺三百餘,本座前來,是想請葉元帥以後彆如此刻意針對我天廟信徒弟子,給他們一條活路。”
此言一出,葉真的臉色陡地一凝住,他所料不錯,這苦菊大神師,果然是為此事而來。
不過,如此明目張膽的言民兵中有他們的信徒弟子,也是極其大膽了。
“苦菊大神師言過了,葉某行的是軍法,是針對全軍立下的軍法,並不是在針對民兵。
全軍之中,隻要守軍法,就沒事。但不管是誰,敢違反軍紀,立斬不赦!”
說完,葉真又補充了一句,“還有,苦菊大神師怕是忘了,按我大周律,軍隊和邊關,可是不容許立壇收信徒的!”
“在軍隊和邊關立壇收信徒?”苦菊一臉的愕然,“此事,我天廟從未做過。”
“噢,對了,至於民兵中的這些信徒啊,乃是數百年前我天廟的弟子,有感於邊關邊民困苦,生活無依,日日不安。
這才放棄安逸的生活,來邊關渡化邊民,為他們擋災擋劫,傳授功法強身分體。
那些信徒,乃是我天廟弟子紮根於此,數百年間代代家傳下來的。”
這下,輪到葉真愕然了。
天廟的不要臉和無恥,葉真之前早就見識過了。
沒想到,今天又見識到了一個新的下限。
數百年代代家傳的信徒啊,這個說法,還真是夠無恥的。
家傳的,最早的祖先也是天廟來這渡化邊民,為邊民擋災擋劫的,這說法,就是鬨到大周朝堂,以天廟那些家夥的無恥嘴臉,也能站得住腳。
強忍著嘴角的抽抽,葉真萬分不爽的說道,“不管是不是世代信徒,本帥不管,本帥統帥這近百萬大軍,行的是軍法,六親不認,隻認軍法。”
說完,葉真就欲端茶送客,卻被苦菊大神師輕喝,“葉元帥,我天廟大開方便之門,反正我天廟信徒之間互相走動,也屬正常,懇求葉元帥行個方便,如何?”
“若是葉元帥肯開這方便之門,我天廟日後必有厚報。況且,葉元帥就算行軍法,殺的我天廟信徒多了,就不怕沾因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