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禁地內,葉真跟太上長老烏璉對視一眼,看著一臉蕭瑟之色從遠處趕過來的第二大權祭通納、第三大權祭堪陌,就迎了上去。
一揮手,葉真就打了一個靜音結界。
“大權祭,堪權祭,基本上可以斷定,對麵的指揮者,應該就是天廟中人,這些叛徒,十有,也是天廟安插的。”葉真說道。
第二大權祭通納神情一肅,卻不先急著回答葉真,而是與第三大權祭堪陌對視一眼,然後兩人就仿佛心有靈犀一樣,同時衝著葉真施禮,長揖到底!
“大權祭,堪權祭,你們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葉真急道。
不過,通納跟堪陌卻是將這一禮一揖到底,才緩緩起身,一旁的太上長老烏璉,也沒有阻攔。
“此次血河禁地守禦之事,全賴葉元帥之謀劃安排。哎,至今,老夫都想不明白,我祖神殿內位居高位的輔祭,怎麼會變成叛徒呢?
而且,更沒想到,我祖神殿內部在千挑萬選之後,還殘留有如此多的內奸叛徒。
要不是葉元帥應對有方,恐怕血河禁地內大軍跟祭司,九成已經儘數身死,血河禁地亦陷落了。
老夫身死,倒不足惜。
隻是血河禁地一旦陷落,老夫可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整個大周與祖神殿的千古罪人。”
說著,第二大權祭通納與第三大權祭堪陌,再次鄭重無比的衝著葉真施禮。
這一次,葉真連忙扶起了二人,“同為祖神殿中人,此乃我應儘之宜。”
“葉元帥如此才略,運籌帷幄,布兵如神,老夫一定上述葉元帥大功,等回轉洛邑之後,再為葉元帥請功。”
說到這裡,第二大權祭通納神情一頓,老臉上罕見的浮現了幾絲羞赫之色,“哎,此前,老夫眼皮子淺,與葉元帥有頗多誤會,還請葉元帥見諒。”
“大權祭哪裡話,那也是葉某年輕氣盛,針鋒相對所致,還請大權祭見諒!”
此言一出,通納、堪陌、烏璉、葉真四人相視一眼,俱哈哈大笑起來。
這也算是冰釋前嫌了。
至此,葉真對第二大權祭通納的影響,也徹底改觀。
之前,葉真目睹其在祖神殿內打擊異已,樹立自己的勢力,感觀極差。
不過,這次大戰,卻又顯露出了此老勇於擔當,以祖神殿和大周利益為榮辱之性。
葉真自然願意跟他和解。
基本,葉真就這性子。
你敬我三分,我就敬你七分,當然,前提是得入眼,得有緣法,才值得葉真合光同塵。
像是今天跟葉真隔著一麵靈鏡交鋒的那個人族敗類,日後就算跪在葉真麵前請罪道歉,葉真在斬下他頭顱時,亦不會有任何手軟。
此情此景,又讓葉真想到了另一點。
其實,這就是所謂的外部壓力。
巨大的外部壓力之下,內部的一切矛盾就會消彌無形。
若沒有任何外部壓力,那內部的矛盾,就會被成倍成倍的放大。
葉真相信,等祖神殿渡過這一次危機,等第二大權祭通納再次回轉洛邑之後。
又會開始拉幫結派,爭取奪利。
這是其本性。
不過,到時候,葉真跟他的關係又不一樣了。
冰釋前嫌過後,第二大權祭通納神情一肅,看向了葉真,“葉元帥,你說這叛徒和幕後指揮者,出自天廟,可有證據,或者是何種推論?”
葉真張口欲言,卻被通納阻止,待拿出一枚留影玉簡之後,通納才道,“此事事關重大,甚至事關大周國運氣數,必須將證據或者推論原原本本的記錄下靈,呈送過去,然後交由洛邑判斷。”
隨後,在開遍了留影玉簡之後,葉真就滔滔不絕的說起了自己的推論。
證據,鐵證,是沒有的!
這種事情,天廟要是留下什麼鐵證或者把柄一樣的證據,那就不叫天廟了。
所有的擒拿的叛徒身上,沒有找到一絲一毫與天廟有關的東西。
唯一有關的,那隻能由造化神人才能煉製的九幽陰雷珠勉強能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