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日的大朝會,以仁尊皇姬隆當場吐血昏倒而草草結束。
至於將仁尊皇姬隆氣的當場吐血昏倒的葉真,主管朝會風紀的禦史也拿葉真沒辦法。
葉真給大家夥分享的是捷報啊,從法理上來說,葉真並沒有任何錯處,如果說有錯,那就是最後那句要將這捷報分享到洛邑內處,分享到大周各州郡的話,語帶威脅了。
最終,主管朝會風紀的禦史隻能口頭警告葉真一二,草草了事。
散朝之後,葉真也不管身後那滔天物議,再次打了一壇老酒,徑直提溜著去了大首祭柏相的府邸。
“大首祭,抱歉,我最終還是沒有阻止他,他是鐵了心要換人了!抱歉,這件事是我連累了大首祭。”
葉真一臉的愧疚,自己給自己斟了一碗酒,高舉過頭,隨後一飲而酒。
“對不住了,水酒一碗,隻能聊表歉意,大首祭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吩咐,隻要我葉真能做到,絕無二話!”
大首祭柏相定定的看著葉真,“當真?”
“當真!請大首祭吩咐!”葉真一臉的誠懇。
昨天將那份大戰水族魔族聯軍的捷報秘密送入宮內,葉真其實就是想對仁尊皇姬隆說,你看,我真的沒有騙你,大首祭柏相當初的進言也沒有錯,這件事我秘密報你知曉,給陛下留足了麵子,你也彆換人了。
大致上就是這個意思。
隻是葉真沒想到,仁尊皇姬隆竟然是鐵了心的要換人。
堪稱昏君!
這才有了葉真今天在朝堂上最激烈的一幕。
仁尊皇姬隆派造化境去刺殺葉真,也就罷了,暗中命令平宜軍城大都督周朝收拾葉真,葉真都可以忍。
但這件事,葉真卻忍不了。
軍國大事,錯了就錯了,葉真秘密上奏,給足了麵子,沒想到,還是不肯。
那隻能當場硬懟回去了。
當然,葉真也更清楚後果,這麼做之後,他在洛邑的處境將會更加艱難。
也就是他的本體不在洛邑,而是遠在封地,而且手握重兵,又正值大周四麵戰事風起飄搖之際,要不然,葉真這會就不是坐在這裡喝酒了。
而是坐在秘監或者巡天司的大牢裡喝茶了。
至於罪名?
那還不簡單。
羅織、捏造甚至載贓都可以。
巡天司跟秘監在這方麵都是老手,葉真本身就是乾這行的,會將一切罪名安排的比真的還真。
所以,今天朝會上硬懟仁尊皇姬隆,葉真是一點都不後悔。
但唯一愧疚對不起的,就是大首祭柏相了。
這位老人稟公直言,憤怒之下更是在乾坤殿上杖打昏君,被葉真連累到丟了大首祭的位子。
之前葉真就受了鎮南軍團的餘澤,本身就算有恩。
如今的柏家,隨著家中精英儘隕,大首祭柏相又丟了高位,想來柏家未來幾百年內,都不會有什麼起色了。
不過,有大首祭柏相這樣的頂尖道境坐鎮,安全應該是無虞的。
正當葉真以為大首祭柏相要吩咐他什麼事情的時候,大首祭柏相卻起身看向了窗外,沉吟不語。
葉真也不急,靜靜的等待著。
“葉真,在昨天見你之前,老夫確實在生悶氣,整個悶悶不樂的,氣鬱神沉。”
葉真知道大首祭柏相肯定有下文,沒有插嘴,隻是點了點頭,靜靜的聽著。
“許多人都認為老夫是在乾坤殿上被吊一天一夜,因辱受氣傷神,又或者是即將失去大首祭之位,而暗自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