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真換上凰靈禁衛隊長軍服回轉的時候,正值集合操演之際。
“哇,闊海你升官了啊!請客,休沐時請客!”青招眼尖,第一個發現就大叫起來。
瞬息間,整個第七衛第二大隊的操演場地就沸騰起來,第二大隊超過一半的凰靈禁衛們,紛紛興奮無比的圍了上去。
一個個推桑著葉真,時不時的給葉真一拳,恭賀聲不絕於耳,勒索請客的聲音亦不絕於耳。
“哈,請客沒問題,但你們這麼多人,還要去七彩樓吃,我就怕吃完沒人結帳啊!”
“沒事,闊海你缺的數,我幫你補上!”青招很是實誠的大包大攬,讓葉真直翻白眼。
這家夥上一次軍演不僅沒虧本,還贏回了三成,高興得不得了。
“咦,聽闊海的意思,你這是不想請,你這是升官了不認識兄弟”
瞬息間,起哄聲響起,直接令葉真敗退,“我請,我請兄弟們吃飯!”
“七彩樓,一定七彩樓!”
一時間,整個校場歡聲笑語,鬨成一片。
但與此截然不同的,卻是以第七衛第二大隊千夫長呂林龍為首的四百多名凰靈禁衛。
這一批凰靈禁衛,在幾天前的軍演中,被埋伏淘汰,以至於被認為第二大隊軍演已經輸了,被友軍奚落了很久。
雖然說葉真大展神威,扳回了勝局,但卻與他們無關。
尤其是千夫長呂林龍,這幾天更是惱怒。
他這個千夫長都被淘汰了,但狄闊海卻能帶著一部分殘兵敗將反敗為勝,這在呂林龍看來,是恥辱。
狄闊海的存在,就像是在展示他這個千夫長的無能一樣,非常的恥辱。
尤其是此時此刻葉真受如此多的本部凰靈禁衛的歡迎,更讓千夫長呂林龍看的非常不爽。
“操演之際,一個個如此喧嘩,按軍律,操演喧嘩,鞭五十!”呂林龍一聲怒叱,就令整個校場安靜了下來。
誰也沒料到,千夫長呂林龍會在這種時刻提起軍法。
往常其實也有這種歡慶之事,軍中互為同僚,也沒人會較真。
但軍法如山,千夫長呂林龍一提,一身黑衣的軍法官就帶著一溜執法隊的士兵,殺氣騰騰的站了出來。
葉真愕然,隨後曬然一笑上前道,“千夫長大人,此事因為我而起,要行軍法,就罰我一人罷了。”五十鞭而已,以葉真那道境、兼且經過黑龍鞭體錘煉過的肉身,估計就跟撓癢癢差不多。
可是,葉真這一攬,就引起了連鎖反應。
先是第一隊隊長青招站了出來,“千夫長大人,這事是我先鬨出來的,要罰就罰我,與他人無關。”
“千夫長大人,這事是我們跟闊海鬨的,與闊海無關,要罰就罰我。”第六隊隊長藍湟與第八隊隊長黃格亦同時開口。
這兩位,就是當時與葉真一道前進收攏潰兵的那兩位隊長了。
幾乎是同一刹那,餘下的那些凰靈禁衛就紛紛站了出來,表達著相同的意思。
“千夫長大人,這事是我鬨的,要罰就罰我吧。”
“千夫長大人,這事是我們鬨的,要罰就連就我一起罰!”
最後,五百多名凰靈禁衛竟然都站了出來,要求要罰就連他們一起罰。
千夫長呂林龍被氣的雙手顫抖起來。
他本意隻是警告,借機打壓一下狄闊海的氣焰而已,沒想到竟然引起了這麼大的反彈,更令他下不了台。
在軍中,這幫凰靈禁衛跟葉真在站在一起,這是齊心協力抱團的表現。
呂林龍要是真要強行行軍法,也能行下去。
但軍法行下去了,呂林龍這個千夫長在第二大隊的中人望,恐怕也會跌去一大半。
站在葉真身邊的那五百多名凰靈禁衛,他以後能指揮得動才怪。
但這軍法要是不執行,他話已出口,此刻卻有些騎虎難下。
但兩害相權取其輕,呂林龍無奈之下,也隻能灰溜溜的自圓其說。
“這次看你們慶祝的份上,暫且饒過,若有再犯,絕不輕饒。”
“多謝大人!”
葉真嘿嘿一笑,那笑聲,聽在呂林龍耳裡,卻是分外的刺耳。
操演就在這麼一種不愉快的氛圍中開始進行,葉真也開始正式就任第三隊隊長。
這第三隊,就是原本受伏被淘汰的一隊,之前對葉真有所抵觸,是受到了原隊長與千夫長呂林龍的影響。