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郡公婁明德一臉的鬱悶,“笑話?什麼笑話,我靜安郡公府,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
此言一出,靜安郡公夫人就像是母老虎一樣撲了上來,揪住了靜安郡公的胡須,“你還說,現在整個洛邑都笑話我們女兒有眼不識金鑲玉,是被豬油蒙了心,是瞎了眼。
還說她命中無福,一個自己拚回來的前途無量的開府二等紅沙侯,這可是靠自己的實力掙回來的侯位啊,那權炳,那強勢,日後更有可能晉位公爵,你倒好,硬生生的悔婚送給了彆人”
邊哭邊罵,靜安郡公夫人是越說越來來氣,將靜安郡公婁明德的胡子都揪掉了一大把。
“你,你先鬆手!”靜安郡公婁明德急了。
“還鬆什麼手,你說,你讓我們女兒背上一個命中無福的名聲,你以後還讓他怎麼嫁得出去啊!”
正撕扯間,後方偏廳處突然間傳來一聲悲呼,靜安郡公夫婦一回頭,就看到他們的女兒捂著臉飛奔離開。
靜安郡公夫人立時呆了,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靜安郡公則是長歎了一聲。
還沒等兩人緩過勁來,後院突然間就傳來了下人的驚呼聲,“不好了,郡主投湖了!”
“快來人呐,郡主投湖自儘了!”
呼喊聲中,整個靜安郡公府似乎都騷亂起來,靜安郡公夫人更是飛一般的掠向了後院,人還未到,就慟聲大哭起來,“女兒啊,我那可憐的女兒啊!”
靜安郡公婁明德卻沒動。
他知道,府中高手那麼多,他女兒亦有一定的修為,區區投湖,是死不了人的。
可是
慨然間,靜安郡公婁明德再次長歎一聲,歎聲中滿是酸澀與無奈。
悔不當初啊!
後悔當初聽信了旁人的話,以致失去佳婿,又敗壞了女兒名聲,整個郡公府內外都不得安寧。
現在,他的腸子都已經悔青了。
無獨有偶,就在靜安郡公府裡鬨的雞飛狗跳的時候,新寧州公府內,卻是分外的安靜,安靜的有些嚇人。
一場極其嚴肅的家族會議,正在召開。
出席的有新寧州公古晏,世子古廣智,赤平侯古淳智,還有古家的其它嫡係子弟,俱都在堂。
不過,坐在最中間的,並不是新寧州公古晏,而是古家的老祖宗古大川。
此刻,古大川麵沉如水,“瞧瞧你們,瞧瞧你們!老夫不過潛修一甲子而已,這個家,竟然就變得如此烏煙樟氣!
為父不公,兄弟相侮,一次不夠,還兩次三次,硬生生將自己的親生兄弟變成了仇人!
瞧瞧你們乾的好事!”
說到生氣處,古大川一巴掌揮出,直接將赤平侯古淳智扇的口中鮮血狂噴。
“說,你自己說說,你這個三等赤平侯,家族給你花了多少代價,才爭來的?
可你倒好,不思報效家族,不知友愛兄弟,竟然硬生生的將自己的親弟弟逼成了仇人!
好啊,你們真是很好啊!”古大川是被氣的胸口直疼。
哪怕是強勢無比的新寧州公古晏,此刻也被訓得大氣都不敢出。
“老夫不管!”
古家老祖宗古大川再次開口,“老夫不管你們父子用什麼方法,哪怕是負荊請罪,也要將鐵旗給我重新請回古家。”
“父親大人,那逆子”
“閉嘴!”
古家老祖宗古大川怒聲厲叱起來,“這些年,哪怕你這個做爹的,稍稍留點心,將玩女人的精力,稍稍分出一點放在庶子身上,也不會鬨到如今這個地步!”
“父親!”
被當著這麼多族人子嗣的麵訓,新寧州公古晏的老臉有些掛不住,忍不住有些不滿。
可這聲不滿,卻將古家老祖宗古大川的怒氣激升了起來,“怎麼,難道老夫說錯了嗎?”
“以前,鐵旗平平無奇,也就不說了。可這次歸來,鐵旗幾乎成了我古家最耀眼最有才能最有前途的後輩。
家中子弟紛爭這種事上,你竟然還無法公正處置,竟然還向著這個——廢物!”古家老祖宗陡地轉頭怒視向了赤平侯古淳智。
駭得一臉是血的赤平侯古淳智忙不迭的縮到了一根柱子後麵,直接將古家老祖宗看的牙癢癢!
“報,祖神殿內做祭司的六公子急訊!”
“講!”
“回老祖宗,回家主,六公子急報,北海州公、北海都督、蠻靈殿左大主祭葉真,已然在祖神殿權祭會議上被通過並任命為火靈殿殿主!”
“什麼!”
站起的古家老祖宗古大川身形一晃,猛地跌坐回了座位,新寧州公古晏的臉色,也在這一刹那變得難看無比!
至於古淳智跟古廣智兄弟倆,小臉早已經變得慘白慘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